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七十二章 混沌之初
    緊接着她發現自己的衣服換了,那是一身款式保守的白色睡衣,不過帶來的驚悚效果還是差點讓她尖叫。

    她立刻扯起了牀上的被單,將自己給裹了起來,拿魔杖的手不斷髮抖。

    “別擔心,是侍女幫你換的。”拿破崙把小冊子放在了一邊的書桌上“從那次舞會你就穿着同樣的衣服,你就只有這一身可換的”

    她不知道該怎麼和這個做夢的傢伙解釋這個問題。

    “你有住的地方嗎你丈夫把你趕出家門了”

    “我們暫時失散了。”波莫娜說“他會找到我的。”

    “我可以給你安排一個住所”

    “我覺得沒那個必要。”波莫娜打斷了他“我是自由的女人。”

    “自由到無家可歸,在公共花園裏睡着”拿破崙譏笑着“這樣的自由是不是太悽慘了一點”

    “人類有遊牧和定居兩種方式”

    “你是吉普賽人”拿破崙打斷了她。

    “如果我說是,你會鄙視我並且驅逐我嗎”波莫娜問。

    拿破崙嘆了口氣“你到底是誰”

    “穿紅衣服的女人。”

    “你現在穿的可不是紅色,告訴我你的名字。”

    “否則如何”

    “我可以讓人審訊你,以間諜罪的名義,相信我,你不會想經歷那種苦頭的。”拿破崙說。

    波莫娜冷笑着。

    “你爲什麼笑”

    “我以爲你們是經過了文明洗禮的人,已經不幹審訊巫師這麼野蠻的事了。”

    拿破崙眨了眨眼睛,滿臉驚訝得問“你是巫師”

    “我難道看起來不像”

    他大笑了起來。

    “你不相信世上有魔法”波莫娜冷靜得看着這個未來的麻瓜皇帝,想看看他會怎麼說。

    “你說你是巫師,能怎麼證明”拿破崙輕佻得問。

    “我不能。”波莫娜說“國際保密法規定我不能在麻瓜面前使用魔法。”

    “麻瓜”

    “那是像你這種沒有魔力的人的稱呼。”

    拿破崙的眼睛盯着她,像狐狸一樣,精明又滿是算計。

    “別人可不那麼認爲。”拿破崙癱坐在扶手椅中,雙手放在肚子上“他們認爲我的指揮就像是魔法。”

    “你是說,你是戰場的魔法師”

    “我並不是那麼喜歡戰爭,不論是勝仗還是敗仗都會死很多人。”拿破崙說“如果戰爭能像玩遊戲一樣,只有輸贏沒有死亡就好了。”

    “爲什麼你告訴我這個”波莫娜皺緊了眉。

    “我寫了很多信給約瑟芬,跟她說我在戰場上的見聞,不過她對那些並不感興趣。”拿破崙換了一個姿勢,坐得稍微端正了一些“你不僅會聽,而且你好像還明白我說的是什麼。”

    “你不擔心我是間諜,泄露你的祕密”

    “這不是你想要的麼和平,我知道你們英國人有多高傲,不論情況有多糟糕也不會主動提出休戰的,我想你就算泄密了也沒關係。”拿破崙語帶雙關得說“你是爲了等我們討論的結果纔在盧森堡宮外等到睡着了是嗎”

    “哦,原來盧森堡宮”波莫娜一拍額頭,她想起來之前去的那個花園是哪兒的了,那是法國參議院的所在地。

    “你們英國人很擅長送禮物,比我們的外交官要好多了。”拿破崙咬牙切齒,一臉陰狠得說“光知道花錢。”

    “我不是禮物”波莫娜糾正他。

    拿破崙卻根本不信。

    “你不願意告訴我你的名字,那我就給你取一個,就叫喬治安娜如何”

    “別擅自給別人取名字”

    “你知道喬治安娜的寓意是什麼”拿破崙又問。

    “是的。”她猶豫了一會兒,最後不甘不願得說。

    “是什麼”他故意拖長了尾音,就像逗孩子一樣說。

    “希臘語的女王。”波莫娜嘀咕,同時還是傲慢與偏見裏,達西妹妹的名字。

    “爲了你之前朗誦的那段名言,紫袍是最美的裹屍布。”拿破崙拿出鼻菸壺,打開蓋子沾了一點鼻菸,放在鼻子下邊聞了聞,片刻後又說道“還有那句代表自由的尼卡。”

    波莫娜看着眼前這個佝僂着背坐着的男人,一時產生了同情。

    即便她知道他已經死得不能再死,骨灰都放在榮軍院裏,但他依舊保留着鮮活的靈魂。

    “人總是很容易原諒別人的錯誤,卻很難原諒別人的正確。”波莫娜說“你乾得很不錯,伍長。”

    “你不覺得我是暴君”拿破崙問。

    “這是勇敢者的遊戲,也許有天會出現一個面對炮火還敢繼續前進的平民領袖呢。”波莫娜笑着說“到那時候就輪到你這位暴君覺得害怕,自己不安全了。”

    “這是你的預言”

    “算是吧。”波莫娜回憶着“歷史”,有這樣的人存在嗎

    “喬治安娜。”拿破崙叫道。

    她居然立刻迴應了。

    “你有沒有想過,你生不出孩子不是你的問題,而是你丈夫的問題。”他盯着她說“要不然換一個人試試”

    “那天在舞會上你對我說,我要是再敢說爲了生存和男人姘居,你就要把我關起來。”波莫娜平淡得說“我現在是你的囚犯了”

    拿破崙冷笑一聲,緩慢得站了起來,然後走出了這個臥室。

    “給我找點書看”她衝着他的背影大聲嚷嚷“只除了數學”

    沒人回答她。

    於是她又跳回了雲朵一樣的牀上躺下,卻怎麼都睡不着了。

    “該死的法國人”她嘀咕着“我恨你們的情人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