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八十七章 巴黎的民婦(十二)
    西弗勒斯用幻影石板將飛行斗篷變得堅硬,當子彈打在上面的時候如同打在石牆上。

    “啊”

    有三個士兵被反彈的子彈射中,可是沒人立刻查探他們。

    在齊射一輪後第一排五個士兵舉着帶刺刀的槍衝了上去,第二排和第三排的人則開始填裝子彈,有兩個人這時才和將傷員拖到安全的地方。

    這些人看到西弗勒斯有神奇的力量也一點都不慌張驚訝,他們有條不紊地按照平時訓練的陣型從各個方向開始對西弗勒斯進行攻擊。

    如果是在野外,有戰略縱深的地方,倒是可以擺開陣型,但狹小的室內卻是沒有辦法這麼做的。這邊的槍聲響起,屋外就傳來了皮靴和馬蹄聲,似乎預示着更多的人將屋子團團圍住,彷彿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陷阱。

    西弗勒斯退到了牆邊,這樣他至少有一面不用擔心要面對敵人了。

    他舉着魔杖,讓屋子裏的大火燒地更旺,炙熱的火舌讓試圖靠近的士兵後退,而這時第二排的士兵已經上好了火藥了。

    他們沒有急着發射,甚至於有人還將槍口對準了窗戶,那是除了門口之外唯一的出口,只要西弗勒斯敢靠近,他們立刻就會將他打成篩子。

    西弗勒斯給自己用了一個幻身咒,在原地消失了,緊跟着門口士兵腳下的地板開始塌陷,如同流沙一般,他們這時才退到了一邊,但這並不意味着他們撤退了。

    走之前他們扔了三顆手榴彈進去,雖然是黑火藥製作的,在這種密閉的空間裏爆炸,就算不致命也可以將人震暈。

    “哄”的一聲巨響,手榴彈爆炸了,爆炸引起的灰塵從室內衝了出來,如果是尋常人早就已經沒命了。

    然而當煙塵散去一些,門口的士兵重新往裏張望時,這個情報室內已經沒有人了,窗戶的玻璃被爆炸衝擊波炸開了一個大洞。

    “你剛纔瞧見了他居然用斗篷擋住了子彈。”一個士兵對另一個士兵說。

    “他還能控制火焰,上帝。”那個被問到士兵在胸口劃了一個十字架。

    “咱們進去嗎伍長”

    那個下命令開火的士兵沒有說話。

    “馬上去叫醒那個美國人,他有活要乾了。”伍長對一個士兵說“你們五個繼續守在這裏,其他人跟我來”

    說完他就舉着火槍,率先在聖盧克宮裏狂奔。

    “他在那兒”騎馬趕來的近衛軍指着一團從窗口飛出來的黑霧說,其他人則拿起了火槍朝着天空射擊。

    不只是因爲射程,還是因爲別的原因,那團黑霧沒有被射下來,他大張旗鼓地在聖盧克宮的各個房間飛過。

    按照習慣,如果出現了刺客,守衛肯定會第一時間去保護第一執政,但這些士兵卻並沒有那麼做。

    外來者就像無頭蒼蠅一樣在聖盧克宮裏到處亂飛,他應該不知道第一執政所在的位置,他們跑去保護拿破崙反而暴露了目標。

    原本沉睡的軍營醒了,一些剛脫下衣服,打算就寢的士兵慌慌張張地跑了出來,緊急集合對他們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他們迅速整隊,形成縱隊和橫隊,將宮殿花園當成了練兵場。

    這些地上的士兵目前對西弗勒斯還不構成威脅,那些屋頂和隱藏起來的哨兵纔是,他們裝備了兩到三把火槍,一發不中立刻換另一把,一旦他被擊中,就會墜落到地上,被那些整隊的士兵捉拿。

    有些時候就算羣龍無首,人們也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面對這種情況,普通的刺客或者是小偷早就脫身而去另尋機會,可西弗勒斯卻依舊冒險繼續到處找尋。

    對男人來說,總會遇到一些不能退卻的戰場,然而他們也會膽怯、卻步、猶豫不決,這時就需要女人推他們一把,讓他們勇敢地去面對,就算他們不是爲了紫袍而戰也沒關係。

    倘若丈夫戰死了,女人會將兒子養大,她會告訴他自己爲什麼失去父親的原因,然後讓他自己選擇,是爲父親復仇還是寬恕敵人。

    不論是哪條路其實都很難,但一個寡婦獨自帶着孩子難道就不難麼更何況約瑟芬帶着兩個。

    有憐香惜玉之心的男人會看到她的難處,不過法國人幫助人不是無償的,他們會索取一些好處,這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除了美麗的身體,約瑟芬還有什麼能作爲補償呢

    就算她不願意那麼幹,打算通過勞動來掙錢也不可能,那些革命黨人也不見得多麼正派,侵吞國家資產,揮霍包養情婦一樣沒少幹,他們是不會放任一個漂亮女人在工廠裏幹苦活的。

    他們會“拯救”她,給她穿上漂亮的衣服,讓她住在豪華的房子裏,如果她不肯答應反而會遇到種種刁難。

    美麗是一種罪不是和平時期對着鏡子自我陶醉用的,戰亂時的女人會把自己的臉塗花,讓自己看起來灰頭土臉倒人胃口,但要是美到連塗花了臉也沒法擋住那種美貌該怎麼辦呢

    那樣的大時代裏,每個人都有各種各樣的身不由己。

    逆着時代抗爭需要勇氣,順應時代爲了生存放棄一些東西也需要勇氣。

    英雄救美不一定非要搞得槍林彈雨場面火爆,也有可能是不顧其他人的眼光,帶着一個帶孩子的寡婦去市政廳結婚。

    從那以後她有了依靠,只是她沒有成爲他的支柱。

    除了求生的恐懼,愛也可以激發一個人的潛能,做到他平時做夢都想不到的事。

    在硝煙瀰漫的戰場也有一種和燭光晚餐不一樣的浪漫。

    守衛們終究還是愛好浪漫的法國人,他們察覺到了那個能飛行的怪物久久不願離去的異常。

    他不是爲了情報,也不會爲了財富,皇宮裏除了這些就只剩下找人了。

    第一執政新收了一個情婦,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當然“怪物”也有可能是尋仇的,但這裏是法國,他們頭一個念頭就往風流韻事的方向去想了。

    也不知道他們爲什麼那麼高興,好像第一執政被人挑釁、生命安全遭到威脅是件值得歡呼雀躍的事似的,一個個地大呼小叫着起鬨,就差沒給這個入侵者引路了。

    法國人沒有德國人的那種嚴謹,並且吊兒郎當走不出整齊的隊形,但他們的想象力和創造力超強,那麼短的時間裏這幫士兵就編出了一個故事的不同版本,一個個比歌劇還精彩紛呈。

    他們衝着西弗勒斯吆喝着他聽不懂的法語,時不時地能引起一陣爆笑聲,就算聽不懂也能猜出這些老兵說的應該不是什麼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