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八十七章 巴黎的民婦(十二)
    好好地一場夜襲變成了軍團免費看戲,再遍尋了一陣後西弗勒斯就停止了繼續漫無目的地亂飛。

    他在一個沒人的屋頂降落,用魔杖對着自己,施展了一個擴音咒。

    “活力劑,你在哪兒”

    那聲音很大,就和200多年後用高音喇叭大喊差不多,這讓不少士兵都嚇了一跳,因爲當時的科技還沒有達到那個水平。

    沒有人回答他,好像她並不在這兒。

    西弗勒斯還打算再喊,一個瘦高的人影就像幻影般出現在屋頂出現。

    他穿着廉價的棉質外套,腳上踩着一雙沒打蠟的靴子,沒有首飾也沒有花邊,看起來非常簡樸,簡直就像是個工人。

    “你該走了。”那個瘦高個用美國口音的英語說。

    “你在好心提醒我”西弗勒斯問。

    “我想自己抓住你,如果你在這裏被抓住,會有人跟我爭功。”瘦高個冷笑着說“拿破崙更偏愛法國人。”

    “你怎麼知道抓得住我”西弗勒斯慢吞吞地說道。

    “你妻子就是我抓住的,她現在失去了魔力,跟普通女人沒什麼區別,我想拿破崙現在應該已經在享用她了。”

    西弗勒斯瞪圓了眼睛,呼吸變得急促。

    “他是個死人。”西弗勒斯強壓着怒火“你們所有人都已經死了”

    “看來你好像還是不懂這個世界到底是什麼,那個活死人沒有告訴你”瘦高個問。

    “這是拿破崙做的夢,我早就該知道找法國人借兵是個蠢主意。”西弗勒斯無比後悔地說。

    “夢境會影響現實,現實也會影響夢境,告訴你一件事,在這個世界裏你最好別幻影移形,否則你會直接消失,不會再顯形了。”瘦高個示意西弗勒斯看身後“他們來了,你該走了。”

    “我能毀了這個地方。”

    “用用你的腦子,巫師,你妻子的身體在這裏麼”瘦高個說“她的身體還是完全屬於你的。”

    “什麼”

    “你可以理解爲她精神背叛你了。”

    “你好像知道不少事。”西弗勒斯說。

    “我只是喜歡可以隨意追捕你們這幫巫師的感覺,別讓樂趣那麼早結束好麼”瘦高個哀求着“請你快走吧。”

    西弗勒斯看了眼那些爬到樓頂的士兵,他們的眼裏充滿了貪婪的兇光。

    “你叫什麼名字”

    “艾文塞勒姆,你呢”瘦高個問。

    西弗勒斯沒有理會他,直接化成黑煙騰空而起,像一支黑箭般直衝雲霄。

    “真是個沒禮貌的傢伙。”艾文塞勒姆嫌棄地說。

    “你怎麼不阻止他”跑在最前面的軍官,一個上尉氣急敗壞得問艾文。

    “你們把魔法陣啓動了,我也沒法用魔力。”艾文悠閒地說“他之所以能飛應該是用了某種鍊金物品算了,你根本就聽不懂。”

    艾文說完就不再理會那個上尉,吹着口哨離開了。

    “活力劑,你在哪兒”

    外面傳來的聲音讓波莫娜渾身一震,她看着窗外,實在沒有想到他會在這裏出現。

    “活力劑那是你的暱稱”拿破崙躺在浴缸裏問。

    “他來找我了”她雀躍地說。

    “真噁心的稱呼。”拿破崙緩緩睜開了眼睛“你是不是該回臥室了,喬治安娜”

    “你是個好人。”波莫娜說“你知道你平定開羅叛亂最關鍵的是什麼嗎不是因爲你的指揮有多出色,還是你用大炮威脅,而是有當地人給你引路,你讓他們過上了比以前更好的生活,他們很支持你。”

    “你錯了。”拿破崙說“他們畏懼得罪我的後果是因爲畏懼我,我是凱撒,是漢尼拔,是我讓他們害怕,叛軍不害怕克萊貝爾,我妹妹成了寡婦,都是些無情的女人,她一點都不覺得憂傷。”

    “你知不知道,有很多人愛戴你。”波莫娜憂傷地說。

    “我只知道有很多人希望我死。”拿破崙冷酷地說“刺殺我不是犯罪,而是一種公益的善舉。”

    浴缸裏的水開始變黑,波莫娜彷彿在見證一個好人墮落的過程。

    她可以就這麼看着他一點點地和歷史中一樣,變成奧古斯都、羅馬皇帝、獨裁者,爲了子嗣的問題和約瑟芬離婚,娶一個根本不愛他,只是把自己當作政治聯姻工具的奧地利公主。

    這種婚姻,榮耀在何處

    “凱撒,屋大維不是你的親生兒子,你爲何要把他作爲你遺囑的第一繼承人”波莫娜學着歌劇的腔調說。

    “你不是反對羅馬嗎”拿破崙問。

    “你不問我,我是誰”波莫娜問。

    “你是誰”拿破崙笑着問。

    “我是美狄亞,一個會施展法術的公主,如果你打算像伊阿宋一般,將我當成尋常婦人隨意打發了,我會向你復仇,我會殺了你的新歡,還有你寶貴的繼承人,將他們像奧西里斯一樣砍成碎片,讓你無法將他們復活。”波莫娜陰狠地說“你是願意多一個朋友,還是多一個時刻算計着你的敵人,讓你不得安寧”

    “你何必這樣”

    “我只是不知道以後怎麼面對他”波莫娜哭着說“他如果變得和你一樣,我該怎麼辦”

    拿破崙沒有回答她,浴室裏只有她的哭聲。

    “這只是一個夢,爲什麼你連夢裏也有那麼多束縛”片刻後他說道。

    “這就是做女人的感覺。”波莫娜抽噎着“明明是你工作太忙,沒有時間陪她,所有人都在譴責她。”

    “你真該聽聽她是怎麼說你的。”拿破崙說“你的仁慈善良有時會得不到應有的回報。”

    “有一位聖徒說,我們以爲貧窮就是飢餓、衣不蔽體和沒有房屋,然而最大的貧窮卻是不被需要、沒有愛和不被關心,世人對愛和認同的渴望超過對食物的飢渴,你只是餓太久了。”

    “那個聖徒叫什麼”

    “我不能告訴你,她對你來說是未來的人。”

    “她”

    “我可以給你取個暱稱。”波莫娜轉移話題“我叫我丈夫王子,我可以叫你獅子,你是我的獅子,不是荒野裏的獅子了。”

    “你叫一次我聽聽。”

    她有點張不開口。

    “我的獅子。”她低聲說,感覺特別不自在。

    那個小惡魔笑了,浴缸裏的黑水重新變得清澈,她在看到不該看的前調轉視線。

    “有時候我真搞不懂你們這些學者在想什麼,明明崇尚希臘文明,自己卻不敢裸體。”拿破崙鄙夷地說“真是說一套做一套的僞君子。”

    沒錯,希臘提倡裸體可以避免有衣服遮擋產生的想象力,進而減少愛慾產生,但是你敢嗎你敢嗎你敢大庭廣衆下一件衣服都不穿嗎

    “我去叫你的男僕過來。”她找藉口逃跑。

    “去吧。”他很乾脆地說“讓你搓背真是一個糟糕的主意。”

    於是她就跟腳底抹油一樣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