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五章 關於王子的預言
    巴黎街頭有不少人在散發小冊子,波莫娜順手接過了,本以爲是廣告什麼,結果順手打開一看,這居然是一本爲路易十六正名的宣傳冊。

    她還沒來得及細看,就被拿破侖波拿巴給奪走了,他迅速得閱覽着,沒多久嘴角就露出了笑容。

    波莫娜轉頭,發現琴納先生在他們身後不遠處,正被他的男僕們攙扶着,艱難得行走。就他這個年紀的人來說巴黎的路況實在太糟糕,而且他還比較胖,行動顯得很笨拙。

    “找個地方坐一會兒吧。”拿破崙指着不遠處的一家咖啡館說。

    沒人會在骯髒不堪的街上閒逛並且談戀愛的心情,即便這座城市是巴黎,咖啡館裏則多了許多女性的身影。

    “我要等琴納先生。”波莫娜說“他說可以我才進去。”

    “你去過威尼斯,那你去過威尼斯的花神咖啡館嗎”拿破崙問“它就在聖馬克廣場上。”

    “去過。”

    “你一個人”

    “還有”

    “你的丈夫。”他接着她的話說了下句“我算是明白了,只要提起與他有關的事你就會是那種語氣。”

    “一個有夫之婦作爲一個有婦之夫的情婦我認爲是愚蠢的。”波莫娜說“你能不能停止玩遊戲了”

    “能不能告訴我,我輸在哪兒”他低着頭,一副虛心請教的樣子“我記得他不是特別英俊。”

    波莫娜想說是因爲身高,不過話到嘴邊她卻說不下去了。

    “我向神許願了。”波莫娜說“我不會違揹我的誓言。”

    “你喜歡我吻你。”他有些桀驁不馴得說“你這麼說只是一種防禦。”

    “你是個很有魅力的男子,波拿巴閣下”

    “別忘了你的稱呼。”他厲聲糾正道,波莫娜感覺到了他的怒氣。

    “我的獅子。”她用柔和的聲音說“我希望能和平,爲此我可以犧牲我自己的名聲。”

    “因爲喬治安娜不存在,是嗎你以爲你可以隨時跟他一起消失”

    “這是個夢,那天你在法庭上說了,現實是個什麼樣我們都知道。”她哀求道。

    這一次他沒說話了。

    琴納先生這時氣喘吁吁地走了過來,指着咖啡館說“走吧,我們進去休息一會兒。”

    他說完就自顧自地推門走進去了。

    拿破崙壞笑着看着她。

    “不論你如何拒絕命運的安排,你始終掌握在創造命運的人手裏。”

    然後他就像兒子攙扶父親一樣,將琴納先生給攙扶進去了。

    波莫娜記得,拿破崙一出場就是衆人的焦點,就算沒有皇帝的禮服也能把正在跳歡快華爾滋的舞池弄得如同墳墓一樣安靜。

    可是他此刻進人聲鼎沸的咖啡館,卻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彷彿他就是個普通人。

    有時你不得不承認存在氣勢這麼一種看不見的東西。

    這時,拿破崙的兩個男僕在她身後出現,他們那眼神彷彿是在警惕她會用什麼妖法跑了。

    “好吧,我自己進去。”波莫娜無奈地說,也跟着進入了咖啡館。

    只要一想到那被污水污染的塞納河水,以及市內居民的飲用水都是來源於它,波莫娜就沒有了喝咖啡的心情,好在咖啡館裏提供蘇打水,於是她點了一瓶。

    “你想喝什麼,琴納先生”拿破崙殷勤地問。

    “和這位小姐一樣。”琴納喘着粗氣說。

    於是拿破崙就像普通的30歲年輕人一樣,擔當起照顧女士和老人的責任了。

    你不得不承認,有個人圍着你,爲你服務的感覺和什麼事都要自己親力親爲的感覺很不一樣。

    但這很容易形成依賴,波莫娜覺得還是要保持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的風格。

    電影木乃伊裏的伊芙因爲一個吻對那個美國大兵念念不忘,她纔不是那樣的傻瓜。

    侍者拿着菜單走後沒多久,一個穿着灰色衣服的瘦高個在他們旁邊一桌坐了下來。

    波莫娜認得他,他就是那個給她戴上腳鐐的肅清者,他友好地朝着波莫娜揮了揮手,像是在給她打招呼。

    她本已有了主意,打算趁着沒人注意,將紙條之類的東西交給琴納先生,他要比她自由地多,也許西弗勒斯會想到通過他來找到自己。

    但這個肅清者的出現讓她打消了念頭。

    縱使拿破崙是個麻瓜,他可不是德斯利一家人那麼容易對付的。

    也許是因爲伏地魔和格林德沃接觸的麻瓜都太傻了,才讓他們升起了可以用魔法統治世界的野心,但就算20世紀沒有拿破崙這樣的人物,也有別的聰明人在,他們的狂妄在那些人眼裏會顯得多可笑。

    國際保密法讓巫師生活在一個很封閉的圈子裏,這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是安全清靜,壞處是人會變得很天真。

    莉塔萊斯特蘭奇其實可以不用死的,是英國魔法部將傲羅派到了世界各地,其中就包括法國。

    他們以爲法國人沒能力才抓不住格林德沃,法國人會對英國人熱情友好才叫怪事。

    英國被“光榮孤立”了,全世界都不受歡迎,一個麻瓜大學教授還寫信給報紙抗議自己在威尼斯被收了高額的餐飲費,這就是活在封閉圈子裏的結果。

    盧梭說,民主制度下羣衆是輿論的奴隸。

    英國報紙將拿破崙塑造成了一個滑稽的人物,法國則將他塑造成了英雄。

    除了第一次被祕密警察抓到大特里亞農宮外,拿破崙給琴納先生的印象應該很不錯,他們現在甚至能圍在一張桌子邊聊天。

    不談政治,只談在歐洲的見聞,有點晚輩討好長輩的意思。

    “你要的水,女士。”侍者用托盤託着三杯加了檸檬片的蘇打水過來了,波莫娜急不可耐地拿起放在自己面前的那一杯就喝。

    和在公共場所以及男士面前優雅禮儀相比,她有更嚴重的問題需要思考,而且她接觸的巫師貴族都是自由隨性的,她才懶得保持那種泰坦尼克號頭等艙式的優雅。

    “你看什麼”波莫娜怒視着拿破崙。

    他笑着搖頭,收回視線,看着琴納先生。

    “琴納先生去喬治安娜的莊園看過了”

    “是的。”琴納先生盯着拿破崙說“你可真大方,波拿巴閣下。”

    “喬治安娜希望它能物盡其用,正巧法國很缺醫生,您覺得將那裏當成醫學院怎麼樣”

    “你要開多少醫學院”琴納先生喫驚地問。

    “剛纔那個士兵你也看到了。”拿破崙平靜地說“督政府將國內所有的內外科醫生徵召入伍,讓他們擔當軍醫,但是一出現經濟問題就立即把軍醫全部遣散了,野戰醫院和戰地醫院的醫生都是當地招募的,那裏就像是人間地獄,我並不想和你描述那些讓人毛骨悚然的慘狀,如果經過妥善治療剛纔那個士兵的腿也許可以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