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未來上百萬人的飲用水中洗腳是件很不道德的事,波莫娜還是那麼做了。
烏爾克河的河水也不是完全清澈見底,但至少比渾濁的塞納河水好多了,河裏還有不少小魚,她用麪包屑餵它們。
“你知道麪包現在多少錢一磅嗎”拿破倫側躺在野餐毯上,他們的面前只有簡單的食物,連肉都沒有。
“我知道一個工人一個月的工資快喫不起麪包了,但這些魚要是不喫肥了,我怎麼喫魚肉。”波莫娜說着又丟了一塊麪包下去“大自然讓人類成爲雜食動物是有原因的,因爲我們什麼都喫才存活到現在,沒有被自然淘汰。”
“你說你不是人類。”拿破崙用法棍麪包蘸果醬喫。
“能不提這個嗎”她壞心情地說。
“那你剛纔怎麼提你丈夫”他面無表情地說道。
“我在和你約會,要是他知道了,他的心情和你剛纔是一樣的。”
他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你以爲這是約會”
“幫我把腳鐐解開。”她拉着他的大衣袖子說“我需要力量,最近鄉下不太平。”
“你可以回巴黎,繼續住在大特里亞農宮。”
“不。”
“爲什麼不”
“你肯定會溜進我的臥室裏,我跟他說過你沒碰過我。”
他露出了明顯不滿的神色。
“雖然我不知道他幹了什麼,但他至少沒有完全失去理智,不然他可能把整個巴黎給毀了。”
“就憑他”拿破崙面露不屑。
“就憑他。”波莫娜冷靜地說“在未來有個叫格林德沃的黑巫師差點把巴黎給毀了,你別看我那麼弱,一個強大的男巫你不知道他能幹什麼,龐貝就是被一個魔咒給毀了。”
“我知道,他能讓火山噴發,而且他還有別的武器。”波莫娜想起了那把祭祀尼羅河的匕首,要是西弗勒斯用它讓塞納河氾濫了,那要淹死多少人
“你想嚇退我”荒野的雄獅匍匐着,威嚴地說道。
“我以爲你聽得進去善良的建議。”
他把沒喫完的麪包丟在了餐布上,直接穿着靴子跳進了水裏。
這水不深,因爲它是自然形成,而非運河那般人工挖掘的,有平緩的斜坡。
本來在她腳邊乞食的魚全被他忽然的舉動嚇跑了。
“你要幹什麼”她驚呼。
“解開你的腳鐐。”他壞笑着說,輕而易舉地就抓住了她的腳踝。
正在不遠處放哨的兩個近衛軍聽到了女子的驚呼,下意識地看了過去,然後又當什麼沒看見背轉過了身。
“放開我流氓”
緊接着他們聽到“啪”的一聲,估計是有人挨耳光了。
“你覺得是誰打了誰”左邊的近衛軍問右邊的近衛軍。
“廢話,當然是我們將軍。”右邊的近衛軍對左邊的近衛軍說。
“他是打人還是被打”左邊的近衛軍問右邊的近衛軍。
“當然是被打,你沒聽見現在沒聲了”右邊的近衛軍對左邊的近衛軍說。
左邊的近衛軍想回頭看那邊發生了什麼事,被右邊的近衛軍給擺正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