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四十章 甜點戰爭
    他告訴喬治安娜,英法遞交和約是因爲英國看中了法國人口袋裏的硬幣,國宴也不會真的有人有心喫食物,卡雷姆的夏洛特式小蛋糕可以在別的場合用。



    然後她就把以前佈置學校禮堂時,和魔法部官員之間吵架的事情跟他說了,福吉也喜歡裝慷慨,花大把的錢布置會場,甚至那些魔法部的人想要取代她。



    她把這件事告訴了阿不思,阿不思幫她出了頭。緊接着她又把以前斯萊特林和赫夫帕夫女孩互相下毒的事給他說了。她可以自己買菜做飯,不用廚房那麼多人,也不用擔心她做的飯菜裏有毒。宴會所需的廚子可以外聘,更何況拿破崙本來就不參加什麼社交活動,他養着休伯特有什麼用呢?放他出去單幹吧。



    緊接着她就讓蘇菲寫信給她的英國老鄉,想不想讓法國也過英國的萬聖節?後來是蘇菲覺得情況有點不對,讓戈丹出面調停了。



    “和談”的結果是,休伯特依舊負責做大蛋糕,應付完國宴後分給教區貧困的兒童,這事由慈善會負責。



    舉辦宴會雖然是國庫出的錢,但分蛋糕的名義是約瑟芬的。



    171年10月5日那天,一羣來自中央菜市場的婦女一早8點就聚集在菜市門口要麪包、要食物,男人不敢鬧,鬧事要被騎警抓走,巴黎的民婦承擔了主要抗議責任。



    攻陷巴士底獄的先頭部隊也是婦女,國民衛隊都在她們的後面,下午5點這幫女人衝到了凡爾賽要糧食,國王承諾把凡爾賽的糧食都送到巴黎去,就在糧車開門的瞬間,國民衛隊衝進了皇宮裏,把國王和王后給抓走了。



    民間傳說瑪麗·安託瓦內特聽說平民喫不起麪包,爲什麼不喫蛋糕是假的,但要是這個時候浪費食物就是給別人話柄,就算報紙不會刊載,民間也會到處流傳。杜巴麗夫人就曾經被人到處張貼肖像畫,肖像畫下面有一把荊條和一個v,整個巴黎城都被這些字眼給喚醒了。



    所以喬治安娜不會去譴責那些穿着薄紗,喫着蛋糕的巴黎女人,她只擔心她們會不會騎馬,知不知道怎麼在暴民襲擊的時候跑得掉,落到那些人手裏,死還是個痛快的。



    後來也許是厭倦了那種尋歡作樂的場合,波拿巴就帶着她來到了雷卡米爾夫人的沙龍。



    在那位“沒有愛情就不結婚”的斯塔爾夫人被驅逐出境後,大銀行家雷卡米爾先生的妻子,雷卡米爾夫人的沙龍就成了巴黎最時尚的沙龍。



    這所房子就在貧民窟的隔壁,原本屬於路易十六的財務總監,瑞士人雅克·內克爾,斯塔爾夫人正是雅克·內克爾的女兒。



    雅克·內克爾在民間的名聲很好,被稱爲“法國的拯救者”,拯救法國的是誰呢?富翁還是士兵?斯塔爾夫人指責拿破崙窮兵黷武,而且他還是個無神論者,根本不信天主教,圍繞着她身邊的“人才”就成了反對拿破崙的十字軍了。



    雷卡米爾夫人舉止端莊,沙龍里也沒有穿薄紗的女人,屋內佈置了很多埃及來的文物。



    有人說相差十六歲的雷卡米爾先生實際上是雷卡米爾夫人的親生父親,因此她並不怎麼和他親近。



    而波拿巴閣下在社交場合則會對每個女士含情脈脈,那眼神彷彿他是她們所有人的情人。



    雷卡米爾夫人的名聲很好,但她和這個壞東西有沒有暗通?



    喬治安娜想要撕爛了以前看過的那些書,拿破崙哪裏對約瑟芬專情的!



    “你覺得這裏的氣氛怎麼樣?”有錢的大爺,克里森說道。



    這是他的化名,以前他寫過《克里森和歐仁妮》的小說,雖然沒出名。



    “很不錯。”喬治安娜皮笑肉不笑地說。



    “你把你那兒照着這裏佈置怎麼樣?”



    “你喜歡這個地方?”



    “我喜歡在這樣的地方辦公。”他盯着她的眼睛說“在馬爾梅松我只有在外面的涼亭裏才覺得靜下心來。”



    “你可以在杜伊勒裏宮辦公。”她滿不在乎地說。



    他有點不高興了。



    “這燈真難看。”她看着那個不斷往燈裏滴油的滴水獸說。



    巴黎的燈光目前還是由蠟燭和油燈照明,很容易失火,她現在開始懷念煤氣燈了。



    “你覺得這些食物怎麼樣?”



    雷米爾夫人似乎在美食藝術方面也是巴黎的風潮人物。



    “這些菜太時髦了。”她冷冰冰地說“英國人很保守的。”



    他冷笑一聲“你不是很時髦嗎?那麼快就學會用打字機了。”



    “有了它我可以不用手寫了。”她冷漠地說“沒人能仿冒我的筆跡,我覺得這是要命的事。”



    30歲的老古董氣得一口把杯子裏的酒乾了。



    “好吧,我會把它移到別的地方去。”她妥協了,因爲打字機的聲音確實很吵鬧。



    “你怎麼不在房間裏擺放埃及的擺件?”



    “我纔不把放在墳墓裏的東西擺在我的臥室裏!”她又一次重複。



    “你怕死嗎?”



    “我只是不敢想象那畫面。”她有些難受地說“我不想每天醒來都要分辨自己到底是在活人的世界還是死者的世界。”



    “我們活着。”他將手按着她的脖子,很強硬地說“以後別再有這種疑問了。”



    “你和雷米爾夫人有關係嗎?”她忍着疼,有些痛苦地問。



    “你嫉妒了?”



    她點頭。



    “繼續保持這樣。”他鬆開了手,從侍者手裏拿了一杯酒,很優雅愜意地喝。



    在他喝酒的瞬間,喬治安娜拍了他的後背一下,讓他把酒都吐了出來。



    “幹什麼!”他惱怒地說。



    她拿過酒杯聞了聞,發現這杯綠色的液體是一種雞尾酒,加了茴香和豆蔻,於是又把它還給了他。



    “別以爲你換裝了別人認不出你。”她冷冰冰地說“別隨便喝來臨不明的東西。”



    “你以爲綠色的都是有毒的?”他感覺有意思地笑着問。



    “這是什麼酒?”



    “苦艾,它還有個暱稱。”



    “什麼?”



    “綠色的小妖精。”他故意用肩膀撞了她一下。



    她瞪了他一陣,決定不理會他到別處去轉轉,結果他卻跟上來了。



    他帶着她去了一個放了小雕像的房間,然後用最俗氣的方式和她分享了那杯酒。



    它是甜的,可能裏面加了蜂蜜。



    “據說這種酒包治百病。”他低聲說。



    “我沒病。”



    “你嫉妒了,我在治療。”他擦掉了她脣邊的酒,大腦袋頂着她的腦門,嘴角帶着微笑。



    “我還在生氣。”她冷冰冰地說“我現在一點都不覺得幸福。”



    “喫飽了?”



    她點頭。



    他趁着沒人注意,帶着她離開了沙龍,從頭到尾都不和女主人打個招呼,就像是來白喫白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