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好畫,離開前,霍君幽看了一眼牆上那朵小小的潔白的蘭花,眼底光芒跳動,幽暗而深沉。
霍君幽返回辦公室,老周還在。
“怎麼?”霍君幽挑眉。
“南省航運最近動作頻頻,私下會見了咱們不少客戶,恐怕他們是要動手了。”老周頗有幾分擔心的樣子。
“明擺着是場硬仗,叫下面人打起精神來,今年的春節恐怕不輕鬆。35xs”
“是。”
這在霍君幽看來根本不是什麼大事,能拿到明面上爭奪的都好辦,可怕的是程家父子陰招太多,防不勝防。
霍君幽心思縝密,不忘吩咐老周:“國際刑警那邊還要盯着點,看程子航有沒有順利受審看押,這小子是程富海的命根子,估計程家會全力營救。”
“今早那邊反饋過,說程子航還在羈押中,應該目前沒什麼威脅。”
霍君幽不置可否,與老周繼續討論新地皮的事。
另一頭,伊蘭在家呆得無所事事,正愁乾點什麼打發光陰,哪想到高曉上門,還帶着一大包的影音資料,笑呵呵地說請霍太太挑選婚禮上用的捧花、婚紗、還有伴手禮這些。
原本以爲這些細節高曉都已經拿過主意,敲定了的,可當花名冊再次奉上來的時候,伊蘭還是被驚訝到,沒有哪個新娘不盼望親自定奪的細節,仍舊爲她保留着。
高曉又拿出婚紗、出門服、敬酒服、晚宴服幾本圖冊。
“婚紗私人訂製可能有點來不及了,不過高定的品質也不錯,您看看,霍先生還說了,要是拿不定主意,就都買回來,一件一件的試,務必要讓您滿意呢。”
高曉笑嘻嘻地眨眼睛,伊蘭霍君幽的寵愛給弄得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早起,他不是還說什麼生命不需要儀式感嗎,怎麼二十四小時還沒過,他轉頭就叫高曉來了,這不是給她送儀式感是什麼?
這個她甜蜜的想着,霍君幽這塊冰疙瘩莫非是已經讓自己給捂化了?所以哪怕違背初衷,他也願意配合自己傻兮兮的儀式感?
伊蘭認真地翻閱畫冊,認真的看,認真的選,魚尾式的婚紗,白玫瑰的手捧花、香水和黑松露巧克力的伴手禮,足足一個下午她徜徉在夢幻婚禮的設想裏,幸福而快樂。
最後高曉一一記錄,收拾好畫冊準備告辭。伊蘭纔想起來,“這些,很貴吧?”
高曉眯眼笑笑,一對酒窩透着俏皮。“霍先生說保密。”
果然霍君幽是瞭解自己的,窮又怕浪費。伊蘭無奈地聳肩,送高曉出門後,她想着等晚上霍君幽回來,一定要逼他說說,倒底這些要花多少錢,她想着無論聽見數字是多大,她都要拿住霍太太的架勢,絕不驚訝!
但往往橫生枝節的事都是令人驚訝的,伊蘭萬萬沒想到,霍君幽是被人擡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