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兒站起身子,仰着腦袋看了半晌,吱吱連叫兩聲,向着蕭定曄竄了過去。
還未近身,蕭定曄眉頭一蹙,手指忽的一擺,狗兒身子僵住,被慣性帶着往前一撲,保持着撲倒前的姿勢再不動彈。
羣猴激憤,呼啦一聲圍了上去。
貓兒大叫一聲:“狗兒!”
上前扌包了小猴在懷,憤憤然:
“你是不是男人?向女人下手,向小猴下手。你這般英勇,一身武藝爲何不放在沙場,保家衛國?!欺負婦孺算什麼本事!”
他防備的望着呲牙咧嘴的猴羣,冷冷瞟她一眼,雙眸一眯:“在下早上聽你提起,我同你是夫妻,還有了娃兒,取名叫狗兒?”
她大喜:“你想起來了?狗兒他……”
他冷笑一聲:“我再失憶,再想不起前事,可我不是傻的。人和人能生出只猴子?”
他望着圍在他身邊的一羣猴,續道:“怎地,在下不信你的鬼話,你便要讓猴子們替你出氣?我雖不知你這妖女如何驅使的猴羣,可不巧的是,在下武藝高強,你儘管放猴過來,看看我打不打的退!”
她氣的昏頭漲腦,手一揚:“孩兒們,上!”
羣猴前仆後繼的奔向前,前仆後繼的逃出來,最後消失在山林中不見了蹤影,只留下她懷中的狗兒,因爲被點了穴,沒辦法動彈。
他面露嫌惡,將挨着猴子被蹭髒的衣袖甩一甩,嘴脣一勾,含笑而去。
貓兒的心拔涼拔涼。
***
晌午時分,寨子裏各家各戶炊煙四起,庫狄郎中哭喪着臉,在想法子爲一隻小猴解穴。
這世間,郎中雖然本着救死扶傷的崇高精神,然而卻也有些小堅持和小驕傲。
其中最大的一點,便是不願被人當成獸醫。
指揮他指揮的十分理直氣壯。
“我告訴你,莫以爲它是隻猴子,你便敢對它使心眼子。它並不代表它自己,它身後還有千千萬萬的同胞。你惹了它,就惹了滿山的猴兒。”
庫狄郎中手中顫抖,真想一銀針將手中的猴子戳死。
猴子的死穴在哪裏,他清楚的很。
他強壓下怒火,轉頭同貓兒道:
“小猴遭遇的點穴手法,和聖女之前遭遇的手法不同。請恕屬下無能,解不開穴。
然這種令人動彈不得的點穴,其原理都是一樣。待過上幾個時辰,猴子血氣通了,穴位自然就解了。”
貓兒只得怏怏接過狗兒,出了房門。
她原本是想要前去同蕭定曄說上兩句軟話,讓他先爲小猴解了穴。可途徑他門口,還未張嘴,他“啪”的一聲便將窗戶關的死死,不給她任何寒暄的機會。
她的小心臟再次受到重擊,轉頭鬱郁去尋了心竅門門主。
“可如何是好?王五寶他不信我,莫說喚起他的回憶,現下同他說上兩句話都極難。”
她將懷中小猴往前一送:“瞧瞧,都向猴下狠手。”
心竅門門主一思忖,蹙眉道:“既然他現下已對聖女起了反感之心,此時再強行去同他憶當年,反而要起反效果。”
他出主意道:“聖女不若先想一想他平日的喜好,等他消除了對聖女的敵意,再說回憶的話。”
見她立刻便要走,又補充了一句:“亂世用重典,沉痾下猛藥。此時小打小鬧不起作用,得從他最最渴望、最最中意之處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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