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老夫人看到林羨魚沉穩的表情,心中也點了點頭。
這孩子就是沉穩,既沒有正義凌然的指責東方老夫人不敬太后,也沒有跟着東方老夫人說太后的不是。
“好的。不過奶奶,你可不要用焦尾了,我覺得我的琴藝真的配不上那把名琴。”
林羨魚大大方方的答應了下來。
“傻孩子,琴就是琴,只有音準不準,音色美不美,只要音準音色美,就是好琴,而且再好的琴,不也是用來彈的嗎?”
“如果將名貴的琴當成一件藝術品,不敢觸碰的話,那這琴就失去了它最大的價值了。”
東方老夫人聽到林羨魚的話之後,忍不住開口說。
“那我今天彈這焦尾嗎?”林羨魚有些遲疑的問,雖然她覺得東方老夫人說的話很有道理,但是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那到也不用,你去淨手,我已經爲你準備好你的琴了。”
東方老夫人笑着讓下人將林羨魚帶下去:“不管是不是名貴的琴,都要尊重。”
林羨魚跟着下人老老實實去淨手,回來才發現院子裏已經多了一個琴案,琴案上擺着一把十分淡雅的琴。
這琴通體淡綠色,琴尾還刻着幾尾靈動的小魚,琴身上還刻着羨魚兩個字,顯然是專門爲她製作的。
“奶奶,這琴?”林羨魚有些遲疑的問。
“虞虞還有阿酒她們跟我學琴的時候,我都會特意爲她們製作一把。”
東方老夫人笑着說:“快來試試音。”
“奶奶,這是你親手製作的?”林羨魚有些咂舌,這古代的女子都這麼多才多藝的嗎?
“林姑娘,我們老夫人可是制琴名師,只不過和我們老太爺的仕女畫一樣,只給自家人,所以在外名聲不顯。”
旁邊的大丫鬟快言快語的說。
“秀秀,就你嘴快,這不過是我閨閣中的一點小愛好罷了,不值一提。”
東方老夫人對於這個嘴快的大丫鬟也十分寵溺,並沒有指責她多嘴,只是稍稍點了一句而已。
“奶奶,你太厲害了!”林羨魚由衷的讚歎到。
“沒什麼厲害的。”東方老夫人聽到林羨魚的讚歎也十分滿足:“其實阿酒她們都有自己擅長的東西,只是我們東方家的女子不需要揚名。”
“女孩子要那麼大的名聲也沒有什麼用,只有自己過的好纔是真的好。”
“當然,羨魚,我不是說你,其實開始的時候,我是有些不喜你名聲太甚,甚至覺得你是不是故意揚名,後來我才發現有些人,天生就那麼耀眼奪目。”
東方老夫人說完之後,怕林羨魚心中有芥蒂,連忙開口解釋到。
“奶奶,我知道的,我這就開始彈琴了。”林羨魚對於優雅,直率的東方老夫人自然不會任何誤解,笑着坐到了琴案前面。
“等一等,我坐近一些,老了眼神不好使了,免得看不清你的指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