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嬴贏有些許失望,又有些釋然,那個家裏,太壓抑了。
“那,張兄準備怎麼過去?”
“走吧!”
“啊?”
嬴贏一下子苦着了臉。
這裏可是蘭市啊,到京城,沒有說十萬八千里,也好遠好遠的!
步行過去,瘋了?
“要不,我叫輛車?不要錢的”
嬴贏還想掙扎。
張三一隻是淡淡的朝他笑笑,搖搖頭。
“不是,你要爲槐生和小溪兒考慮下啊,他們可還是個孩子”
“槐生會同意的”
“小溪兒,你想不想走到京城啊?”
“好誒”
不明所以的嬴溪,一臉興奮,在她看來,張三一做的事,都很好玩。
嬴贏大敗而歸,垂頭喪氣。
他們並沒有出城,在出城的一瞬間,張三一想到了一件事。
不得準備點衣物和喫的麼?
他可以不需要,喝茶就夠了,當然,嬴贏也行。
可,不能委屈了兩個小的。
所以,四個人高高興興的去才辦了一番。
“張兄,這麼多怎麼拿啊?”
“喏……”
張三一指指嬴溪。
一大包棒棒糖,早已經憑空消失了,還在不斷地往手鍊中塞各種各樣愛喫的零食。
小和尚槐生也不甘示弱,把揹包直接騰了出來,往裏面塞着。
嬴贏半天緩不過勁來。
那可是價值一個億往上的空間裝備啊!
用來裝零食?
要不是自己親妹,非要抽死她丫的!
“衣物,就靠你了”
笑着,張三一把一大堆衣服塞給了嬴贏。
嬴贏的空間裝備,是一隻鈴鐺,和從寶庫裏面拿出來的那隻串到了一起。
嬴贏很無奈,真的很無奈。
收拾完,天色就已經黑了。
爲了省錢,張三一隻開了兩個標間。
他和槐生一間,嬴贏兄妹一間。
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拒絕了林老校長的挽留。
還得自己花錢。
……
夜裏,張三一開始修煉神識。
這是雷打不動,不容懈怠的。
只不過,水清沒有之前那麼嚴苛了,在天色亮起來之前一個小時,準時讓他睡覺。
天亮之後,四人上路。
一晚上煉神,張三一打着呵欠。
他還得練劍。
依舊是前刺,這是水清要求的。
從遺蹟出來,他已經懈怠了很多,現在必須抓起來。
劍鞘向前刺出,刺的很穩,哪怕張三一邊走邊刺,劍鞘也沒有絲毫的晃動。
出劍,收回,再出劍……
動作很枯燥,也很無聊,當然,也是很累的。
只是,慢慢的,張三一開始有了一種說不白,道不明的感覺。
他想捅破那層薄膜,卻抓不住,也捅不着。
他只能繼續練。
……
出了蘭市,已經五天了,張三一還是沒有捅破那層桎梏。
倒是嬴贏,有所明悟。
還是當初他看張三一練劍的時候的那絲靈光,終於又回來了。
盤腿坐在樹下,嬴贏緊皺眉頭。
四具兵俑圍在他的身周,向四堵密不透風的牆。
忽然,嬴贏睜開了眼睛,眼神中是一股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
“轟——”
四具兵俑同時單膝下跪,低着頭。
然後,兵俑竟然逐漸融化了一樣,褐色的泥土慢慢爬上了嬴贏的身體,包裹了嬴贏,越來越大。
“嘶——”
張三一吸了一口冷氣。
此刻的嬴贏,張三一隻能仰望,真的太高了,雖然和那四具兵俑一樣,也不過是五六米,可是,鎧甲的顏色已經深了很多,泛着金屬光澤。
“轟”
一拳,一個小山包,直接凹陷了下去,塵土飛揚。
然後,嬴贏身上,那鎧甲,慢慢脫落,露出了嬴贏,正在咧嘴笑着。
“張兄,我成了”
“哈哈哈——”
他是真的高興。
他對兵俑的掌控力,又深了許多。
當然,張三一也爲他高興。
天色已晚,張三一就準備在原地過夜了。
突然,他有個突發奇想。
讓嬴贏弄個房子……
他不是土系麼?
“張兄,我……真的,做不到啊!”
“你這樣怎麼能行,不試試怎麼能知道,你可不能只會塑造召喚兵俑啊……”
叨叨叨,張三一猶如嬴溪附體,嬴贏最終繳械投降。
然後,對着一個山包發力去了。
他發現,他完全控制不了那山包上的土。
“不行啊”
“再給我一塊錢”
“算了,給你”
張三一把那一塊錢塞進了嬴贏手裏,又抽了回去。
把一本土黃色樹書皮的書塞了過去。
“御土術……”
“張兄厲害啊”
嬴贏喜笑顏開。
然後,時間耽擱不得,讓嬴贏召喚出了一具兵俑警戒,他盤腿坐下,開始煉神,再不開始,怕是水清的鞭子就來了。
還是和往常一樣,先是把神識儘可能的散開,經過那天晚上的殘酷虐待,他的神識已經能擴大到了五米範圍了。
可以說是,五米內的分吹草動,他都能瞭如指掌。
忽然,他聽到了“簌簌——”樹葉下落的聲音。
一個鬼鬼祟祟,瘦小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神識裏面。
沒有睜開眼睛,張三一嘴角微揚,也不知道這孩子想要幹什麼?
不如,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