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玄這一陣,儘管在陸詩琪身上,也是耗費了許多精力,但是自己在這一段時間也是密切關注着外邊的局勢,平常也是暗暗的打熬筋骨。,
懸天城城,北宮,夕陽西下,沉沉的曦光,打在宮殿的鬥頂上,屋檐上的龍,好似也有些衰老。一位長相英武,卻是印堂發黑,穿着一身龍袍的人,在衆宮女簇擁下,笑嘻嘻的走了出來,這人正是幻天大帝,最近他又多賣了幾個高官,收入了上億的金錢,又獲得了從波斯來的貌美歌女,心中正是美滋滋的。
“陪朕去西園,這北宮,玩得可真是不盡興。”他一邊摟着一個宮女,撫摸着圓潤和潔白的胸部,臉色發的很是紅潤。
“諾。”一個臉上細皮嫩肉的傢伙,穿着一身華貴的黃色服裝,恭敬的把皇帝引領上了那架華貴的馬車,他知道,現在這個時候,正是向皇帝,提出要求的好時候。
“啓稟陛下,這是從西域來的桃花仙丹。”
幻天大帝仔細的看看,一塊紅色的石頭,晶瑩剔透,發出了詭異的熒光,然而幻天大帝,就偏是喜歡這東西,都說吃了,能長生不老,幻天大帝服用了好幾次,睡宮女的時候,是特別的舒服,躺在牀上,好似進入了蓬萊仙境一般。
“呀,真不錯。”幻天大帝一口吞下,享受的閉着雙眼,癱軟在這裏。
“陛下,現在修神雪山的武王,也做價賣了,如何?”司馬忠看準機會,小聲的咬着耳朵說道。
幻天大帝正一邊撫摸着宮女的身體,一邊沉迷在這仙丹製造出的幻覺中,點點頭,說道:
“司馬公公,你可真是我的乳母,太好了。”幻天大帝已經把能賣的官位,都賣過了一遍,現在忽然想起了還有修神雪山的位置,又能多賣許多錢了。
“諾。”司馬忠心裏,不禁狂喜,現在對於他來說,這已經不重要了只有金錢纔是唯一,可謂是不惜血本,這一次,他和高浩兩人,一人能分的一億貫錢的好處。
蒼茫的草原上,此時,夜色正深。杜玄又是和陸詩琪,嬉戲了半個晚上,此時,已經到了子時。
“我要是再能睡一會兒就好了,到時候玩耍精神也更足一些”杜玄看着陸詩琪,已經沉沉的睡去,那紅潤的臉蛋,光澤明亮。
“誰!”杜玄看到帳篷外面,好像是若隱若現,有一個人影。
“在這地方,還有偷窺的人?”杜玄又羞又怒,一個跟頭,跳了下來,連兜襠布都沒來的及穿,跑出了帳篷
“噓。”那個人影,原來不是別人,正是貓精靈,他一身黑衣,在這裏不是視力好的,還看不出來呢。
“先別說話,修行者。”貓精靈沉穩的說道。杜玄也是滿臉的疑惑。
“修行者,我在懸天城的細作,告訴我,現在西涼的黑幻將軍,打算盯着您武王的位置。”
杜玄一邊揮着手,驅趕着蒼蠅和蚊子,一邊大腦也在極速的思考着:
“我堂堂的第一修行者,怎麼會這樣?”
貓精靈聽到杜玄的話,咬着耳朵,小聲的說道:
“玄德,你有所不知,當今的天子,可是真糊塗,竟然還說什麼:“張常侍是我父,司馬常侍是我母。”他現在又迷上了什麼從西域來的長生仙丹,每天不理朝政,只是一心斂財。”
“那要是這樣,我們怎麼辦,不如反了這昏君,清除周邊的奸臣,宦官。”
話一出口,杜玄也是覺得,有些冒險,畢竟現在自己再怎麼說,都是大漢的宗親,天下雖然烏煙瘴氣,但是假如現在貿然出手,必會成爲天下的衆矢之的。
“修行者,我自有妙計,你去懸天城,我給你多帶些財物說情,先把朝廷穩住。”
貓精靈騎着馬,把杜玄直接引着,到了一片草原上,杜玄仔細一看,有好幾架大馬車,上面滿滿的都是黃金和珠寶。
“你去京城,這些,是我從西域客商那裏打劫的珠寶金銀,想必是夠了吧。”
杜玄不禁莞爾一笑,貓精靈這人,畢竟是獸類,說話就是實誠。
“我照顧好陸詩琪,你呢,別的事情,不用擔心。”貓精靈拍着胸脯說道。
杜玄想了想,貓精靈這傢伙,也是沒有什麼騙自己的必要,但是假如自己孤身進京,那麼必然,也是要冒很大的危險。
“這樣,讓陸詩琪跟我去懸天城,也讓她見見世面,我給她多買些好東西,好吧。”杜玄一臉壞笑的說道。
貓精靈也是皺皺眉頭,一陣冷風吹拂過他的臉上,冷冷的,很是不舒服。
“這。”他稍稍的抽動了嘴角,卻是有些擔憂陸詩琪。
杜玄只是冷冷的看着他笑着,貓精靈,會同意我的。
“行吧。”貓精靈接着又說道:“我再派一名隨從給你,保護陸詩琪。”
杜玄又和他一起聊了幾句,便回帳下,卻是發現,陸詩琪已經醒了。
“夫君,我都知道了,貓奴必生死相依。”
看着她那淚眼婆娑,杜玄也是有些感動,這兩年來,懸天城也是時常傳出,被誣陷爲黨人,一夜之間,全家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事,不過自己是第一修行者,想必,他們斷是要撤了自己武王的位置,也不會如何。
第二天,迎着晨光,兩個人就一起上路了,旁邊是一位高大的侍從,身材滿滿的都是肌肉,汗毛豎起,卻是帶了一個黃銅狼頭面具,讓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這個人是貓精靈分配給他的隨從,一路上,一言不發,腳步卻是非常的輕盈。
“相公,陪我一起來玩吧。”
陸詩琪倒是恢復了之前那可愛的樣子,手裏拿着一套十字繡,杜玄心事重重,也是勉強的過來,玩了一會。
“呀,你看,相公,遠處,就是大青山了。”
杜玄仔細的望過去,可不是嗎?那山上鬱鬱蔥蔥,鳥語花香,樹木茂盛,想必,當年前漢時候,昭君就在這裏出塞。
三人一行走着,狼頭面具的那個人,一鞭子一鞭子的趕着馬,說着杜玄聽不懂的話。
“你不累嗎?”杜玄擡頭問道。
那人依然沒有反應,只是嘀咕了一句杜玄聽不懂的話,杜玄問陸詩琪,她也不懂話的含義。
“奇怪,最近的商旅,這麼少。”
記得兩年前,往這條路上去中原的客商,還很多呢。
“莫非是我們走錯了?”
看着路邊的風景,和自己來時差異越來越大,杜玄不禁心裏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