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方臣眉頭都不擡一下:“是嗎,什麼影響。”
“優秀企業家評選,年度新企業家,傑出青年這一類的的獎項。”eric是真心爲謝方臣考慮,“先生,其實您不需要自爆的,就算是您想維護楚小姐,只要說清楚,網友們自然會有分辨的。”
“我知道。”
eric不解:“既然您知道,爲什麼還要”
“因爲我不想欠許倩的。”謝方臣冷笑:“我作爲一個男人,沒必要讓女人出來爲我擋箭,炒cp的事,本來就是我同意了的。”
eric無奈,嘆息一聲。
又聽謝方臣說:“而且現在大家都在罵我,她若是看見了,應該會很解氣吧。”
eric:
他怎麼忽然覺得,先生多此一舉的真正目的,在這兒呢。
網友們瘋狂的罵過楚小姐了,他爲了讓楚小姐舒服一點,所以就故意引導,讓網友們也瘋狂的罵他一波
這是什麼神奇的邏輯
桌上的手機響了。
謝方臣接起來,“池姐,你好。”
饒是還叫池雲一聲池姐,但如今的氣場和當時的氣場,是完全不一樣了。
謝方臣禮貌,池雲卻不敢放肆。
“謝總,好久沒跟你通電話了。”池雲恭敬道:“我知道你比較忙,所以就長話短說,那幾個帶節奏攻擊你的營銷號,是不是你讓他們這麼做的”
池雲不愧是金牌經紀人,在這樣一片亂糟糟的混戰中,她居然看出了真相。
謝方臣沒有隱瞞:“對,是我。”
“爲什麼”池雲不解:“如果你擔心許倩會受到影響的話,其實大可不必這樣做,許倩那邊已經有了應對方案。另外,雖然我不知道你這樣做的用意是什麼,但其實你沒必要特地澄清的,這點八卦,過幾天,網友就忘了。”
謝方臣面沉如水:“不是因爲許倩,只是我想這麼做。網友是會忘了,但是,對婉兒造成的傷害,卻會持續下去。”
池雲瞬間就理解了。
謝方臣之所以這麼做,是在爲楚婉兒擋火力。
“原來,你這麼做,是爲了婉兒。我明白了,這件事我不會再插手了,就交給你處理了。”
“好。”
謝方臣掛掉電話,擡頭問eric:“鄭聞天別墅的具體地址,問到了嗎”
eric回過神,忙說:“問到了。”
“走,現在過去。”
eric眼睛瞪大,他本以爲老闆問具體的地址,是爲了送點禮物補品什麼的過去,沒想到,先生居然自己打算過去。
還是現在
這還是他當助理以來,認識的那個處事寵辱不驚的老闆嗎。
楚婉兒因爲腰傷的緣故,不能多坐,她喫完飯沒一會兒,就又躺下了。
與前面不同的是,這次她抱着保姆的手機,耳朵裏插着耳機,認真而專心的在聽歌,不再是前面那種生無可戀的狀態了。
爲了更好的守着楚婉兒,保姆拿開了毛線團和棒針,拉過椅子坐在牀邊,安靜的織起了毛衣。
臥室裏的氛圍,由壓抑變爲溫馨。
“我那上面挺多歌的,你可以自己挑。你們年輕人都不喜歡聽廣場舞歌曲,那個廣場舞的分類就可以跳過了。”保姆一邊織毛衣,一邊對楚婉兒說。
楚婉兒笑笑,沒說話。
突然,手機跳出一個新聞提示。
“謝氏集團總裁謝方臣迴應戀情:沒有第三者介入,系正常分手”
楚婉兒愣愣的看了幾秒,最終還是沒忍住,點進了新聞推送。
點進去後,首頁,便是謝方臣微博的截圖。
這是什麼情況
爲什麼,謝方臣會發這樣的澄清。
他難道不知道,自己這樣發了之後,就沒法明面上再跟許倩親密來往了
他與許倩不是在談戀愛嗎,難道以後不打算公佈嗎
一個又一個疑惑,衝丨進楚婉兒的腦中。
本來被音樂撫平的心,再一次亂起來。
儘管一個理智的聲音告訴她,不管謝方臣做什麼,都與她沒有任何關係了,但是,她還是沒法控制自己,沒法不去想這其中的原因。
保姆一擡頭,發現楚婉兒臉色變了。
她敏銳的問:“怎麼了”
楚婉兒像是沒聽到似的,緊緊抿着脣,沒吭聲,雙眼炯炯盯着手機屏幕。
保姆意識到不對勁,放下手中的毛線,探身去看楚婉兒抱着的手機。
與此同時,臥室外面,突然傳來激烈的吵架聲。
“鄭聞天”
有錢人的別墅區並不好進,但這對於謝氏集團的總裁而言,並沒有任何難度。
司機直接將車開到了鄭聞天的別墅門口,eric打開車門,謝方臣走了下去。
按響門鈴後,保姆來到門口。
eric上前,禮貌道;“您好,請問鄭先生在家嗎,我們謝總有事找他。”
“在家。”保姆掃了一眼謝方臣身後的高級轎車和謝方臣身上的穿着,知道這應該是鄭聞天生意場上認識的人,態度也很謙和:“麻煩您稍等一下,我去彙報。”
“不用通報了,我是來找楚婉兒的。”
謝方臣直接撥開保姆,大步就往裏走。
保姆怎麼也沒想到,這人看起來是上流社會的人,作風卻如此粗俗,竟然沒有得到邀請,就闖了進去
她連忙小跑到謝方臣前面,企圖攔住謝方臣。
然而,謝方臣腳步很快,保姆根本來不及攔,他就已經進了屋,到了別墅一樓的客廳裏。
說來也巧,鄭聞天本來在樓上書房辦公,剛巧他想到中午飯要和楚婉兒一起喫,便下樓來吩咐小廚房的人,給楚婉兒做點適合她喫的菜。
剛吩咐完,正準備再上樓,就迎面遇上了氣勢沖沖衝丨進屋子的謝方臣。
鄭聞天一怔:“謝方臣”
保姆這才匆匆忙忙上前,難堪的向鄭聞天道歉:“這位先生硬是闖了進來,我沒攔住。”
謝方臣看到鄭聞天,氣勢不減。
他站定在距離鄭聞天三米遠處,耽耽虎視:“婉兒呢”
“婉兒”鄭聞天冷笑起來:“謝方臣,誰允許你跑到我家裏邊來,這樣理所應當的跟我要人”
面對鄭聞天的強硬,謝方臣不甘示弱。
“怎麼,你的意思是我不能來”
他同樣冷笑:“鄭聞天,婉兒還沒跟我離婚呢,在法律上她還是我的妻子,你私藏我妻子在你家裏,我還不能來”
鄭聞天蹙眉,面色很是不悅。
他聽鄭霏霏說楚婉兒與謝方臣已經離婚了,沒想到,居然還沒有離掉。
如此,謝方臣的確有理由過來。
但是
“你當然不能來。”鄭聞天淡淡開口:“婉兒她不想見你,她已經決定跟你離婚了,從法律上來說,我現在是在保護她。”
鄭聞天也是叱吒生意場許多年的人,怎麼可能擺在謝方臣的氣勢之下。
他不僅要殺人,他還要誅心。
“謝方臣,以你現在的精神狀態,我不能不爲婉兒的安全考慮。我認爲你現在具有暴力傾向,會對她造成精神上或者肉丨體上的傷害,作爲她現在最信任的人,我不能將她置於這種危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