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對於這壇酒，林重想到了更好的用法。
蘇妙嫣然一笑，宛若百花齊放：“能幫到你就好。”
“幫大忙了。”
林重再次點頭：“它將成爲我的底牌，幫我戰勝敵人。”
“喂？”
孟青秋聽出不對勁，拍着桌子囔囔道：“喂！你小子不會是打算把這壇酒藏起來吧？我可不答應！”
情急之下，她連林小哥都懶得喊了。
“我們一人一半，怎麼樣？”林重乾脆道。
“一人一半？”
孟青秋頓時眯起美目，認真打量了林重兩眼，狐疑道：“這麼大方？你知道五神酒有多珍貴嗎？”
“您幫過我許多忙，而我一直沒有爲您做過什麼，既然您喜歡五神酒，那就我借花獻佛，算是給您的謝禮了。”林重微笑道。
“算你小子有良心。”
孟青秋轉嗔爲喜，隔着半張桌子，拍拍林重的手背以示親近：“行，聽你的，這壇酒咱們一人一半！”
說完，她唯恐林重反悔，取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酒壺，當着蘇妙的面便開始分酒。
蘇妙櫻脣動了動，想要說點什麼，但最終還是以手扶額，移開目光，嘴裏輕嘆一聲，當作沒看見。
“快點喫飯吧！”
盧茵催促道：“再不喫，菜都要涼啦！”
“你們喫吧，我有酒就夠了。”
孟青秋抓着酒壺，美滋滋地抿了口，閉上雙眼，神情愜意無比。
林重則把剩下的半壇五神酒放到一旁，然後拿起筷子。
在喫飯的過程中，盧茵、陳青甚至雪乃不斷幫林重夾菜，林重碗裏的肉就沒見少過，一直堆得滿滿的。
幸好武者的胃口遠超常人，否則林重非得被撐死不可。
直到將一整鍋山參烏雞湯喝光，林重才總算找到機會繼續跟蘇妙說話：“阿妙，五神酒對武者的修行大有裨益，它是怎麼釀的？”
蘇妙正端着碗小口喝粥，聞言有些茫然地搖了搖頭。
她又不是武者，怎麼可能知曉五神酒的釀造方法。
之所以把這壇蘇家珍藏多年的五神酒送給林重，主要是覺得可能會對他有用。
“林小哥，你問錯人了。”
孟青秋懶洋洋地插嘴道：“這個問題，你應該問我。”
林重立即打蛇隨棍上：“還請孟姨解惑。”
或許是因爲喝了酒的緣故，孟青秋玉臉泛紅，談話的興致頗高：“五神酒裏蘊含着五種天生地養的名貴草藥和五種見血封喉的毒物，分別是人蔘、靈芝、天山雪蓮、冬蟲夏草、何首烏，以及蛇毒、蜂毒、蛛毒、蠍毒、蜈蚣毒。”
隨着孟青秋的講述，一扇陌生的大門彷彿在林重面前打開。
盧茵、陳青、雪乃諸女同樣聽得津津有味，陳青忍不住問道：“毒液也能用來釀酒？”
“當然可以。”
孟青秋揚了揚細長的眉毛，答道：“五行相生，五毒相剋，從古至今，都有以毒攻毒的說法，只要搭配得當，劇毒亦是大補。”
陳青疑惑道：“萬一出了差錯，把人毒死了怎麼辦？”
孟青秋雙手一攤：“正因從未出過差錯，所以五神酒才如此珍貴。”
“如果我懂，就不會跟你師傅搶這半壇酒了。”孟青秋沒好氣道。
陳青頓時啞口無言。
“不過，據我推測，五神酒的釀造方法，應該是分別提取藥液和毒液，再以烈酒中和，使雙方達成平衡。”
孟青秋摩挲着光滑的下巴：“至於具體制作步驟和調配比例，恐怕只有創造五神酒的康家才知道。”
陳青只能繼續充當捧哏：“康家？是南方的那個康家嗎？”
“對，就是陵川康家，好端端的武林世家不做，轉行去釀酒。”
孟青秋點點頭，面露追憶之色：“很多年前，我曾在康家祖宅嘗過一杯百年五神酒，自此念念不忘，那滋味......”
講到這裏，孟青秋咂了一下嘴，又擰開酒壺喝了口。
陳青被孟青秋說得饞了，眼巴巴地看着林重：“師傅，能給我喝一杯麼？我就嚐嚐，一小杯就行。”
“我也要！”
盧茵迅速舉手表態。
雪乃雖然沒有吭聲，但是臉上的期待之色已經出賣了她。
“行。”
林重決定滿足三女的好奇心：“陳青只能喝一小杯，茵姐和雪乃......你們稍微抿一抿就可以了。”
說完，林重提起酒罈，替陳青倒了半杯。
陳青如獲至寶，雙手接過，連半點猶豫都沒有，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下一刻，陳青白皙的臉頰陡然變得通紅，眼神也失去了焦點，頭頂更冒出絲絲縷縷的白色霧氣。
“好......好酒......”
她結結巴巴地吐出兩個字，忽然一蹦而起，當着衆人的面開始打拳，每一拳都勢大力沉，虎虎生風。
林重又分別給盧茵和雪乃倒了點。
兩女喝完後，一個盯着林重傻笑，另一個乾脆趴在了桌子上。
“你要不要也嚐嚐？”
林重偏頭詢問蘇妙。
“算了算了。”
蘇妙趕緊擺手。
見到陳青、盧茵此刻的樣子，素來臉皮薄的她可不想出糗。
林重不禁有些遺憾，他還挺想看看蘇妙喝醉了是什麼樣。
晚餐結束後，琴棋書畫、詩酒花茶留在四合院內照顧醉酒的盧茵和雪乃，林重則陪伴蘇妙出門散步。
孟青秋望着兩人的背影，嘴角浮現微笑，彷彿想起了當年的自己，一邊喝酒一邊喃喃道：“年輕真好。”
靜謐的小巷裏，林重和蘇妙肩並肩走着。
宗越、趙維等近衛遠遠跟在後面，腳步儘量放輕，把自身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生怕驚擾到他們。
“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林重首先打破沉默的氣氛。
“嗯？”
蘇妙發出疑問的鼻音，側首看向林重，傾城容顏在街燈下美得不可方物。
“碧港城分部遇襲，跟一個叫玉鶴宗的門派有關。”
林重斟酌言辭，緩緩道：“數十年前，玉鶴宗覆滅於杜懷真閣下之手，但是有兩個小孩子逃跑了，現在那兩個小孩子回來報仇。”
“因爲武盟由杜懷真閣下一手創立，他們恨屋及烏，所以才鬧出此次風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