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不做陰陽師了 >第一百零九章 藤原京、平城京
    說完了東君,再說說武尊這邊。

    兩千多年前的武尊遠沒有現在不可撼動的地位,伊邪納岐命和三貴子雖然沒了,但高天原仍在,還是有不少神明存在。

    哪怕武尊繼承了須佐之男的一切,可因爲人類的出身,處境略顯尷尬。

    沒了三貴子的絕對權威,殘存衆神難免會產生分歧,極大地影響高天原的行動力與效率,早期邪馬臺能佔據絕對上風的也有這方面的因素在。

    有趣的是,邪馬臺的壓力反而促進了衆神的內部整合,令武尊獲得更大的權威,進而反哺狗奴後裔,事物的發展往往就是這麼奇妙。

    而邪馬臺的衰落則給了和族發展崛起的機會,不過沒了邪馬臺的壓力,和族的發展同樣不是一帆風順。

    除了因爲日本本島過於濃郁的神祕殘存讓妖魔鬼怪各種橫行,人類除了巔峯層級,上中下三層都不如非人種族這一大環境因素,還發生過兩次重大變故。

    第一次是在日本第一座真正意義上的都城的藤原京。

    在藤原京之前,日本的都城是流動的,天皇在哪裏,都城就哪裏史學家認爲是和族遷徙所致,實際上嘛,上面已經說了。

    也正是在這裏,和族迎來了一次的輝煌。

    然後,變故降臨了,藤原京中樞一夜之間被血洗,高天原降臨救援時已經晚了。

    事後追查,居然查到了須佐之男的御用神道家系最不可能出問題的草薙一族的頭上。

    武尊因此大怒,代行須佐之男權限,廢掉了神道三家之一。

    其實他也懷疑過是不是東君在搗鬼,但東君當時根本不在日本,回去探親和月神過小日子去了。

    最後只能以藤原京不足以容納越來越多的人口爲由,遷都平城京。

    第二次則是在當時最大的城市,第二座都城平城京。

    結果也是一樣,發生在權力中樞,在和族發展到達鼎盛之時。

    武尊這次吸取了上次的教訓,極大地強化了平城京的守護。

    先引入風水學說中“藏風聚水”的概念,精挑選址,又大規模引入佛教,建立寺廟,勢要將平城京打造成妖魔鬼怪的禁地。

    結果,佛教自己反而出了問題,窩裏反了,衝擊神權政權。

    武尊一開始以爲是信仰衝突所致,畢竟聖僧之上的超越者,那時還不叫超越者,而是佛陀在世、人間羅漢之類的都捲了進來,但仔細調查發現不止是如此。

    窩裏反的那批人的狀態很奇怪,嘴裏不是說我佛什麼什麼,反而嚷嚷着什麼輪迴地府。

    繼續問話,問不出來。

    直接搜魂吧,對方的反應更直接,凋零倒斃。

    老規矩,懷疑東君吧。

    東君在蝦夷那邊教導阿努伊族,離平城京遠着呢,就算搞事也沒法接收成果。

    雖然有陰陽家的痕跡,但給人的感覺比較刻意,有故佈疑陣的嫌疑。

    得嘞,又是一樁無頭公案,繼續遷都。

    這波歷史上記載的是對的,桓武天皇無法忍受佛教過於強大的勢力,興建並改遷長岡京,十年後又改遷平安京。

    頻繁遷都有兩個原因。

    其一,釣魚。

    東君用邪馬臺釣魚,武尊也用長岡京釣魚,防護遠不如平城京,可惜沒釣到。

    其二,頭號大敵東君終於有動靜了。

    她教導的蝦夷族開始露出獠牙,和和族打了起來。雙方斷斷續續打了好多年,徵夷大將軍的官位也是因此而誕生。

    初代徵夷大將軍名爲坂上田村麻呂,是日本家喻戶曉的人物,還和第四天魔王的愛女鈴鹿御前有過一段悲戀。

    在這期間,武尊痛定思痛,反覆權衡,終於制定出平安京的建造計劃。

    藤原京和平城京的異常和一家獨大有關,那這次我就引進多種理念,多種流派搞平衡。

    風水,陰陽,佛教,神道,武家一個不缺。

    佛教內部還要分顯密二宗,大唐,天竺,吐蕃各有傳承。

    神道內部同樣要分。

    這總不能亂了吧,就算要亂,也鬧不出大亂子。

    這一構想無疑是成功的,到明治天皇遷都東京之前,這都是日本的首都。

    儘管從11世紀起,皇權旁落,各種院政幕府你方唱罷我登場,但是不管大權如何更迭,平安京,後期更名爲京都始終都是首都,不管誰家想掌權,都得先到京都一趟,這一行爲被稱爲“上洛”。

    然而,武尊打造出了人類史上屈指可數的千年都城,準備大幹一番,老對手東君卻沒了動靜。

    拉鋸多時的蝦夷莫名其妙地偃旗息鼓,頗有點虎頭蛇尾之感。

    等待許久,想要一舉奠定勝負,奪回正統,洗刷恥辱的千年大潮也成了和族的獨角戲。

    武尊和高天原等了很久,等到花都謝了,等到大潮都結束了,東君也沒走出過她的一畝三分地,對外也只留了一間分身經營的店鋪,即料理店的前身。

    最後,武尊終於忍不住了,跑到料理店。

    “你到底想幹嘛?”

    “不想幹嘛,什麼都不想做。”

    “認真的?”

    “認真的,不騙你。”

    行文措辭是簡化過,打生打死千年,武尊沒那麼容易相信東君。

    但意思沒錯,因爲東君是真的不想搞事。

    隨着時間的推移,武尊逐漸相信,緊張的關係也有所緩和。

    雖然武尊還沒放下奪回天照和月讀的心思,但這不妨礙他暫時放下武力,和東君交流。

    有的時候最瞭解你的不是你自己,是你的敵人,更何況是千年級的敵人,立場是一回事,東君和武尊都高度認可彼此的實力和能力。

    所以復個盤,聊個天,說點真實想法未必是件壞事。

    一交流,問題就出來了。

    平城京的事和你有沒有關係?

    沒有,不是我乾的。

    藤原京呢?

    也不是,我回來才知道你們遷都了。

    可不是你還能是誰呢?

    這麼說來,我也有一個疑問,邪馬臺的事

    不是我,我當時也覺得奇怪,都打算放棄狗奴國了,沒想到邪馬臺突然就出事了。

    嗯?

    哦?

    藤原京和平城京是怎麼出事的?

    我也想問你邪馬臺是怎麼出事的。

    我沒查出來。

    我也沒查出來。

    這就很有意思了。

    看來這片大地上藏了一個我們都不知道的敵人啊。

    ps:感覺這個腦洞還是不錯的,把整個日本歷史串起來了。

    《我不做陰陽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