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先婚後愛 >第1919章厲司承生病了
      “楚阮,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你這個女人,憑什麼要讓我這麼痛苦?”

      楚阮摔下陽臺,她整個人都懸空掉在半空中,僅憑着厲司承抓住了她的一隻手。

      她擡頭,看着這個她曾經愛過的男人。

      閉了閉眼睛,楚阮的嘴角溢出了一絲悽美的苦笑:“你的目的就是想要羞辱我。現在你的目的達到了,你還跟我說這些沒用的事情做什麼?”

      厲司承的臉色陰晴不定。

      他一生都沒有缺點,沒有軟肋。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楚阮卻成爲了他的缺點,他的軟肋。

      一旦被人發現,利用這一點,他可能會死無全屍。

      他的眼眸在一瞬間閃過一絲殺意。

      要麼,殺了她。

      只要殺了她,他就再也沒有軟肋了。

      他現在只要鬆開手,楚阮就會掉下去。

      她只要死了,他就再也沒有軟肋。

      她要是殘了,他就可以一輩子把她給圈養起來。

      可是……

      他做不到。

      這個軟肋,他只能小心翼翼地保護好。

      看着掉在半空中的楚阮,她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正倔強地盯着他。

      完全沒有求饒服輸的樣子。

      這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愛情,他們誰先愛上,誰就輸了。

      最後,厲司承一把用力,把她給拉了上來。

      他喘着氣,彷彿失而復得般地把她給抱在懷裏好一會兒,然後驟然推開了她,毅然冷聲道:“我不會放你走,永遠都不是!”

      說完,他摔門而出,“傑森,看好她!她要是跑了,我唯你是問!”

      楚阮被關在了精神病院裏,雖然她根本不是一個神經病患者。

      厲司承強行將她關在了一個精神病院的高級病房裏。

      整棟樓都被厲司承給包了下來。

      病房裏唯一的一扇窗戶被封死了。

      楚阮通過被封死的窗戶縫隙觀察,發現整棟樓都是厲司承的人。

      在樓下的院子裏,還有五個崗哨,和一個流動崗,全天二十四小時在值守。

      安保工作做得滴水不漏,就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楚阮有些發愁,還有些迷茫。

      她隱約知道,厲司承的生意不止是表面上的厲氏集團。

      他似乎還在做一些見不得人的生意,而且勢力極大。

      楚阮現在有些茫然,她不明白她和厲司承爲什麼會走到這一步。

      厲司承口口聲聲問她是否愛他。

      那他呢?

      難道他就真的愛上了自己?

      楚阮不敢相信,或者說,她從未經歷過愛情。

      她從小學到的就是暗殺、偵查、僞裝……

      愛情這個東西,卻從來沒有人教會給她。

      楚阮把頭埋進了膝蓋。

      其實,憑她的本事,就算是守衛再嚴密的地方,她也能來去自如。

      只是她現在的情緒很茫然,所以對於逃走的事情,也沒有那麼積極,纔會一直被困在這裏。

      與其說是厲司承困住她,不如說是她自己畫地爲牢。

      這一天過去之後,一連好幾天都不見厲司承的人影。

      直到過了一個星期之後,厲司承纔出現。

      他的臉還是一如既往的清雋,只是現在那張俊臉上卻寫滿了疲憊。

      進屋之後,他抱着楚阮,二話不說就直接倒在了牀上。

      楚阮以爲他會做什麼,先是一陣,開始下意識的掙扎。

      厲司承卻緊摟着她,把臉埋在她的頸窩裏,呼吸噴灑在她細膩的肌膚上,說:“別鬧,我好累。”

      楚阮微微愣了下,下意識問道:“你怎麼了?”

      厲司承沒回答她的問題。

      沒等到一分鐘,楚阮就聽到他綿長的呼吸聲。

      他就這樣睡着了?

      楚阮有些不確定地喊着他名字,“厲司承?”

      沒有反應。

      楚阮的表情有些複雜。

      他消失了一個星期,一見面,一言不發,倒頭就睡。

      這樣也好,原本,她也就沒想好,該怎麼面對他。

      其實也不能怪厲司承。

      實際上,這一個星期以來,他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因爲只要他一躺下,閉上眼睛,鼻尖似乎就縈繞着楚阮身上的香氣。

      他的懷裏也空空蕩蕩的,總覺得缺少了什麼。

      睡不好覺的厲司承變得暴躁易怒,這一個星期,厲氏集團的員工全都叫苦不迭,不明白總裁到底是怎麼了。

      厲司承這幾天都很忙,他在忙着處理關大山的事情。

      因爲擔心厲老爺子的身體,所以這件事情他一直都瞞着厲老爺子。

      也是因爲看在厲老爺子的面子上,他沒有殺關大山,而是將他送進了監獄,讓他在那裏度過餘生。

      還有齊白。

      因爲楚阮的及時出手,他保住了一條命。

      齊白現在已經痊癒出院,還在暗中四處打聽楚阮的消息。

      厲司承故意露出風聲,說把楚阮給送出國治療了。

      也不管齊白信不信,反正齊白也沒有本事能找到這裏。

      總之這一個星期以來,厲司承都沒有閒着,忙得昏天黑地。

      他把手頭上的事情暫時忙完,忍不住來找楚阮。

      現在抱着她,把她緊緊摟在懷裏,他的一顆心倏然間就平靜了下來,不再暴躁,不再易怒。

      將她擁在懷裏,他就那麼沉沉睡去。

      楚阮被厲司承摟得很緊,她輕輕掙扎了下,卻換他皺起眉頭,又緊了緊手臂。

      楚阮無奈,又喊他:“厲司承?”

      “……”沒反應。

      楚阮推了推他,當手搭在他的身上時,她才發現厲司承有些不對勁。

      她這才發現,他的樣子很糟糕。

      深邃的眼睛下面是有些發青的眼圈。

      嘴脣有些乾裂,頭髮亂糟糟的,衣服也沒有穿整齊,完全沒有平時高大英俊的形象。

      楚阮伸手,在他的額頭上摸了摸。

      好燙!

      他竟然在發高燒。

      楚阮皺眉,對着門外喚了一聲:“傑森!”

      幾秒種後,門被推開,傑森黑黑的臉出現了,“楚小姐,有什麼吩咐?”

      “厲司承病了,你送他去醫院。”

      楚阮一邊說話,一邊試圖把睡得昏沉的厲司承給扶起來。

      傑森回答:“厲總還在發燒嗎?醫生已經給厲總看過了,但是他不肯掛水。”

      楚阮怔了一下,下意識問道:“他這個樣子有多久了?”

      傑森老實回答:“已經三天了。醫生開了藥,但是厲總也沒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