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先婚後愛 >第1920章幫他物理降溫
      厲司承的身體都燙成這樣了,還不肯打針吃藥。

      楚阮也沒想到一向強悍如他也會生病。

      她到底是有些瞭解他的。

      厲司承的防備心理很重,生病的時候,他大概會更加的頑固。

      一時間,她有些猶豫。

      他把她給強行軟禁在這裏,她憑什麼還要關心他的死活?

      這樣想着,她又把他給推開了些。

      厲司承卻聲音低低地喊了一聲:“楚阮……”

      然後就沒聲音了。

      楚阮想要推開他的手僵住,猶豫了幾秒鐘,又把他給拉了回來。

      也不知道厲司承到底是清醒的,還是沒有意識的。

      他被拉回來之後,就很自然地圈住了她的腰,還把俊臉貼在她的腹部蹭了蹭。

      楚阮:“……”

      最終,她嘆了口氣,有些惱怒地道:“我是上輩子欠了你的!”

      楚阮看向傑森,說道:“你去打一盆涼水來,多加些冰塊在裏面,再拿一條幹淨的毛巾來。”

      傑森並不太清楚她要這些是做什麼,但是隻要她不是想逃走就行。

      厲司承的命令是看好她,只要她不跑就行。

      傑森答應了一聲,就轉身出去了。

      楚阮把注意力,重新轉向了睡得昏昏沉沉的厲司承。

      摸了摸他的臉和手,皮膚都燙得嚇人。

      也不知道,她的方法到底管不管用,現在也只好試一試了。

      楚阮把厲司承給扶着躺好,然後開始脫他的衣服。

      這時候,門再次打開,是傑森端着一盆涼水進來,一臉喫驚地看着她。

      拜託,那是什麼表情啊?

      難道傑森以爲她是想對厲司承做點什麼嗎?

      真是想太多了,現在的她可沒那個精力。

      看見傑森不動,楚阮趕緊叫他:“別愣着,過來幫忙。”

      再這樣燒下去,厲司承恐怕真的會不行了。

      傑森放下水盆,走過來幫她扶起了厲司承。

      楚阮淡定地指揮着傑森幹活。

      “把他的衣服給脫了。”

      身後,傳來傑森不確定的聲音:“脫衣服?”

      “嗯。除了內-褲,全部脫光。”楚阮頭也不擡地說道。

      她走過去,把冰塊全都倒進臉盆裏,和涼水混在一起。

      半天都沒聽見動靜,楚阮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

      結果發現,傑森像個大木頭一樣愣在那裏,根本沒有動。

      她催促傑森:“還愣着幹嘛?把他的衣服脫掉,我纔好給他物理降溫。”

      傑森這才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黑黑的臉上,閃過一絲羞赧的暗紅,然後開始剝厲司承身上的衣服。

      楚阮端着裝滿冰塊和冷水的臉盆走過去,傑森已經動作麻利地把厲司承剝了個精光。

      她把乾淨的毛巾在冰水裏浸溼之後,擦拭着厲司承的身體。

      傑森好奇地問道:“楚小姐,這樣就可以治病嗎?”

      楚阮一邊擦拭,一邊對着傑森解釋道:“是的,用冰水可以做物理降溫,或者用白酒也可以。他現在發燒又不肯打針吃藥,這樣是最有效的辦法。”

      她用冰冷的溼毛巾,反覆地擦拭厲司承發燙的身體。

      一遍又一遍,期間傑森還去換了兩次水。

      楚阮的胳膊,痠疼得好像已經不是她身體的一部分了,她才停下來。

      厲司承的呼吸終於變得平和,身體也不再像之前那樣發燙,楚阮這才鬆了口氣。

      “這樣就可以了。”楚阮停了下來。

      傑森幫着把厲司承的衣服給穿回去,然後端着臉盆退了出去。

      屋子裏,就只剩下楚阮和厲司承。

      厲司承的臉色看起來好了些,在楚阮給他拭擦身體的時候,竟然一直都沒有醒過來。

      但是他睡得很不安穩,俊秀的眉頭時不時地皺起。

      楚阮幫他掖了掖被子,然後拉過房間裏的一張沙發,躺在沙發上打算將就一晚上。

      她側躺着,看着厲司承的睡容。

      他們之間,到底算不算愛呢?

      想着心事,楚阮也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厲司承還是沒有醒過來。

      楚阮伸手,摸了摸他額頭的體溫,感覺應該是退燒了。

      她鬆了口氣,穿好衣服,去衛生間洗漱。

      等她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厲司承已經醒過來了。

      他斜靠在牀頭,雖然看起來還是很虛弱,但是比起昨晚的情況已經好得太多了。

      “早。”他看見她,黑眸瞬間一亮,然後勾脣,打了聲招呼。

      楚阮說:“早,你好些了嗎?”

      “好多了,昨晚是你照顧我嗎?”厲司承黑眸透着晶亮望着她。

      “舉手之勞。”楚阮伸手,動作很熟練的在他的額頭上摸了摸。

      確實不燙了,沒有發燒了。

      楚阮道:“看來燒已經退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厲司承道:“很好,就是肚子有點餓。”

      “我讓傑森給你送點喫的來。”楚阮走到門口,想去叫人。

      “不用叫他。”厲司承阻攔她,頓了頓,看着她說道:“我想喫你煮的面。”

      楚阮下意識想要拒絕。

      他們之間,似乎還沒有到這種地步。

      她照顧他,純粹是屬於人道主義。

      但是給他煮麪的話,她會覺得怪怪的。

      楚阮沒說話。

      厲司承見她不說話,眼神暗了暗,嘆了口氣,說道:“其實我也沒什麼胃口。除了面,我什麼也喫不下,我昨天就一整天沒喫飯了。”

      他一邊說着,就一邊往牀上躺去。

      好像虛弱得跟坐月子似的。

      楚阮忍不住問道:“你昨天一整天都沒喫飯?”

      到底,她有些心軟了。

      “嗯。”厲司承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

      他的樣子看起來似乎真的很虛弱。

      楚阮撓了撓頭,“想吃麪是吧?”

      厲司承索性閉上了眼睛,似乎連回答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個房間是個套房,除了一間臥室外,廚房和衛生間都設施配備齊全。

      楚阮走到廚房,就着現成的材料,手腳麻利地把面給煮上。

      他有胃潰瘍,不能喫辣椒,她還很細心的給他煮了碗清淡的番茄煎蛋面。

      十分鐘後,楚阮把面端到厲司承的面前。

      他沒有半點胃口不好的樣子。

      三下五除二就把一大碗番茄煎蛋面喫得乾乾淨淨的,甚至就連麪湯都喝得一滴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