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雙方很熟,這樣可以通過體態、、聲音、舉止等一系列特徵,來辨認對方,而這又是兩人交流的依據。
受邀者下車後,馬車便徑自離開,留下的人則在不同人的指引下,前往不同的房舍。
康特與迦梅夫人也在這些人的帶領下,進入了一個草屋內。
馬車陸陸續續地來到,“卸下”人後,又匆匆忙忙地離開。
韋恩記得那個叫奧利佛的領主曾說過,每次有50人受邀參加拍賣會,而他到現在爲止,大致看過的受邀者,差不多有二十多人,算上提前到的人,就算不到五十人,也相差不多。
又有五輛馬車進來,車內的人剛下馬車,便被帶進草屋。隨後,便有人陸陸續續,從屋內走出。
站在樹上監視村落的韋恩,見到這些人後,便傻了眼。
這些人穿着一樣的服飾,男人身着同種款式的正裝,女人也是一樣的長裙,戴上相同的半臉面具,外人很難從衣着上,分辨出每個人的身份。
“組織方……那個叫‘暗色之翼’的組織,做事還真是縝密。”韋恩詫異道。
如果只是普通的拍賣會,肯定不會做到這一步。
爲什麼會這麼謹慎呢?
“老闆……人數有些不太對呀。”岡瑟小聲說道。
韋恩頷首,他也看到村落中央的空地上,竟然站滿了人,只看人數,至少在千人以上。
更重要的是,這些人與受邀者的衣着也是一樣。
“老闆……”泰貝莎也感到疑惑。
韋恩揮手示意泰貝莎不要出聲,聚精會神地看着村落。
很快,在村落的另一頭,駛來數不清的馬車。
每三個人登上一輛馬車,隨後,車伕駕着馬車出了村落,分別朝着五個不同的方向駛去。
“怎麼回事?”阿米爾大驚失色,“爲什麼這麼多馬車……我們要怎麼跟蹤?”
韋恩回頭看着的岡瑟、阿爾米和泰貝莎,“每人跟一個。”
“那還有一條路……”泰貝莎指着各奔東西的馬車。
“放了。”韋恩稍微猶豫了片刻,從腰間拔出了短刃,遞給了泰貝莎,“我們四個人裏,你的實力最差。如果說,我們中有哪個人會有危險,那個人很可能是你。這把匕首你拿着。一定要隨身攜帶,有這把匕首在,我就能找到你。”
泰貝莎迷茫,有些不解,但還是接過了匕首。
韋恩又回過頭,看着岡瑟和阿爾米,“記住,我們這次的目標是打探消息,安全第一。結果如何不重要,一定要安全回來。”
說完,韋恩的視線瞄了一眼村落,當一輛馬車出來後,他飛身跳下了樹。
其他三人互看一眼,各挑了一個方向,跟了過去。
先是每個人穿着一樣的衣服,再就是派來上百輛馬車,朝着不同方向行駛,混淆視聽……暗色之翼的謹慎,讓他倍感驚訝。
很明顯,暗色之翼的人並非無腦,反而足夠小心。
但是,他們如果一直這麼膽小,爲什麼還要舉行地下拍賣會?
這與常理不符。
韋恩跟着這一
與其說,他在尋找地下拍賣會的地點,不如說他是在跟蹤康特。
至於康特的目的地與他想去的地方是否一致,他的心裏也沒底。
車隊沿着小道一路前行,韋恩則小心翼翼地跟在車隊的後面,經過了叢林與山間的小路,月亮也正值頭頂,時間估計到了午夜。
車隊越走越偏僻,韋恩甚至以爲這些人是要被送上刑場的囚犯。
正所謂,月高風黑殺人夜,今天也挺合適。
韋恩心中嘀咕,然而,車隊一轉,分開岔道,朝着兩個不同的方向駛去。
韋恩什麼都不管,他的眼中只有康特所乘坐的那輛馬車。
剩餘的三十多輛馬車又經過兩次“分流”,只剩下10輛左右,而這10輛馬車在轉過一個彎道,繞過一個樹林後,一個高坡近在咫尺。
高坡之上,一座城堡在月光的照耀之下,分外顯眼。
只是,這是一座破敗的城堡,城牆殘垣斷壁,已經不復當年的盛況。
在這支車隊抵達城堡之前,有其他車隊提前趕到。
看來,哪怕是從5個方向同時出發,也會有一些馬車趕到這裏,只是火煉和泰貝莎呢?
韋恩眉頭蹙起,此行貌似比想象中的更復雜。
帶着眼罩的受邀者,在兩側人的攙扶之下,下了馬車,然後又朝着城堡走去。
韋恩又在城堡外等了半個多小時,後續到來的馬車,差不多也有十多輛,確定火煉和泰貝莎沒有再過來後,他深深地嘆了口氣。
只能說“暗色之翼”太過謹慎,哪怕是朝着一個方向離開小村莊的車隊,也會在途中分開。
其他人估計在這個過程中,跟錯了車隊。
想想也是,他如果不是緊跟着康特的馬車,也不會來到這裏。
從目前來看,其他三人應該是到不了這座城堡了。
儘管略有遺憾,韋恩還是跟着最後一批人的身後,進入了城堡。
這座城堡的面積並不算小,有高高的城牆、箭樓、以及主城,只不過都是殘垣斷壁,甚至連護城河也早已乾枯。
韋恩藉助破損的雕像或者草叢,遮掩身體,曲折前行,直至跟着最後一批人,進入了主城。
受邀者被一行人架着,通過走廊。走廊的一側,皎潔的月光透過破損的落地窗,落在地面,韋恩只能等到受邀者轉彎,才以極快的速度通過走廊。
剛過轉角的位置,他便看到那些人進入了走廊的末端,然後……
穿過了牆壁!?
幻象,還是其他魔法?
這是韋恩視線掃過兩側,整個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了頂點。
這座破舊的城堡內,不會還有什麼魔法陷阱吧?
在穿越之後,韋恩第一次感到事情有些棘手。
他快速來到那羣人消失的地方,拔出“死神”,輕輕觸摸牆壁。
毫無阻力,“死神”刺進了牆壁。
原來是幻象……
韋恩喘了口氣,邁開腳步,穿過牆壁,突然間面前一片漆黑,腳下卻是一片空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