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這不是小悅嗎?聽說我哥哥升了你做公關經理了,怎麼還是這副下賤的德行。”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遲娜。她一身黑色的皮衣,勾勒的身材凹凸有致,此刻一手抓着我的手腕,一手不屑的撥了撥我散落在臉上的頭髮。
“我忘記了,狗永遠改不了喫屎,何況,這公關嘛,還不就是讓幾個男人一起玩的ji女,的確是升級了,從一次陪一個到一次陪幾個,這技術可不是誰都學得來的。”
說着一把把我推到牆壁上,“嗯!”我醉意漸濃,根本沒辦法做任何反應,後背結結實實的撞到了牆壁上,震得胸腔都疼。
雖然無還手之力,但意識還在,我嗤笑一聲,“遲娜,你爲什麼就是看不慣我,是,就算我是ji女,但是你連我這樣一個ji女都比不過,你又好到哪裏去。”
感覺頭越來越沉,我靠着牆壁勉強支撐自己的身體,搖搖手,“呵呵,遲娜,你太差了,你說得對,有些東西你還真學不來,尤其是C上的技術,跟我比,你差遠了。”
我邊說邊笑,如果不是喝多了,我想打死我我也不會說出這些話,也不會這麼不理智的跟遲娜正面交鋒。
我自說自話的笑着,突然眼前一道影子閃過,“啪!”的一聲,臉上火辣辣的疼,耳朵裏頓時嗡嗡作響。
“臭表子,千人騎萬人枕,還在本小姐面前逞強,看我不撕爛你的嘴。”說着一雙塗着大紅指甲的手直接往我臉上招呼。
我心裏一驚,看着她修又長又尖的指甲,這是要給我破相啊。我雖然不是外貿協會,但沒有哪一個女人不在乎自己的臉的。
側臉要躲,卻被她識破,一隻手抓着我的頭髮往前一揪,拽的我頭皮發麻不得不正臉對上她。
“賤貨,還想躲。”遲娜嘴上罵着,眼中迸發出濃濃的怒意,還帶着輕蔑的笑意,揚手又是一巴掌。
我心知躲不過,閉上眼睛準備承受這一掌,然……
“啊!”
“嘩啦!”
接連兩聲的叫喊和玻璃破碎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原本被揪着的頭髮突然鬆開,慣性使然,我踉蹌着向後跌去,落入一個堅實冰冷的懷抱。
“唔!”熟悉的氣息讓我舒服了不少,睜開迷濛的雙眼望去,“上官逸,你怎麼在這?”我是真的醉了,擡起手捏了捏那張俊臉,“酒量越來越不好了,醉着做夢。”
說完悻悻的收回手,身子卻整個窩進了那個懷抱。
頭頂一聲喟嘆,我只覺腳下一輕,整個人被打橫抱起。
“唔,盪鞦韆!”忽悠忽悠的感覺,潛意識裏就冒出這麼一句話。不多時,忽悠的感覺沒了,一切似乎都靜止了,我好像躺進了一片棉花裏。
“三哥!”遲娜刺耳的尖叫衝破耳膜,我本能的循聲望去,原來剛剛那玻璃破碎的聲音,是盥洗池旁邊的化妝鏡。
不過,那化妝鏡已經碎了一地,上面還沾了點點血跡,遲娜就坐在那一地的碎片上。畫着精緻妝容的小臉,幽怨的看着上官逸。
“我不記得有你這個妹妹。”上官逸冷冷的說,目光在看到我臉上的傷痕時,更加陰沉。
“三,三少,她都這樣了你還護着她,我到底哪裏不好了,你要爲了她一個賤貨這麼對我,我們的感情難道……”
說完不顧遲娜的哭鬧,抱着我大步離開。
雖然是醉着,但上官逸剛剛的話我聽了個清楚,心裏那甜甜的感覺,滿滿的讓我好像漫步在雲端。
也許是藉着酒勁,讓我暫時忘記了自己要和他劃清界限,這一刻完全放鬆了自己依靠着他。
“難受,好難受!”沒過一會兒,我就覺得胃裏翻騰,這回是真想吐了。
“哪裏難受?”迷糊中一個低沉的聲音問。
“胃,嘔!”一句話沒來得及說出口,只覺喉嚨一緊,胃裏一陣翻江倒海。然後,一股刺鼻的酸臭氣息襲來。
“該死!”
我難受的要命,又吐的昏天暗地的,已經分不清是夢是醒,只聽到男人帶着焦急的低咒。
然後,我看到一個忙碌的身影。
我是被宿醉的頭疼醒的。
按了按太陽穴,我發現自己是躺在公寓的牀上。起身,看了眼透過窗簾射進來的陽光,估計又是中午了。
我拉開窗簾,向外望去,這一眼,看到樓下站着一個熟悉的身影,而他的對面而立的還有一個人,桑坤!
天!這倆人怎麼又撞到一起了!
腦海裏頓時閃現出昨晚
的一切,從和桑坤喝酒,到洗手間遇到遲娜,再到上官逸的臉。
昨晚,真的是上官逸把我抱回來的。
顧不得自己還穿着睡衣,直接跑了出去,這倆人上次在商場公然打架的一幕還歷歷在目。
“三少,真巧!”
剛到樓道門口,就聽到桑坤一向含笑的聲音。
“很多巧合其實都不是巧合,這一點桑先生比我更清楚。”冷冰冰的暗諷,的確是上官逸的一貫作風。
桑坤因爲正對着樓道門,這時候看見了我,不理會上官逸,直接越過他走到我面前。
“壞東西,不是說上洗手間,結果讓我等了一個晚上,該罰。”說着還點了下我的鼻子,很是親暱。
我不自在的順着他後背看去,上官逸依舊背對着我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順着他寬闊挺拔的脊背向下,我看到他手裏提着的早餐袋。不難看出是清粥和小籠包。
這不禁讓我想起,自那天以後,多日來起牀時,放在我客廳茶几上的早餐。心裏一酸,儘管我換了鎖,我只是在自欺欺人,昨晚他不費吹灰之力抱着我回到家,我就知道,這把鎖,換了多少都沒用,因爲,他始終都有一把鑰匙……
一手挽上桑坤的手臂,近似於撒嬌的口吻說道:“還說呢,人家昨晚喝多了你也不知道關心,要不是三少幫忙,我都被欺負死了。”說着還指着自己的臉頰讓他看,儘管我知道昨晚上官逸已經幫我處理了,現在紅腫已消,只是還能看到一點指印。
桑坤見狀,原本掛着笑容的臉上頓時沉了下來,眼中的那抹心疼我看得真切,絕不是在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