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走時,容雲巖喚住了她,她不得不止步,逼自己轉身面對容雲巖。
“皇上提前回宮,也不告訴臣妾一聲,難道就是爲了與虞靈偷歡?”
“偷歡?”容雲巖擰眉,陷入了那晚的回憶中。
他出宮辦事,發覺自己無時無刻不想着虞靈,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深深地愛上了虞靈。隨着出宮的日子越來越久,他對虞靈的思念也越來越深,幾乎到了坐立難安的地步。所以,事情辦妥之後,他火速回宮,第一時間就去了留心殿。
本以爲虞靈突然見到他,會大爲歡喜,沒有想到開門之後的虞靈,先是愣了一下,而後才淡淡開口。
“皇上回來了!”
“嗯,朕回來第一時間便來看你,你可歡喜?”容雲巖滿腔熱忱的望着她。
豈料,虞靈垂眸,冷淡處之,“娘娘定然歡喜,皇上應先去看她纔是,虞靈,就不耽誤皇上與娘娘團聚了!”
音落,她未曾再看容雲巖一眼,關上了殿門。
容雲巖吃了個閉門羹,有些尷尬,正想擡手再去敲門時,殿內的燈忽而暗了下去。
他頓在半空的手指,顫了顫,滿腔歡喜的心一下就涼了下去。
虞靈擺明是爲了躲他,故意吹滅了燈,暗示她已經睡下了,讓他識趣離開。
他在殿內徘徊了很久,最終還是選擇了離開,失落之下,他只能用酒來緩解心頭的落寞感。
酒喝的越多,他腦海裏虞靈的樣子就越發清晰,想到她一直以來的冷漠和疏離。
他心中更氣,一下灌了好幾罈子的酒,他千里迢迢,不分晝夜的趕路,就是爲了提起回來看她。
沒有想到,卻被她拒之門外,越想越不甘心,心頭怒火竄起,開始燃燒他的理智。
“啪!”
他猛地砸碎了手裏的酒罈,眸光倏而變得狠戾和貪婪。
他趔趄的往寢殿而去,來到殿門口,他使勁的拍着殿門。
“虞靈,開門,朕有話跟你說?”
殿內,沒有迴應。
他拍的越發使勁,然後開始用腳去踹。
“虞靈,出來……出來!”
在他的一再催促下,殿內的燈光重新亮了起來,沒多久,殿門打開。
虞靈站在兩扇門中間,一身雪白的裏衣,外面披了件貂絨外披,顯然之前已經睡下了。
看着這樣的她,容雲巖腦海裏不由閃現虞靈媚笑風情的樣子,目光倏然就變了!
看着直勾勾盯着自己,猶如餓狼看到獵物一樣眼神的容雲巖。
虞靈感到不安的同時,心聲恐懼,不由抓緊了門,柔聲道。
“皇上,你看起來喝了不少的酒,如今這麼晚了,你留在這多有不便,有什麼事,明日再說吧!”
音落,她擡手關門。
這期間,容雲巖盯着她的目光驀地變得森冷,在門即將關上的瞬間,他猛地伸出手,夾在兩扇門中。
虞靈的心也跟着一顫,原本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
就在她愣神的功夫,容雲巖猛地推開門,並朝她靠近,強大的壓迫感逼得虞靈步步後退,最終被他抵到牆角。
虞靈擰眉,臉色也跟着變了變,“皇上你醉了,莫要說醉話。”
“朕沒醉,朕清醒的很。”容雲巖反駁。
“皇上,虞靈扶你回去吧!”
虞靈鑽出他的桎梏,拉着他往門外去,不料,容雲巖猛地擡手,將虞靈揮開。
虞靈驚叫一聲,眼看就要摔倒,被容雲巖一把攬住懷中,陣陣幽香沁入他的鼻子。
容雲巖身上的血液瞬間沸騰,看向虞靈的目光越發可怕,好像要將她吞噬。
“皇上,放開我!”虞靈不安的掙扎。
容雲巖卻像着了魔似的,冷聲拒絕,“朕不放,虞靈,你是朕的,朕永遠都不會放開你。”
音落,他貪婪的吻着虞靈的脖頸,虞靈嚇的花容失色,連聲驚叫。
“皇上,不要!”
她拼命掙扎,容雲巖哪容她反抗,攔腰將她抱起,直接放在牀上。
“虞靈,別拒絕朕,朕會對你好的。”容雲巖喘息着,帶着幾分祈求。
“皇上……不要,求求您!”
虞靈驚恐不已,無助的哀求,晶瑩的淚珠映着月色滑落。
這在容雲巖看來,更加楚楚動人,我見猶憐!越發撩撥着他的心。
他眼中的慾火更盛,不顧虞靈的哀求和反抗,像個野獸一般,猛地撕碎了她身上的衣衫,開始攻城略地。
“不要。”
虞靈淒厲的叫聲,響徹整個大殿,一聲比一聲淒厲。直到嗓音沙啞破損,再也呼喚不出任何聲音,直到她絕望,直到被顧月歌撞破。
一念至此,容雲巖黑眸閃着複雜的光,意識還停留在當晚的情景。
見他發怔,顧月歌嗤笑,眼中霧氣上涌,“難道不是嗎?可憐臣妾待她如姐妹,她卻跟我的夫君勾搭在一起。你們這樣做,對得起我嗎?”
“皇后,這件事是朕的錯,不關虞靈的事,你要怪就怪我朕,別遷怒於她。”
顧月歌笑的更瘋狂了,笑着笑着,眼淚不爭氣的落了下來。
她試去臉上的淚水,悲涼的望着容雲巖,“皇上,到現在你還護着她?怕臣妾傷害她是不是?”
“皇后,虞靈她什麼都沒有做,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是朕對你不起,是朕沒管住自己的心,愛上了她。”
聽到最後那句話,顧月歌擒着淚,似笑非笑的睨着他,“你愛上她了,你居然真的愛上她了!呵呵……”
她笑,笑的面目猙獰,“那我呢?我算什麼?”
“你是朕的皇后!”容雲巖解釋。
“我是你的皇后,那你愛我嗎?”
容雲巖垂眸,語調柔了幾分,“朕原先以爲……朕是愛你的。可……”
他頓住了,似有難言之隱。
顧月歌急了,“可什麼?”
容雲巖這才緩緩擡起眼睫看向她,直言,“可是,直到朕遇到虞靈,才知道什麼叫愛,什麼叫作情。原來,從前的一切,不過都是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