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後我成了權臣的掌中嬌南寶衣蕭弈 >第206章 甜的能要他的命
    南寶衣合上賬本,捧住小臉,“我才十三歲,嫁人還早得很。”

    從前,她總想着請權臣大人出面,爲她謀一門好婚事。

    可是不知爲何,她如今對嫁人沒有半分渴望。

    前世嫁給程德語,每日都要打理後院、孝敬公婆、晨昏定省,比沒出嫁時辛苦得多。

    還不如在府裏嬌養着呢!

    而且在府裏,還能時時看見權臣大人,與他一起在西窗下讀書寫字……

    世間再沒有比這更妙的事了。

    她看見蕭弈脣角抿着淺笑,好奇道:“二哥哥,讀書人似乎都很嫌棄金銀財寶,如程德語,他就罵錢財是阿堵物。你呢,你也是這般認爲的嗎?”

    蕭弈評價:“我怎麼瞧着,程德語買貂、買古董文玩的時候,比誰都要高興?難道那些東西,不是用銀子買的嗎?表面清高,內裏污濁,可見他人品不堪。”

    他的評價,深得南寶衣歡心。

    她又認真道:“程德語還覺得,沾了錢財的女子非常粗俗,渾身都是銅臭。可是二哥哥,我就是個愛財的人,我明白‘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所以絕不會爲了賺錢泯滅良心。這樣的我,難道也要被罵成‘渾身銅臭’嗎?”

    蕭弈睨着她。

    小姑娘的丹鳳眼裏盛滿了期待,像是細碎的星辰,乾淨而純粹。

    擁有這樣眼神的姑娘,怎麼會渾身銅臭呢?

    隔着書案,他朝她勾了勾手指。

    南寶衣不解:“作何?”

    “嬌嬌過來。”

    南寶衣糾結。

    權臣大人嘴角掛着笑容,瞧着十分危險的樣子。

    然而忤逆他的話,似乎更加危險。

    畢竟就連祖母都叮囑她,以後要多聽權臣大人的話。

    沉吟片刻,她小心翼翼地湊了過去。

    剛在他面前站穩,就被抱入懷中。

    怎麼又被抱了……

    她心裏嘀咕着,緊張地仰起頭,“二哥哥?”

    蕭弈俯首,深深嗅了嗅她的小臉。

    芙蓉花香撲面而來,甜的能要他的命。

    他一本正經,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腦袋,“南嬌嬌渾身都是芙蓉花香,一點兒也不臭。”

    “主子!”

    餘味挑了珠簾進來,一眼看見這倆又在膩歪。

    她輕咳一聲,靦腆道:“主子,前院傳來消息,柳憐兒捲走了南景身邊所有的錢財,連屋子裏值錢的擺件兒也一併偷走了,半個時辰前從後門離開的南府,如今所蹤不明。南景察覺的時候已經晚了,聽說他嘔出了一口血,直接氣暈了過去。”

    南寶衣“嘖”了聲。

    柳憐兒果然聽從了她的建議。

    只是不知,是否去投奔了黃殷。

    她急於弄清楚柳憐兒的去向,因此抱着賬本起身:“時辰不早,二哥哥,我該回松鶴院就寢了。”

    蕭弈把玩着壓勝錢,笑容關切:“外間天寒,不如就歇在我屋裏?”

    南寶衣很是感動。

    權臣大人,真爲她着想啊!

    她溫聲道:“上次情況特殊,才歇在二哥哥屋裏。今夜月朗星稀,闔府寧靜,是要回去睡的。二哥哥若是願意,可以送我一程。”

    這話很合蕭弈的心意。

    來到書房外,荷葉正坐在檐下打瞌睡。

    “這個荷葉,居然在二哥哥門外睡着了……”

    南寶衣很是丟臉。

    餘味恭敬地把燈籠呈給蕭弈,笑道:“讓她睡着吧,等她醒了,我帶她去我屋裏睡。”

    南寶衣也不忍心叫醒她,於是點頭同意了。

    蕭弈陪着南寶衣走到朝聞院外。

    南寶衣駐足,朝他福了一禮,“二哥哥送到這裏就好,剩下的路,我自己走。”

    蕭弈嗓音壓得很低:“無妨,我再送你一程。”

    早春寒夜,草木萌芽,露水葳蕤。

    青石小徑上落了一層薄薄的花骨朵,燈籠暈染開小小的光團,只堪堪把兩人籠在光影裏。

    四周寂靜,隱約能聽見蟲鳴聲。

    南寶衣偷眼去看蕭弈。

    權臣大人側顏清峻矜貴,是高不可攀的模樣。

    卻願意放下身段,親自送她回松鶴院……

    她抿了抿小嘴,心裏有點甜。

    蕭弈清晰察覺到小姑娘的窺視。

    他面色如常,心裏卻暗暗浮想聯翩。

    小姑娘定然是盼望他牽住她的手,就如同上元節那一夜……

    他不動聲色地伸出手。

    於是走着走着,南寶衣就察覺到某人正伸出手,試圖勾住她的手。

    她愣了愣。

    還沒想好要不要躲開,卻已經被捉了個正着。

    他還用指尖輕輕按了按她的掌心,似乎是在暗示她不要掙扎。

    南寶衣垂下眼睫,糾結地咬住脣瓣。

    而這片刻功夫,那人已經把她的手牢牢握在了掌心……

    從朝聞院到松鶴院,得走兩刻鐘。

    南寶衣看着蕭弈提着的燈籠,等回過神時,自己竟然已經站在了松鶴院外。

    她愣了愣。

    原來兩刻鐘,竟然如此短暫嗎?

    有丫鬟迎了出來,蕭弈不動聲色地鬆開她的手。

    他淡淡道:“進去吧。”

    丫鬟給南寶衣披上緞面斗篷,打着燈籠,恭敬地引她進去。

    南寶衣走出幾步,下意識回眸。

    權臣大人依舊提着燈籠站在原地,一雙丹鳳眼在火光的映襯下霸道慵懶,卻又透着溫柔。

    她急忙收回視線。

    又往前走了十幾步,她再度回眸。

    那人還在燈火闌珊處,革帶軍靴,大氅獵獵,似乎要親眼看着她進屋,才能安心離去。

    “二哥哥……”

    少女呢喃,聲音繾綣如春水。

    回到寢屋,南寶衣招來一隻信鴿。

    自打上回寒煙涼派遣丫鬟進府,向她透露南景買兇殺她的消息以後,她就養了只信鴿,專門用來和寒煙涼遞消息。

    她寫了一封簡信綁在鴿子腿上,又餵了它一塊花糕,“去吧,務必把信帶到。”

    等信鴿帶着回信飛回來時,南寶衣已經沐浴更衣完畢,打算就寢了。

    她倚在窗畔,展開回信,不禁輕笑。

    不出她所料,玉樓春那邊回話,說柳憐兒去了金玉滿堂,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想必,是被黃殷收用了。

    南寶衣就着燭火點燃回信,又揭開香爐蓋子,把信箋扔了進去。

    她又寫了一封信,仍舊叫信鴿傳遞給寒煙涼。

    明日清晨,她要南景被戴綠帽子的事,傳遍整座錦官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