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後我成了權臣的掌中嬌南寶衣蕭弈 >第207章 不愧是權貴家嫁出來的姑娘
    她爹有個“南帽帽”的外號,她不介意送南景一個“帽二代”的稱呼。

    子承父業嘛!

    次日。

    南寶衣還團在被窩裏,荷葉挽開帳幔,激動地把她搖醒:“小姐,醒醒,快醒醒!外面都在傳一個好勁爆的消息,保準你聽了高興!”

    南寶衣被她拖起來,使勁兒搖肩膀。

    她揉着惺忪睡眼,嗓音迷糊:“荷葉,你這麼早就從朝聞院回來了呀,怎麼也不多睡會兒……”

    “睡什麼呀!”

    荷葉把伺候洗漱的幾個小丫鬟招進來,神神祕祕的:“南景昨日不是纔剛迎娶柳憐兒嗎?結果昨天夜裏,柳憐兒就收拾了金銀細軟,直接投奔金玉滿堂的少東家,自薦枕蓆!”

    “哦。”

    南寶衣拿起柳枝,蘸了蘸細鹽,認真刷牙。

    荷葉手舞足蹈:“奴婢聽說,錦官城的百姓都知道了,茶樓酒肆,街頭巷尾,全在討論這件事!他們還說,是因爲南景不舉,給不了柳憐兒幸福,所以柳憐兒才深夜潛逃!如今所有人都把南景看做笑話,笑話他子承父業,是個帽二代!”

    南寶衣乖乖漱口。

    荷葉十分驚訝:“小姐,您平日裏最厭惡南景,怎麼他今天倒了大黴,您卻無動於衷呀?”

    南寶衣沒好意思跟她說,這事兒是她一手策劃的。

    她故作震撼:“哇,原來南景被戴了綠帽!”

    荷葉:“……”

    您這表情也太假了!

    但她還是很高興:“小姐,等您梳洗完,咱們去前院看戲。南景得知自己被新婚髮妻戴了綠帽子,也不知是何表情。”

    主僕倆來到前院時,年度大型苦情戲已經散場了。

    “咱們來晚了?”

    荷葉看着一羣人從南景寢屋裏出來,頓時好遺憾。

    南寶衣見南寶珠竟然也在,不禁招呼:“珠珠!”

    姐妹倆見過禮,南寶珠拉住她,嘴角止不住地上揚:“嬌嬌,聽說那個柳憐兒,夜奔金玉滿堂,向黃殷自薦枕蓆!

    “南景今天早上聽小廝碎嘴,頓時七竅生煙、五內俱焚,直接吐血暈死了過去!剛剛醒來時,儼然被刺激壞了,又蹦又跳,還穿上了女子的衣裙!據姜神醫診斷,說是刺激過頭,得了癲症!”

    南寶衣聽着,很是好奇:“怎麼個癲症法?”

    她剛問完,寢屋裏跑出一個人。

    披頭散髮赤足,穿着女子的碎花羅裙,舞之蹈之,唱之跳之,昔日俊俏的面龐甚至還塗滿了可笑的脂粉。

    “景兒!”

    南廣哭着追出來,卻怎麼也拽不動他。

    南寶衣靜靜看着。

    原來南景,瘋了。

    如她爹爹前世那般,瘋了。

    少女丹鳳眼晦暗如海,淡粉菱脣漸漸彎起弧度。

    南景跳得很快樂,拍着巴掌大喊:“噫,好了,我中了!我中舉了!我要當官嘍,我要迎娶官家嫡女嘍!”

    如此似癲似狂,像極了《儒林外史》裏的范進。

    只可惜范進好歹中了個舉人,而南景連科考的資格都沒有。

    南寶珠有點害怕:“昔日也曾是少年俊才,這纔回府多久,就成了這副模樣,真叫人唏噓。”

    她又挽住南寶衣的手,“嬌嬌,你今後可要躲着他些,萬一被他傷着了,咱們找誰說理去?總不好跟一個瘋子論是非吧?”

    “我知道啦!”

    南寶衣乖巧應下。

    兩姐妹看熱鬧時,柳氏哭着撲了出來。

    她昨日和柳大嫂在柴房打了兩個時辰的架,整個人鼻青臉腫慘不忍睹,頭髮更是被拽掉許多,露出了白花花的頭皮。

    “我的景兒!”

    她抱住南景,哭得傷心極了。

    可惜如今的南景六親不認。

    他一腳將她踹開,厲聲道:“呔,何方妖孽,化作老嫗模樣,莫非是想衝撞我這新科狀元郎?!”

    “老嫗?!”

    柳氏驚呆了。

    她雖然四十歲了,但一向保養得宜,怎麼會是老嫗呢?

    南寶衣很好心地掏出隨身掌鏡,叫侍女遞給她。

    柳氏照了照,頓時目瞪口呆。

    鏡子裏這個面貌浮腫憔悴的老婦人,是誰?!

    她捂住臉,崩潰般大聲尖叫。

    南廣不耐煩。

    他的寶貝兒子變成了這樣,這女人只知道哭哭啼啼,真是討厭!

    他擡腿,毫不客氣地給了柳氏一個窩心腳!

    “哭哭哭,就知道哭!兒子都變成這樣了,你還在意容貌,容貌能當飯喫嗎?!大事當前,怎麼一點兒擔當都沒有?還是柔兒好,事事都能頂住,比你有本事多了!”

    被南廣這般怒罵,柳氏的心都要碎了。

    從前,南廣明明說過最愛她小意溫柔、小鳥依人,還親熱地喚她小夢寶貝,怎麼現在全然變了一副嘴臉?!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揪住南廣的袍裾,哽咽道:“老爺,景兒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能不心疼嗎?您這一腳,踹得妾身好痛啊!”

    南廣鎖着眉頭。

    他瞥一眼柳小夢。

    到底與她十幾年相處,對她還是存了些感情。

    他扶起柳小夢,嘆息道:“景兒已經是廢了,也不知能否醫好。他是我唯一的兒子,小夢,我是心疼他啊!”

    “老爺!”柳小夢撲進他懷裏,淚眼婆娑,“母子連心,景兒變成這樣,我比誰都要難受。我這後半輩子,該依靠誰呢?”

    南廣心軟了。

    他憐惜柳小夢先是小產,後又瘋了兒子,於是起了把她真正留在府裏的心思。

    他望向遠處屋檐下的程葉柔,“柔兒……”

    程葉柔何等精明,一眼洞悉他的心思。

    她笑道:“我年紀輕,總有些不周到的地方。如果柳姑娘願意爲妾,幫忙伺候夫君,也算是我的福氣。擇日不如撞日,柳姑娘這就向我敬茶吧,也算全了妾侍的禮數。”

    南寶珠驚訝極了。

    她不可思議:“嬌嬌,程姨這是要引狼入室?”

    南寶衣與程葉柔對視一眼,彼此會心一笑。

    她笑容甜甜:“是請君入甕。”

    南寶珠:“何解?”

    南寶衣:“如果柳小夢是外室身份,程姨打殺她的話,很容易被官府追究。但如果她成了妾侍……妾侍都是貴人府裏的玩意兒,官府裏,誰會在意哪家深宅後院死了一個妾侍?所以程姨,這是要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不愧是權貴家嫁出來的姑娘。

    也就程姨這樣的,才能鎮住她老爹的後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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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揪獅子毛,是我老家的習俗,但這幾年鄉下已經很少有舞獅子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