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後我成了權臣的掌中嬌南寶衣蕭弈 >第224章 去捉二哥哥的奸
    晚膳是在金玉滿堂喫的。

    南寶珠仗着南承書請客,點了滿滿一大桌菜。

    南寶衣卻無甚胃口。

    捉姦捉雙,她思來想去,覺得自己得走一趟青橋衚衕。

    如果二哥哥當真養了外室……

    她就狠狠給他一耳光,然後義正言辭地告訴他,他們兩個完了。

    她盤算得當,叫小二拿了食盒打包,藉着給蕭弈送晚膳之名,提前離開了金玉滿堂。

    馬車直奔青橋衚衕。

    青橋衚衕靠近城南,距離城郊軍營比較近。

    蕭弈連日以來需要處理太多軍營瑣事,所以喫喝住宿都是在青橋衚衕的別苑,省得再添奔波。

    今夜月影清潤。

    青橋衚衕小宅院門外,槐樹婆娑。

    蕭弈策馬歸來時,瞧見樹下正等着一個人。

    華服雲髻,儀態萬千。

    正是靖王妃。

    走近了,他翻身下馬,隨手把繮繩丟給十苦,“本侯以爲,下午在文房四寶店,已經與你說得足夠清楚。本侯不認可靖王世子的身份,更不會以這個身份,跟你回盛京城。姨母想找可以操縱的棋子,找錯人了。”

    靖王妃看着他,笑容格外溫和。

    她溫聲道:“在那座店鋪,瞧見了不該瞧見的事兒。後來祝瑤細細打聽,才知道原來錦官城裏,早就有關於你們的風言風語。弈兒,你如今的身份,是不方便向那姑娘提親的。你需要一個嶄新的身份。”

    “我自己能解決。”

    “你怎樣解決呢?”靖王妃目光越發溫和,“弈兒,你可以做假身份,可是那些假身份,配得上你心儀的姑娘嗎?

    “我聽說南家對她千嬌萬寵,如果,你以靖王府世子的身份向她提親,那麼哪怕放眼盛京城,她也是極有臉面的姑娘。這份榮耀,不是區區靖西侯,更不是鎮西大都督一類的爵位,能給予得了的。”

    涼風清幽。

    秋蟲在角落鳴叫,越發襯得青橋衚衕寂靜。

    蕭弈注視着倒映在牆面上的剪影。

    他,自然想給南嬌嬌最好的。

    她是那麼愛面子的小姑娘,如果讓她當靖王世子妃,她會高興得跳起來。

    指腹輕輕摩挲過貓眼石戒指。

    他似笑非笑地注視着靖王妃。

    沈家的女人,一向自私,刻薄,冷血。

    這個女人,並沒有把他當做侄兒,更不會像她下午所言那般,把他當親兒子疼愛。

    如果答應她冒充靖王世子,壞處有二:

    被她利用,在靖王府幫她固寵,磨滅靖王小妾們的威風。

    被拆穿的風險很大,一旦被發現冒充皇家子孫,下場悽慘。

    但是,也不是沒有好處的。

    他能光明正大地擺脫與南嬌嬌的兄妹關係,向她提親,給她一場顯赫榮耀的婚禮。

    他能借助靖王府的人脈和東風,迅速在盛京城站穩腳跟,並暗中發展自己的勢力。

    南越國皇族身份。

    蕭弈饒有興致地挑了挑眉。

    靖王妃要利,而他要名。

    各取所需的一場交易,很公平。

    他薄脣翹起,“本侯左思右想,忽然覺得姨母所言甚是有理。既然如此,那麼本侯便答應姨母所求。至於身份……”

    “我會安排妥當。”

    靖王妃微笑。

    好歹執掌靖王府多年,如果連區區身份都安排不好,她這王妃算是白當了。

    只是……

    她面對蕭弈,竟莫名感受到一絲不安。

    總覺得不是自己在操縱利用他,而是在被他利用……

    青橋衚衕口。

    南寶衣憑着記憶,催着車伕把馬車駕來了這裏。

    剛挑開車簾,就瞧見蕭弈和那位美婦人站在宅院門口,正細細說着話,兩人神情帶笑,似乎聊得十分愉悅。

    南寶衣咬住脣瓣。

    心頭蔓延上委屈,酸澀的感覺直衝鼻子。

    她拿繡帕捂住口鼻,丹鳳眼忍不住地泛起溼潤緋紅。

    感情裏面,最殘酷的大約是愛而不得。

    可最最殘酷的,大約是明明接受了她的心意,卻又揹着她喜歡別人,甚至把那人圈養在府外的宅院裏……

    金屋藏嬌,不過如此!

    說好的只藏她南嬌嬌一個人,卻終於還是藏了別的女人……

    還是嫁過人,歲數都能當他孃親的那種!

    南寶衣委屈到炸裂!

    衚衕口的動靜,吸引了蕭弈和靖王妃的注意。

    靖王妃意味深長:“小姑娘怕是醋了,我且先進屋,你們年輕人仔細把誤會解釋清楚。”

    說完,扶着祝瑤的手跨進院門。

    祝瑤小聲道:“王妃,如果讓靖西侯頂替小世子認祖歸宗,他的世子妃可不能是商人之女。您怎麼放任他們獨處呀?”

    “你懂什麼?弈兒才認回我,我自然要對他好,讓他儘快接納我。”靖王妃抿脣輕笑,下頜倨傲地擡高了些,“弈兒在邊陲長大,未曾見過盛京城的繁華。等他到了那裏,見識過世家千金的風度,自然不會再歡喜一株野草。”

    “王妃英明!說來,世子妃的甄選也該提上日程了。”

    主僕倆有商有量地進了屋子。

    衚衕口。

    蕭弈行至馬車前。

    他給了車伕二兩銀子,打發他滾。

    又對荷葉道:“秋夜寒涼,去我屋裏給你家小姐拿件大氅。”

    荷葉高高興興地去了。

    蕭弈看着車廂。

    窗簾低垂,車簾也是放下的。

    小姑娘躲在裏面,儼然不願意見他。

    他略一思忖,便知道小姑娘誤會他了。

    他悠閒地靠在車廂外,仰頭注視着清幽月色,“南嬌嬌,你覺得,你家哥哥的眼光有那麼差,看得上能當我孃親的女人?我不是沈議潮,我對比自己年長的女人毫無興趣。”

    南寶衣咬着脣瓣。

    雖然他這麼說,可是男人嘴裏說出的話,又怎麼能輕易相信呢?

    她道:“二哥哥說得好聽,可是誰知道你有沒有跟她做些什麼?我爹爹說話也好聽,可你瞧瞧,他幹過一件人事嗎?”

    “南嬌嬌,我究竟墮落到怎樣的程度,纔會讓你把我和你爹相提並論?”

    “不許你侮辱我爹爹。”

    蕭弈挑了挑眉。

    得,這小姑娘還是個護犢子的。

    他哂笑:“可還記得在劍門關時,我與你說過的話?我出身大雍皇族。至於我母族,乃是名門沈家。我母親是大雍皇后,她有個親妹妹,也就是沈議潮的二姑母,遠嫁到盛京城,正是靖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