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後我成了權臣的掌中嬌南寶衣蕭弈 >第242章 這筆賬,她記着
    十苦吼完,酒肆寂靜。

    假扮成夥計的侍衛們,震驚地看着他,心中的敬佩和同情猶如滔滔江水。

    他們的首領,太硬氣了!

    他是拿命來硬氣這一回啊!

    南寶衣眨了眨丹鳳眼,安慰道:“夫君,既然活兒還沒做完,那你安心去做就是。畢竟,飯什麼時候不能喫?”

    蕭弈握住她的小手,捻了捻她嬌嫩的指尖。

    他側目,深深盯了眼十苦,纔去搬酒罈子。

    十苦又喜又怕,還有幾分暗爽。

    他吆喝道:“蕭弈啊,好好幹,下個月給你加月錢啊!”

    蕭弈沒搭理他,在心裏的小本本上狠狠記了他一筆。

    南寶衣溫溫柔柔地向十苦告辭。

    轉身時,脣線瞬間毫無弧度,丹鳳眼更是陰沉如水。

    狗掌櫃爲難她的夫君,這筆賬,她記着!

    十苦撓撓頭。

    不知怎的,他總覺得後背有點發涼。

    ……

    南寶衣回到觀書衚衕的小宅院。

    她想着夫君辛苦,於是鑽進小廚房一陣搗鼓,打算爲蕭弈煮一頓美味又有營養的晚膳。

    可她不會炒菜。

    她打開櫥櫃,小廚房裏的東西倒是齊全,連麪粉都有。

    她打算爲蕭弈包餃子。

    請了住在隔壁的羅娘子過來指導,她聽着羅娘子細細講怎樣剁餃子餡兒,聽得實在頭疼。

    要摻和那麼多餡兒料,真是麻煩。

    半晌,她撫了撫小圍裙,笑道:“罷了,我家夫君不愛喫餃子,我還是爲他煮麪條吧。”

    麪條多簡單呀!

    羅娘子嘴角抽了抽。

    這新搬來的小娘子,忒不賢惠,真是可惜了那位美郎君。

    兩人正在廚房和麪,院子外面忽然響起叩門聲。

    南寶衣淨過手,打開院門,門外烏壓壓站着一堆人,有街坊鄰居,還有一堆僕婦丫鬟。

    一頂漂亮的綢面軟轎停在不遠處,見她開門,一個丫鬟急忙跑到軟轎旁,對轎子裏的主人家說了幾句話。

    南寶衣便看見轎簾被挑開。

    從轎子裏走出來的貴婦人,約莫四十歲左右,穿金戴銀,膚白窈窕,只是過於高挑的柳葉眉和顴骨,爲她添了些刻薄兇相。

    羅娘子驚呼:“我的天,她又來了!”

    南寶衣不解:“她是誰呀?”

    “她啊,是大司徒的夫人,姓柳。”羅娘子滿臉忌憚,“小娘子應當聽說過,那些上品士族很講究自家聲望。所以不知從何時起,那些官員夫人,開始喜歡來咱們百姓家中噓寒問暖,爲她們夫君營造出愛民如子的形象。”

    南寶衣看着姍姍而來的貴婦人。

    她記得,姐姐就是去了大司徒府。

    那麼這位貴婦人,便算是姐姐的長輩,不知可否向她打聽一下姐姐的消息……

    她想着,忽然注意到羅娘子臉上的忌憚。

    她小聲問道:“羅姐姐,官員家屬體察民情,是好事,你怎麼一臉糾結?”

    “如果真是體察民情,那當然是好事。”羅娘子擦了擦汗,“可她哪兒是來體察民情的,分明是來耍威風的!”

    她解釋:“前兩天,劉家娘子招待了她。她進屋後挑三揀四,嫌茶不好,嫌飯菜糙,又數落劉家娘子穿得不講究,讓丫鬟扔掉了劉家娘子所有衣裳,給她換了一身絲綢襦裙。咱們這些市井婦人,整天干活,哪能穿得精貴?劉家娘子當場就氣哭了!”

    南寶衣咋舌。

    看來這位柳夫人,不是善茬啊。

    柳夫人已經被簇擁着走了過來。

    她身邊的僕婦,端着架子吆喝:“聽說觀書衚衕新搬來一家人,就是你家吧?我家主上官拜大司徒,我們夫人是代替主上,來體察你家民情的。你若是有困難,可以告訴夫人,夫人自會爲你當家做主!”

    南寶衣不怎麼想讓她們進家門。

    可是看在姐姐的份上,她還是客氣地把一羣人請進院子。

    羅娘子瞧着,心臟撲通亂跳,總覺很不妥當。

    她想了想,快步去酒肆請蕭弈回來。

    屋舍裏。

    南寶衣請柳夫人入座,一邊沏茶,一邊琢磨如何開口詢問姐姐。

    她端起茶盞,送到柳夫人跟前:“請。”

    柳夫人不悅蹙眉。

    老僕婦連忙擺手:“我們夫人不喝別人家茶的,茶盞髒不髒另說,那茶水,透着一股子澀味兒,哦喲,那哪兒是人喝的?”

    南寶衣:“……”

    捧着茶的手,微微一僵。

    這是來體察民情的,還是來當祖宗的?

    她家茶葉都是夫君從外面帶回來的,她嘗着味道極好。

    茶盞也是夫君購置,每日擦洗得乾乾淨淨,一點兒也不髒。

    她挑了挑眉,念在姐姐的份上,懶得跟她們計較。

    柳夫人環視屋舍,開始例行談話:“當今皇后娘娘英明神武,朝堂吏治清明,你們這些百姓,應該活得很幸福吧?”

    “還行。”

    “你夫君是做什麼的?”

    “酒肆夥計。”

    “一個月多少銀錢?”

    “二兩。”

    柳夫人的神情裏,多了幾分鄙夷。

    她道:“我每月購置胭脂水粉,都要花上二十兩銀錢。你們全家只靠這點月銀,是怎麼活下來的哦?”

    這貴婦人不食人間煙火,南寶衣無言以對。

    柳夫人打量她渾身上下,又道:“我像你這個年紀,首飾頭面有足足十套。可你呢,連根銀簪子都沒有。所以說咱們女人,哪怕用盡手段,也要嫁進富貴人家。你只嫁了個酒肆夥計,我看你這輩子算是毀了。不過你年紀小,其實和離再嫁也是來得及的。”

    說完,一臉理所當然地扶了扶金步搖。

    南寶衣被她噁心得不行。

    照她的標準,天底下大部分女子都得和離再嫁!

    她忍着氣,禮貌問道:“柳夫人,你府上是不是有一位叫南胭的姑娘?她是我姐姐,是前段時間去你們府上的。不知她現在過得好不好?我很想念她。”

    問完,她察覺到屋中氣氛突然陰沉。

    柳夫人胸脯起伏得厲害,睚眥欲裂,顯然是被觸碰到逆鱗。

    她打量南寶衣,翻臉道:“我當是誰,原來你是她妹妹!那狐媚子一進府就惹是生非,仗着姿色,整日纏着我兒不說,還故意弄死了我沒出世的孫兒!她弄死我的孫兒,我就弄死她的至親!來人,給我打!”

    僕婦們立刻操起棍棒,準備打南寶衣。

    左不過一個酒肆小夥計的髮妻,打死也就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