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後我成了權臣的掌中嬌南寶衣蕭弈 >第242章 嬌嬌兒,我們不要蕭弈了,好不好
    她如今是鎮國公府的小妾。

    小妾不可隨意離府,再加上今日長公主外出,沒人能給她出府的牙牌,因此她盼到夜裏,才盼到寧晚舟回府,央着他帶她回家看看。

    驟然看見南寶衣肚子上的血洞,南寶珠捂住嘴,兩行清淚瞬間滾落:“嬌嬌……”

    姜歲寒咳嗽一聲,爲難道:“屋子裏人太多,大家能否暫時出去,容我給南小五治傷?”

    蕭弈是不肯走的:“我要親眼看着。”

    南老夫人也不肯走:“我是她最親的祖母,誰走,也輪不到我走!”

    南寶珠不甘示弱:“我是嬌嬌最喜歡的小堂姐,有我陪着,嬌嬌會很開心。”

    “我是大哥,嬌嬌小時候最依賴我,我不能走。”

    “我是伯母……”

    眼看着一大幫人誰也不肯走,你爭我搶地吵起來,姜歲寒終於耐不住暴脾氣:“你們不走,我走!我走好不好?!”

    寢屋陷入沉默。

    良久,蕭弈深深凝了眼南寶衣,率先離開。

    衆人也都知道自己留下來沒什麼用,反而會耽誤嬌嬌看傷,因此只得一步三回頭地往外走。

    屋門被掩上。

    姜歲寒揉了揉被吵痛的耳朵。

    他望向南寶衣肚子上的傷口,表情有些凝重。

    一個時辰後。

    處理好傷口,姜歲寒推門而出。

    等候在屋檐下的衆人,連忙一窩蜂涌上去:“如何?!”

    姜歲寒淡淡道:“沒有性命之憂。許是跌倒時撞到了腦袋,從前的記憶也跟着恢復了。”

    南老夫人懸着的心這才放下,急忙唸了幾聲阿彌陀佛。

    其他人也跟着喜極而泣,滿臉笑容。

    蕭弈卻面無表情。

    他盯着姜歲寒,將對方臉上的那抹凝重看在眼裏,沉聲道:“腹部的那處傷,是否會有後遺症?”

    衆人怔了怔,立刻望向姜歲寒。

    姜歲寒垂下眼簾。

    籠在袖管裏的雙手,緊了又緊。

    過了半晌,他輕聲道:“今後很有可能……沒辦法懷上身孕。也不是完全沒有懷上的機會,只是機會很渺茫,近乎沒有……”

    他後面絮絮叨叨,從醫學方面做着各種解釋。

    可在場衆人,早已愣住。

    姜歲寒說完,已是滿頭冷汗。

    他擡袖擦汗,心中十分忐忑。

    在他從前生活的那個時代,女子不生育,是個人的自由選擇,但即使文明先進如那個時代,也仍舊有無數人觀念封建落後,明裏暗裏,嘲諷糟踐不能生孩子的姑娘。

    如今這個年代,無法生育,對女子而言更是一場滅頂之災。

    對沒出閣的姑娘而言,她們很難找到夫家。

    對已經嫁人的女子而言,她們在夫家的地位始終無法穩固,不僅會被夫家人厭棄,將來還只能眼睜睜看着小妾的兒子繼承家業。

    他偷偷看了眼蕭弈。

    南家衆人皆都難過不已,可蕭家哥哥神色冷靜,彷彿能不能生育,並不重要。

    他試探:“蕭家哥哥?”

    “無妨。她治傷要緊,去煎藥。”

    姜歲寒喏喏應下,連忙去煎藥。

    蕭弈正要推門進去探望南寶衣,南老夫人攔住了他。

    老人已經恢復過來,面色疏離,隻眼尾泛着紅:“雍王親自送嬌嬌回來,老身十分感激。來日,必定備上厚禮,派人去王府答謝。只是嬌嬌尚未出閣,男女授受不親,雍王還是回府爲好。”

    “尚未出閣”幾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她恨透蕭弈了!

    蕭弈沉聲:“祖母一定要與我如此生分?”

    老夫人沒回答。

    可攔在他面前的手,卻清楚地表達着她的態度。

    南家衆人同樣目光不善。

    南寶珠悲憤:“我們家原本好好地做着蜀錦生意,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因爲你!你孃親綁架嬌嬌,讓她毀容失憶,你卻連保護她都做不到!她輾轉流離,好不容易來了長安,你卻偏要把她藏起來不讓我們相見,害她被綁到礦場,害她如今不能生育!蕭弈,你快滾啊!”

    南承禮忍着淚意,逐客:“雍王,請?”

    蕭弈閉上眼,掩飾了他所有的痛苦。

    再睜開眼時,丹鳳眼漆黑如深淵。

    他盯着緊閉的槅扇,知道他心愛的小嬌娘就在屋子裏。

    南家人恨毒了他,不知道南嬌嬌,是否也會恨他?

    南家人擋在跟前,他無法硬闖。

    也沒有臉面硬闖。

    他退後幾步,朝老夫人行了一禮:“祖母,我還會再來的。”

    南寶珠看着他離開的背影,氣得磨牙。

    她脫掉繡花鞋,毫不猶豫地砸向他後腦勺:“誰是你祖母?你滾遠點,別再來了!來一次打你一次!”

    屋舍屏風後。

    南寶衣的淚水,順着眼角沒入枕巾。

    屋外的對話,她都聽見了。

    她擡手揩了揩眼淚,白嫩小臉滿是黯然。

    沒多久,祖母他們進來了。

    南寶衣轉頭望去。

    一年多沒見,原本慈眉善目富貴豐腴的祖母,已是清瘦許多。

    想來,這十幾個月以來,祖母非常想念她。

    “祖母……”

    她柔弱喚着,尾音未落,卻已經哽咽不止。

    她支撐着想下牀請安行禮,老夫人急忙按住她:“嬌嬌兒受了傷,不可以亂動。”

    南寶衣伏在她懷裏。

    祖母常年喫齋唸佛,連衣服也染上了佛香,是她前世今生,都非常依賴喜歡的味道。

    她滿足地擡起頭,伸手去摸老人的頭髮,淚眼朦朧:“祖母的白髮,又多了些……”

    江氏紅着眼圈,笑道:“前陣子,老祖宗聽說雍王奪得南越,以爲嬌嬌快來長安了,因此催着府裏的嬤嬤,拿蓮子草染了一頭黑髮,就怕和嬌嬌見面時,嬌嬌嫌棄她老。可惜,盼紅了眼,也沒能盼到嬌嬌……”

    她拿帕子捂住嘴,哽咽不能語:“昨日老祖宗聽說,嬌嬌在礦場失蹤,纔剛染黑的頭髮,又一夜白了頭……嬌嬌,老祖宗拿你當心肝疼愛呢!”

    一番話,惹得滿屋人落淚。

    南寶衣伏在老人懷裏,哭得小臉蒼白。

    是她不孝。

    說着重生之後,定要好好盡孝,卻還是讓老人家愁白了頭。

    “祖母……”

    她小聲喚着,如同幼時那般。

    老人撫着她細瘦單薄的脊背,憐愛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快別哭了,叫祖母心疼。”

    又說了會兒話。

    老夫人親自爲南寶衣擦去淚水,大掌溫柔地撫了撫她包紮着紗布的小肚子,蒼老的眼眸裏掠過不忍和痛恨。

    她哄道:“嬌嬌兒,我們不要蕭弈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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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一章,你們先睡,估計要三點才能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