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後我成了權臣的掌中嬌南寶衣蕭弈 >第242章 滿心愛慕着南家嬌娘
    南寶衣聽着,暗道這位又白又胖的中年貴婦,想必就是魏家夫人。

    那麼她身旁的紅衣郎君,就是魏家嫡子魏少謙。

    蕭青陽站起身。

    她牽着南寶衣,看也不看魏家人,徑直往外走。

    魏夫人氣得圓臉肉顫,罵道:“蕭青陽,你眼裏,可有我這阿姑?!皇后娘娘沒教過你規矩嗎?!”

    (阿姑=婆婆)

    蕭青陽駐足。

    她俏臉清寒:“我的阿姑,絕不是你。”

    南寶衣悄悄回眸。

    魏夫人和魏楚楚一般德性,正氣得發出一連串公雞打鳴似的尖叫。

    魏少謙手執摺扇一派風流,似是早已料到蕭青陽的態度,笑容意味深長,像是潛伏在陰暗角落裏的毒蛇,給人很不舒服的感受。

    她隨蕭青陽回到禪院。

    古柏參天,樹下積雪,滿目清幽。

    蕭青陽站在青磚小徑上,垂着頭,用繡鞋踢了踢積雪。

    她小聲:“我知道,母后讓你接近我,是爲了勸我嫁給魏少謙。可是南家嬌嬌,你也看見了,我心中只有你五阿兄。我只想喚南夫人阿姑,我只想與你當姑嫂……”

    少女像是一捧火。

    赤誠,熱情。

    南寶衣心疼她。

    她不知道秀秀是怎樣的姑娘。

    但帝姬多好啊,容貌好,功夫好,不僅對五哥哥有救命之恩,還肯放下架子去哄他。

    她若是男子,她一定選帝姬!

    五哥哥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她想了想,把沈皇后與她的交易原原本本告訴了蕭青陽。

    蕭青陽沉吟:“世家女尚且不能嫁庶族,我身爲帝姬,更不可能嫁給庶族郎君。南家,必須被評爲上品士族!”

    南寶衣心道,可不是?

    若能評爲上品士族,她小堂姐也能有扶正的機會呢。

    她道:“品評時間將近,可是家族聲望和先祖功績,我家一個也沒有。若能拿到卷宗,證明祖上曾是開國功臣,那麼至少能解決出身和功績這些難題……”

    “交給我。”蕭青陽沉聲,“我會想辦法,偷到卷宗。”

    瞅見南寶衣小臉擔憂,她捏住她的臉蛋,迫使她嘟起小嘴。

    她安慰:“我是她親女兒,便是出了事,也不必害怕。”

    南寶衣遲疑地點點頭。

    心中卻道,南家欠帝姬的可太多了。

    五哥哥一條命不說,若能拿到卷宗,這份情還不知道怎麼還。

    蕭青陽昨夜沒睡好,回了禪房補覺。

    南寶衣看着臨近黃昏,便去了後山見蕭弈。

    山脈縱橫,古澗幽深。

    參天古柏遮天蔽日,只漏下些許冬陽,空氣裏瀰漫着松柏甘香,林深處傳來鳥鳴,更顯山寺靜謐。

    南寶衣沒等多久,蕭弈就獨自出現了。

    見她來這麼早,他挑眉。

    南寶衣連忙解釋:“我,我不是因爲着急想見你纔來這麼早,我只是無事可做,所以才……”

    蕭弈薄脣抿着笑,“嗯”了一聲。

    南寶衣耳尖緋紅。

    他這般笑,倒像是坐實了她想念他。

    可他們分明已不是情人。

    她彆扭地轉過身,努力維持着上下級的疏遠關係,往林子裏走:“你約我來此,可是爲了討論案情?我知道你仰仗我的智謀,沒有我,僅靠那個九喜,你怕是破不了案……”

    蕭弈跟在她身後,盯着她雙髻上佩戴的兔毛小球球。

    小姑娘自己手作的兔毛小球球,說是冬日裏點綴在雙髻上,看起來又漂亮又暖和。

    她搖頭晃腦的,兔毛小球便也跟着跳躍,像是兔子精。

    他沒怎麼聽她說話。

    他悄悄伸手,戳了戳兔毛小球。

    手感極好。

    他覺得挺有意思,於是好奇地捏住它。

    南寶衣沒提防,繼續往前走。

    兔毛小球因爲縫的不牢實,直接被蕭弈拽掉了……

    南寶衣猛然轉身。

    她驚訝地捂住雙髻:“你幹嘛拽我髮飾?”

    蕭弈看着掌心的兔毛小球,略有些尷尬:“我給你擰回去?”

    “你以爲是凳子腿嘛,還能擰回去?”

    南寶衣沒好氣,拿過兔毛小球,用絲線纏在絲帶上,又重新系上雙髻。

    她繫好絲帶,問道:“你約我來此,究竟想做什麼呀?討論案子,也不見你出聲兒,只我一個人喋喋不休……”

    林間寒風漸起,吹落了古柏枝椏上的積雪。

    她雙髻上的嫩綠色絲帶隨風招展,丹鳳眼清凌凌的,哪像是嫁過人的女郎,美貌幼嫩得像是古書裏描述的山野精怪。

    蕭弈眸色漸深。

    “你再不說話,我就回寺院了,不像雍王殿下清閒,我手頭邊還有一堆事要做——唔!”

    蕭弈捏住了她嘰嘰呱呱的兩瓣櫻脣。

    他垂眸:“不討論案情,就不能約你出來嗎?南嬌嬌有多久,沒陪伴我了?”

    南寶衣瞳孔放大,黑白分明的鳳眼裏,盛滿了羞惱。

    她努力掙開他的手。

    她避開他的視線,懊惱地揉了揉脣瓣:“我又不是你什麼人……爲何要陪伴你?從前就與你說得清清楚楚,你我恩斷義絕……”

    “恩斷義絕?”蕭弈哂笑,朝她靠近,“既然恩斷義絕,瞧見我與別的姑娘站在一塊兒,你醋個什麼勁?”

    他氣息強勢。

    南寶衣有點兒害怕,下意識後退,細背撞上了古柏。

    蕭弈單手撐在她的小臉旁,把她牢牢禁錮在胸膛和樹木之間。

    他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視他:“既然恩斷義絕,你爲何始終不敢凝視我的眼睛?”

    四野無人。

    冬日裏天色暗得快,山中人聲寂寂,參天的古柏悄然化作一道道猙獰鬼影,獸物在山脈深處發出詭譎的叫聲,彷彿隨時會從某個黑暗角落竄出來。

    夜裏的山寺,飄着些許燈籠,像是妖怪圈出的地界。

    面前的蕭弈,褪去了少年時的桀驁不馴,仇恨壓迫着他成長,他周身更添幾分身居高位的深沉與城府,在黑暗里居高臨下地盯着她,總是令她害怕的。

    她下意識拽住他的袖角,好聲好氣:“有什麼話,咱們回去說?”

    蕭弈撥弄開她額間碎髮。

    鳳眼沉沉。

    他正值年輕氣盛的時候,可他沒有妻妾,也沒有通房。

    滿心愛慕着南家嬌娘,偏偏連親一下都難如登天。

    她還吵鬧着不要他。

    蕭弈想着與她分開以後的旖旎夢境,喉結微微滾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