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後我成了權臣的掌中嬌南寶衣蕭弈 >第242章 孩子隨我姓
    兩人依偎着又說了會兒話。

    窗外漸漸傳來震耳欲聾的爆竹聲,遊街的花燈隊伍經過酒樓底下,小孩子們高呼着追隨他們遠去,上元節的熱鬧正往北邊蔓延。

    街上稍稍安靜時,尉遲催促着叩響了門扉:

    “寶衣妹妹,時辰不早了!再晚點,會被發現的!”

    南寶衣望向蕭弈。

    蕭弈與她十指相扣,額頭抵着她白嫩的額頭,小聲道:“我帶你走。”

    南寶衣閉了閉眼,睫毛因爲內心掙扎而輕顫。

    她也想跟他走。

    分開的這些天,思念對方的從不止二哥哥一人……

    她遲疑了很久,終是小聲道:“我答應了尉遲,絕不叫他爲難……人之所以爲人,得重視自己的承諾不是?更何況渡江時天寒地凍,岸邊又有軍隊把守,我懷着身孕很難逃走……二哥哥放心,我和沈皇后服食了雙生蠱,我不會出事的。”

    蕭弈凝視她的雙眼,相扣的手越發握緊,根本割捨不下。

    “寶衣妹妹!”

    尉遲高聲。

    南寶衣慢慢掰開蕭弈的手,紅着眼睛往門外走。

    走出幾步,她又轉身小跑回來,緊緊抱住蕭弈,聲音已帶上哽咽:“江南有很多能人異士,二哥哥若是上了戰場,萬萬不能掉以輕心……二哥哥照顧好自己,也記得一定要想我……”

    她正要走,蕭弈扣住她的後腦,深深吻上她的脣。

    他不擅長情話,只能把所有的捨不得、意難忘、朝思暮想,全都藏在這個吻裏。

    直到屋外又響起叩門聲,蕭弈才結束這綿長而又熾烈的吻。

    他輕撫過少女的眉眼:“江南能人異士衆多,我麾下卻也有不少軍師良將。南嬌嬌,七月爲期,七月之內,我把江南送給你。”

    四目相對。

    南寶衣漆黑的瞳孔中,清晰倒映出男人勢在必得的模樣。

    從前她總叫他隱忍,總不許他發起戰爭生民塗炭。

    可是這一次,他已是說一不二的天子,他不再掩藏君臨天下的氣場,他合該是這天下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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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敬重他。

    南寶衣彎起溼潤泛紅的眉眼,點點頭,聲音輕快:“我等着二哥哥接我和寶寶一起回家!”

    再不敢耽擱時間,她快步走到雅座外。

    尉遲已經等候良久。

    視線落在了南寶衣的脣瓣上。

    花瓣般漂亮精緻的脣,色澤卻比來時更加儂豔嫣紅。

    她白嫩光潔的臉頰浮着潮紅,是世間任何胭脂也描摹不出的絕色,像是喝了酒,又像是動了情。

    動了情……

    尉遲目光黯淡。

    南寶衣走下兩階臺階,不解地回頭看他:“尉遲?”

    尉遲斂去眼底的失落,笑着跟上她,宛如鄰家少年:“答應讓妹妹見蕭道衍,我沒有食言吧?”

    南寶衣點點頭,眼神晶亮:“謝謝你!”

    她又從袖中取出一隻手鞠球:“送給你吧,權且當做謝禮!”

    尉遲接過。

    金線刺繡菊花紋的小手鞠,不值幾個銀錢,卻精緻可愛。

    他愛若珍寶。

    ……

    回到小院子的時候,南寶衣不慎在臺階上滑了一下。

    尉遲急忙扶住她,緊張地望向她的肚子:“沒事吧?!”

    南寶衣搖搖頭。

    尉遲一手託着她的腰肢,一手抓着她的手。

    少女的手細軟綿嫩,當年在長安時未曾握住,今夜握住,就不想再鬆開。

    如果,如果寶衣妹妹懷的是他的孩子就好了……

    如果寶衣妹妹愛的是他就好了……

    慾念在長夜裏滋生,宛如黑色的灰燼重新竄起灼熱的火焰。

    南寶衣試着拂開他的手,卻發現他宛如魔怔,死死不肯鬆開。

    她蹙眉:“尉遲。”

    尉遲迴過神:“對不起……”

    南寶衣沉默地理了理裙裾,擡頭望去,小廳堂裏燈火明光。

    沈皇后不知何時來的,高髻峨峨,華麗的紫色羅襦裙鋪陳如花,手捧一盞金箔蓮花宮燈,一手托腮,含笑注視着她。

    她心中一突。

    沈皇后是何等人精,特意在上元節來見她,莫非是知道了她私底下和二哥哥見面的事?

    她只得假裝無事地隨尉遲進屋,行過禮後,甜甜笑道:“皇后娘娘今日也依舊美貌,我瞧着,滿街的花燈都抵不過娘娘眼睛裏的神采呢!”

    “少跟本宮諂媚。”沈姜把那盞金箔宮燈推向她,“好歹是上元節,來給本宮的小孫兒送一盞花燈。”

    南寶衣捧過花燈。

    說什麼上元節,除夕夜的時候怎麼不見她來探望她的小孫兒?

    不過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沈姜吃了一口熱茶,像是說笑,又像是譏諷:“剛剛你在臺階上跌了一跤,本宮看見尉遲扶住了你。動作那般親熱,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們是新婚不久的夫婦。”

    南寶衣暗暗翻了個白眼。

    她沒說話,尉遲的心裏卻掀起了波濤。

    新婚不久的夫婦……

    他和寶衣妹妹,看起來也如此般配嗎?

    他握了握雙手,卻覺掌心被汗溼透。

    他望向南寶衣。

    少女的背影窈窕有致,明明眼底藏滿了鄙夷,側臉卻笑眯眯的,討喜得很,像個誰也無可奈何的小妖女。

    她捧着金箔花燈,鵝黃色的羅襦裙流轉出鮮豔的色澤,宛如初春時盛放在崢嶸積雪裏的第一朵嬌花。

    他又想起了姨娘。

    靠着參片吊命,這一年來形容枯槁瘦骨嶙峋,像是一節慢慢腐爛的木頭,房中永遠都是苦澀的藥味兒,他守着她的病牀,整日整夜提心吊膽,到最後甚至不敢多看姨娘一眼,他害怕沾染那樣的死氣,更害怕姨娘離開他……

    尚未及冠的年輕郎君,盯着南寶衣得目光越發熾熱,在這一刻涌出了更濃烈的情緒。

    想採擷這朵鮮嫩的嬌花……

    想和蕭道衍,鬥上一鬥!

    南寶衣低頭擺弄金箔蓮花,沒注意到他的異樣。

    沈皇后喝着茶,把尉遲北辰的神情變化盡收眼底,彎了彎朱脣。

    她放下茶盞:“禮也送了,本宮該回去了。好好養胎,將來生的寶寶隨本宮姓沈。”

    南寶衣:“……??”

    她一臉震驚地目送沈皇后踏出門檻。

    聽過跟母親姓的,沒聽過跟祖母信的!

    沈皇后還真是不客氣……

    ,

    平安到達目的地,麼麼噠,謝謝仙女們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