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教什麼人，調教到什麼程度，陸凡在電話裏沒有細說。
但是當他看到劉虎之後，幾乎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陸凡這是要反擊付家，開始給自己招兵買馬了！
陸凡笑了笑，問道：“怎麼，沒有信心？”
江河搖搖頭，“我說了，只要是陸老弟交代下來的事情，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絕不會皺一下眉頭，只是該說的情況我是一定要說，不能靠着一腔子熱血，再把陸老弟的大事給耽誤了，就得不償失了。”
陸凡笑了笑，還沒有說話。
就見剛啃完第三塊冰鎮西瓜的牧康擡起頭，說道：“我靠，大哥，你什麼時候辦事這麼磨磨唧唧了？不就是一羣地痞流氓麼？當年你在連隊的時候教訓的這些玩意兒還少了？好男不當兵，這些人被送進部隊之前，尤其是能進特戰偵查連隊的，有一個是善茬嗎？不都第一天都被你訓得服服帖帖？怎麼對付幾個小流氓，你還露怯了？”
江河之前是特種偵察連連長，不光是戰鬥素質過硬，就連帶出來的兵，個個都不同凡響，否則牧康這種北方壯漢，是不可能對他這麼服服帖帖的。
陸凡也點頭：“牧哥說的沒錯，我叫你來並不是要把他們訓練成特種戰士的，這些人都是流竄在巷子街頭的地痞流氓，賭博怕輸，打架怕死，人再多，一旦情況不對比誰跑的都快，而你要做的，就是在最短的時間內，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令行禁止，就可以了。”
雷厲風行，令行禁止，是一名軍人最基本的戰鬥素養。
就和普通人喫飯喝水這麼習以爲常，陸凡要求江河在一天的時間內把這四個字印在留下那些手下的骨頭裏，不管用什麼辦法，只要一天，他必須要做到。
“一天麼？”
江河挑眉，咧嘴笑道：“那問題不大。”
敲定了這件事，陸凡又從懷裏掏出一張銀行卡，放在桌子上對牧康說道：“這張卡里有兩百萬，算是我租你廠房的費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我可能都要徵用你的廠房，考慮到事情的風險性，這兩百萬算是預支的佣金，以後不夠我再補給你。”
陸凡沒有占人小便宜的習慣，更何況人牧康有老婆孩子，還得靠改裝廠養家餬口呢，在徹底平息南都局勢之前，這個改裝廠自己還得佔用很久，兩百萬，對他來說也不算什麼。
“太多了。”牧康連看都沒有看那張銀行卡一眼，說道：“我這場子的場地也是租的，一個月一萬多塊錢，圈個圍牆蓋個這破屋子也花不了幾個錢，再說了，這是我大哥的事情，也就是我的事情，陸老弟要真是有錢，以後也想用這個地方，乾脆把地皮買了得了，我給你打工，也少操不少心。”
買地皮？
陸凡眼睛一亮，點點頭，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不到下午三點，劉虎手底下的小弟就全都趕到了AF汽車改裝廠。
桑塔納，捷達，金盃，五菱宏光……
各式各樣的車開進了改車廠大門，胡亂停在院子裏，車頭也橫七豎八地到處亂擺，本來還算挺寬敞的一個院子，瞬間就變得有些擁擠。
這時，陸凡也帶着江河和牧康從招待室裏走了出來。
他們看着那些染着各種顏色頭髮，穿的花裏胡哨的青年，嘴裏叼着煙，吊兒郎當地從車上走下來，三五成羣地站在一起，抽菸，吐痰，大聲喧譁……
改車廠變成了菜市場。
陸凡看了眼站在身邊的江河，江河臉上還是保持着那張萬年不變的冷漠臉，面色黝黑剛毅，看起來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殭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