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一片混亂,劉虎的臉上有些掛不住,當即大聲呵斥起來。
連喊了好幾聲,這些人才晃悠悠地走到劉虎面前,只是態度並不怎麼尊敬,在道上接連失手幾次後,劉虎的威嚴一落千丈,不少小弟都跟着其他老大跑了,留下來的也早生有異心,只是沒有得到合適跑路的機會而已。
“老大,上個月的紅利你都還沒發呢,哥幾個可好幾天沒沾白麪了,你要是再這樣拖,哥幾個癮犯了,可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的。”
一個寸頭帶着七八個小弟吊兒郎當地走到劉虎面前,聽起來像是要求,但更多的,實則是威脅。
其他衆人聞言也都圍了過來,別看他們平時滿嘴江湖道義,拜關公歃血爲盟,可只要一牽扯到錢,就六親不認,爲了吸粉,連打老爹的事情都乾的出來,更何況是個劉虎了?
劉虎見狀臉色一沉,低聲問道:“你們這是要幹什麼?造反嗎?”
“呵呵,虎哥可別這麼說,我們都是跟了你這麼久了,爲你擋刀擋槍的事也沒少幹,這裏哪個人沒有給你流過血?平常也就算了,有困難兄弟們都擔當着點,只是這煙錢,可是絕對不能斷的啊……”寸頭明顯還是有些懼怕劉虎的,便換了種語氣,跟劉虎講話。
劉虎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他太瞭解手底下的這羣癮君子了,可以讓他們不喫飯不喝水不睡覺,可是要是斷了煙錢……這電視新聞上煙癮上來拿刀去砍爹媽的事情,可沒少發生。
“是這樣,今天叫你們來,就是給你找解決辦法了。”劉虎深吸了口氣,打算跟他們好生商量。
“什麼解決辦法?不會又是讓我們去什麼幾把港口工地搬貨吧?老子纔不去呢,上次去他媽幹了半個月,纔給老子發了兩千多塊錢,這年頭在工地上幹活的民工也不止掙這個價啊,虎哥,兄弟們之前可都是誠心跟着你,但是你也不能這麼玩我們啊。”
寸頭大聲叫道。
之前躍龍商貿只要港口一缺人,趙彪就會打電話給劉虎讓他的人去給公司當免費勞力,也不說錢的事,幹完活劉虎也不敢提,只能自己掏腰包墊給手下的小弟,爲此他沒少跟趙彪發牢騷,在被趙彪當衆扇了幾巴掌之後,就再也不敢提這事,更不敢再張嘴要錢。
劉虎氣的面色鐵青,在他最巔峯的時候,這羣小弟見到自己恨不得磕頭請安,現在見自己失勢,居然敢他媽這麼跟自己說話。
“行了,我也不瞞你們,我給你們找了個新老闆,也是我的老闆,只要你們能乖乖聽他的話,錢少不了你們的,想抽菸,有的是!”
劉虎咬着牙開口,其實他也不知道陸凡到底能拿出來多少錢,但是眼看着被這羣小弟逼到這個份上,牛逼也只能往大了吹。
“新老闆?”寸頭狐疑地看着劉虎,“老大,不會連你也混不下去,轉頭別的大哥了吧?要是這樣,那我們還跟着你混幹什麼啊,自己出去找大哥,豈不是更自由?”
“就是,連你都混不下去了,還在這跟我們瞎比比什麼?真他媽的耽誤時間。”
“散了散了,虎哥都要跟新大哥了,我們也早點自謀出路,省的在這裏別餓死,還不夠丟人的。”
眼看着這羣人說着就要散,劉虎急忙扭過頭,求助似的看向陸凡。
陸凡沒有說話,只是邁步走到自己那輛邁巴赫前,打開後門,將兩個黑色的大旅行包拎了出來,然後拉開黑色旅行包的拉鍊,猛地將包包抱起來往上一舉……
“嘩啦啦!”
一捆又一捆的鈔票雨,赫然從黑包裏撒了下來。
整整兩包,一包一百五十萬,在陸凡腳底下堆積起了一座鈔票小山。
鈔票的聲音也吸引到了這羣人的注意力,當他們轉過頭看着陸凡身後的邁巴赫,還有他腳底下的鈔票堆時,頓時眼睛一紅,一個個就像被定身了一樣站在原地,眼睛一動不動地盯着地上那堆錢,咽口水的聲音,此起彼伏。
“打過他,這裏的錢一手能拿多少就拿多少,只要能拿得走,就全是你們的。”
陸凡指着江河,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