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吹的坐倒在地上。
下一刻狂風散開,周圍工作人員立刻安排上了白色的霧氣,那細小的水珠散佈在慄錦的周圍,甚至帶了一部分在她的眼睫上。
她好像聽見了什麼聲音,擡起頭往前面看去。
“好,這一段ok,去換衣服吧。”
導演非常興奮。
“你這丫頭還有這本事呢?”
他從來沒見過有人的鏡頭感居然這麼出色。
慄錦對他笑了笑,快速的去了化妝室換衣服。
她換上了成熟的紅色長裙,帶上了波浪式捲髮,眼線勾挑正紅色口紅讓她皮膚看起來是一種漂亮的冷白色。
化妝師都忍不住驚歎了一下。
不是驚歎她自己的手藝,而是驚歎慄錦這張臉,真是怎麼化都很好看。
“走吧慄錦老師。”她忍住自己想要拍照的慾望,“相信等會兒你一定會帶來一個非常驚豔的效果。”
果然慄錦走出去的時候再一次讓衆人刷新了自己的認知。
攝像師讚歎說:“我以爲她之前的清純風拍的好,後期的性感風已經是駕馭不住的。”
“怎麼會駕馭不住?”
導演一顆心總算是穩穩的落在地面上。
他季冬一直走的是邪氣性感的風格,那他們這邊就以清純和性感雙面作爲實力碾壓,他季冬能做到的慄錦也能做到,他做不到的,慄錦照樣很擅長。
“我們的‘時光’比他們那款戒指的受衆面要更廣,我已經可以預想上架銷售的那一天了。”
迷霧繼續散開,穿着紅裙的慄錦隨着高跟鞋的脆響緩緩從迷霧之中走出來。
比起之前的青澀,現在的她自信從容,她的高跟鞋不允許她再在地面上幼稚的玩跳房子的遊戲了。
“到時候這個地方的合成要做好。”導演和旁邊的後期負責人說:“十年後的自己碰到了十年前的自己,要營造出那種時光重合的浪漫感知道了嗎?”
正說着,慄錦對着面前的空地神情突然變得溫柔起來。
好像面前就真的站着十年前的那個穿白裙子的她。
她眼底有光,衝着那邊伸出手,而掛在她脖子上的項鍊在下一刻從衣領口跳躍了出來。
看吧,還是有一樣的地方的。
無論是十年前,還是十年後,時光項鍊會永遠陪着你。
周圍衆人都看呆了,都不用後期的特效,他們彷彿看見了一個二十歲的慄錦和一個三十歲的慄錦,穿越了時空面對面微笑。
“ok!”
總導演狠狠地握了握拳頭,“慄錦老師,辛苦了。”
這一聲‘老師’是慄錦用實力獲得的。
慄錦直接一遍通過,和衆人告別之後又飛快的奔赴了薯片和一桶面的位置。
如果說珠寶和人是相互閃耀的美麗。
那麼喫的話就是人襯托喫的。
從你的表情,動作能看出這份喫的到底有多好喫。
拍薯片和麪的廣告時,慄錦不用側重於展現自己的美,和季冬不一樣,他只是將那些食物當成了一個展現自己的道具。
喫的優雅?
拍的美麗?
都是笑話!
慄錦哪怕是滿嘴包着薯片都能比他拍的更好。
而等慄錦拍完剩下的兩場食物廣告,工作人員們只感覺到了一個情況。
餓!
她真的吃出了
滿漢全席的感覺。
而這時候的季冬還躺在沙發上,想着等明天早上兩邊的廣告一起放出來,他這邊的銷售額直接碾壓慄錦的場景。
“呵!”季冬用牙籤剃了剃自己的牙,“和我鬥!我讓你笑着來哭着回。”
他想的正開心,裴婉的電話就過來了。
“怎麼大小姐?就算是來驗收成果也不是現在啊。”
季冬懶洋洋的,忍不住就嘚瑟開了,“我說你就算要給我找個對手也不必找慄錦這樣的,說實話我今天拍廣告的時候都提不起什麼鬥志來。”
裴婉在那邊翻了個白眼,但是聽見季冬這麼有把握的樣子,她稍微放下了心。
“最好是你說的那樣。”
裴婉最近開始試探着接受她爸爸那邊的生意,不過真正上手經商確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裴婉掛斷了電話,看着滿桌子堆積的業務表有些不耐煩。
“累死累活還不一定能把業績做得好,就算把業績做好了也還不如做餘家少夫人的一半地位。”
裴婉冷嗤了一聲,把手上的鋼筆一丟,看向了手機屏保上的男人。
“餘千樊……我一定會得到你的!”
慄錦拍完廣告直接回了家,倒頭毫無心裏壓力的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她今天拍的戲都是下午場,和導演那邊打了招呼可以晚點過去。
剛清醒過來拿起手機,果不其然消息炸了。
先是王黎的。
“你的廣告出來了,截止到上午十點我們這邊的三種產品銷量總和是對方的三倍。”
慄錦點點頭,她預估的也是這個差距。
再接下來就是慄錦的熱搜,還有粉絲們的誇讚。
【你們確定那個季冬是廣告王?我是看他吃麪的不是看他拿着面作秀的!】
【單看季冬的還可以,但是和慄寶的一比……恕我直言他真的有點油膩。】
【哈哈哈廣告王這個稱號得換人了吧?】
【時光項鍊美哭我,閨蜜,姐妹,母女都可以戴同款啊啊啊啊!】
【臥槽我就是去拉了個屎,你們就把項鍊給買斷貨了?】
一遛兒的好評下,慄錦給雙耳發了個消息。
“能不能給我搞到季冬的電話號碼?”
發完消息慄錦站起來看着窗外,大概是因爲換季,這兩天外面的天氣總是陰沉沉的,一直有連綿不斷的細雨下着不曾停過。
短信很快就回復了過來。
是季冬的號碼。
“哇哦。”慄錦忍不住驚歎了一聲,也不知道這個雙耳到底是什麼人物,簡直就是情報網啊。
不過還沒等她去收拾季冬,一個電話線打了過來。
慄錦看着來電顯示,有點驚訝的接起來說:“你怎麼會打電話給我?”
那邊傳來一個人女人的聲音。
“慄錦,關於花煙的那個案件,沒有人願意出面是嗎?”
“我願意出面,我來做證人。”
……
西山的墓地之中,在一塊被雨淋的透溼的墓碑前,一個女人撐着黑色的雨傘將鮮花放在了墓碑前面。
墓碑上面花煙的照片看起來帶着極淡的哀傷。
她還拿着手機,那邊傳來慄錦沉沉的聲音。
“我真的是沒想到你會願意出面作證,能告訴我你願意出面的原因嗎?”
慄錦頓了頓,喊出了那個人的名字。
“……駱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