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馬繼續看舞臺,這時候副會長已經發現少人了:“咦,怎麼少了兩位?難道是日南會長親自參加選美的消息震撼到,所以退出了嗎?”
他話還沒說完,日南里菜就一把搶過話筒:“別說這種話,很失禮的。南條學姐應該是有什麼事情耽擱了。但是爲了比賽的公平,我們也不能等太久,下面讓我們一起來高呼南條學姐的名字把她喊出來吧!”
和馬對日南這一手是服氣的,把一個突發事件,變成了彷彿安排好的彩蛋一樣,還順便能帶熱氣氛。
“南條學姐!”日南里菜拿着話筒帶頭大喊,“再不出來我就要把冠軍拿走了喲!來,大家一起喊。”
男生們很開心的跟着一起瞎喊起來。
這時候,南條家的帷幕打開了一角,南條保奈美落落大方的走出來,也是一身青春動感系的打扮,短褲,在恰到好處的位置繫緊的休閒衫,還有掛領口的蛤蟆鏡,根本就是針對日南的裝扮進行了對應的“配裝”。
和馬瞬間懂了,南條這是根據日南穿的衣服,現場換的衣服。
現場有南條家的保鏢,都是耳朵上帶着耳麥那種,應該是他們用無線電告訴帷幕裏面日南的穿衣風格。
日南里菜看着南條保奈美,笑道:“學姐,不至於吧?”
“我認爲全力以赴是對對手的尊重。”南條笑眯眯的回答道。
這時候,美加子從帷幕裏鑽出來。
她一改平時好兄弟的印象,一襲長裙,看起來就有種大小姐範兒。
不得了,美加子也有大小姐範兒了,真是人靠衣裝啊。
不過她行動的方式還是和往常一樣,一出來就推着南條:“好啦好啦,對峙什麼的等上了舞臺再說,後面還有的是可以讓你和日南分高下的環節呢。”
看到這樣的行動,和馬確定那個是美加子沒錯,沒有被南條家有什麼奇怪的科技給洗腦了。
南條和美加子上了臺,日南就把話筒還給了副會長。
“哎呀,今天這個選美,上來就火藥味這麼足啊!同學們,我燃起來了!下面,讓我們按照選手號碼,請每位選手介紹下自己!”
自我介紹這個環節,說實話,出乎意料的普通。
日南里菜只是很規矩的介紹了下自己的年級班級,還有在做讀者模特這種事,就沒了。
和馬本來還以爲她會來點勁爆的,比如對全場男生宣佈:“我知道你們都雜誌上發的我的寫真來施法了,就衝這個你們就得給老孃一票對不對?”
或者宣佈“我對普通人沒興趣,如果有外星人、未來人和超能力者請來找我吧”。
和馬推測,南條本來也是準備在自我介紹環節整活的,但看日南居然不整,所以也很規矩的自我介紹了一番完事。
倒是委員長,在自我介紹的時候公然宣稱“我的特技是吹大號練出來的,我聲音很大很精神”。
接着就是佔整個選美時間最多的環節才藝展示了。
明明是選美,最後大家投票肯定是投最能勾起自己慾望的妹子,卻偏偏還要展示才藝。
就和自我介紹一樣,日南里菜作爲一號選手,首先登臺。
“我就簡單的唱個歌吧。”她說,“我唱一首松聖子的藍色珊瑚礁。”
和馬一聽松聖子,就想起自家那把刀。
他不久前才把刀架後面的松聖子海報換成了從太映那邊拿到的水手服與機關槍的電影海報。
和馬上輩子聽青之珊瑚礁是因爲巖井俊二的電影情書,那裏面男主臨終的時候,就唱着這首歌,表達他對曾經屆不到的戀情的懷念。
不過這樣比對日南里菜來說有點不公平,人北川沙緒裏可是帶了天籟之音這個先天詞條的。
才能這種東西,有時候就是不講道理。
日南里菜一曲唱完,操場上羣情激昂,和馬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除了爲日南里菜叫好的,還有一部分人是在期待南條如何“應戰”。
和馬其實也挺期待的。
“哥,你要喫餅乾嗎?”千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和馬身邊,手裏拿着一袋威化餅。
和馬抽出一根威化餅同時問道:“你不在帷幕裏面湊熱鬧?”
“我看哥哥你一個人在人堆裏挺寂寞的,就出來陪你了,感動嗎?”
“感動了。媽蛋,阿茂今天也打工?”
“是啊,他啊打工的日程排得超滿的,然後晚上還要學習到那麼晚,還要練劍道,我真擔心他什麼時候累垮了。”
和馬心想不會的,他可是法律的騎士,這詞條那麼昭和,他哪有那麼容易累垮。
媽的我也好想要這種詞條啊。
“啊,是雞蛋子。”剛剛還說着擔心阿茂的千代子現在注意力完全轉到了舞臺上,“咦,爲什麼會有那麼多人拿着樂器?”
和馬趕忙看向臺上,然後樂了,雞蛋子這是把整個吹奏部都拉上了舞臺啊。用吹奏部作爲自己才藝表演,真有你的啊,神宮寺。
神宮寺玉藻拿着話筒:“我的才藝表演,本來打算吹大號的,但是那和我的形象有點太不匹配了,穿着這身和服吹大號,感覺超級怪。所以我給大家打一段太鼓吧。”
千代子把嘴裏的餅乾一下全噴出來了:“她要表演什麼?”
和馬抹掉妹妹噴自己臉上的餅乾渣,回答道:“我沒聽錯的話,可能是太鼓。”
“太、太鼓?”千代子眼睛瞪得溜圓。
和馬正要回話,就看着幾個穿着那種日本傳統的“苦力裝”的傢伙,扛着一面鼓上了舞臺。
所有人的衣服上都有神宮寺家的家紋,就跟旗本武士一樣。
那鼓上面也一樣有家紋,果然同和馬印象中一樣,沒有什麼三葉葵的三分之一。
神宮寺麻溜的把和服的水袖捲起來,用繩子綁好日本女人穿和服的時候爲了幹活不礙事,專門有一種把和服水袖綁起來的手法。
神宮寺那這樣熟練的一個人把水袖綁起來,說明她在家裏經常會幹活。
南條就說過她自己不會綁。
綁好水袖之後,神宮寺玉藻從家丁手裏接過鼓棒,然後忽然想起什麼,把鼓棒夾在腋下,再次拿過話筒:“對了,介紹一下,這兩位是我家和果子屋的老顧客,今天聽說我要表演太鼓,專門來助興。
“三味線演奏家小山先生,尺八演奏家井上名人。”
兩位看起來已經四十歲的男人隨着南條的介紹,微微躬身行禮。
和馬不由得扶額。
他感覺這個表演聽完,在場所有人都要上個buff……
臺上的神宮寺想把話筒遞給學生會的成員,突然目光落到自己忘記介紹的人身上,趕忙補充道:“啊,對了,還有能劇表演家日下部先生,他負責開場那一嗓子。”
那能劇表演家看起來好像很光榮的樣子,對下面的年輕人連連揮手。
和馬已經說不出話來。
和果子屋,這麼誇張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