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頂多只能寫“啤酒真涼、我還坐在大鐘旁,真吊”這種程度的俳句啊
這時候,神宮寺很有興趣的開口了:“俳句啊,我還真想聽聽和馬的作品呢。”
和馬無奈的看了眼哪壺不開提哪壺的雞蛋子,直接認慫:“抱歉,我試了一下,發現自己沒有寫俳句的天賦,畢竟這種古體的東西,限制太多了。我還是習慣”
“喂,第三句呢”北川沙緒裏打斷了和馬的話,追問道。
剛剛她一直在小聲吟唱和馬教她的第二句,反覆找調子。
和馬這次索性把第一段的歌詞全唱了一遍。
北川沙緒裏啥也沒說,只是稍微就這和絃找了下調,然後就開始唱。
和馬能感覺到,她也在歌裏傾注了感情,大概她也曾經想過要一了百了。
第一段唱完,北川沙緒裏忽然說:“躺在花田裏和蟲的屍骸一起化作塵土什麼的,感覺有點像恐怖片。”
說完她試了幾個和絃,選了一個切入副歌部分。
和馬皺着眉頭,他回想起剛剛北川因爲不知道副歌的旋律所以暫時停止彈奏時自己的“清唱”,這一對比他的清唱根本就是垃圾嘛
北川沙緒裏只唱了副歌的頭兩句就停下,和馬以爲她又忘詞了,正要開口,女孩就說道:“我沒忘詞,我是在想該配什麼和絃。”
和馬閉上嘴。
北川沙緒裏繼續說:“爲什麼是你這傢伙有這種作曲和填詞的能力啊,我要有這能力該多好。
“我明明已經很努力的學習了,樂理知識、作曲套路,還有名曲的各種分析,我明明很努力的去做了
“爲什麼我寫出來的曲子還是很平庸啊”
和馬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總不能說“我也很平庸我全是抄的”。
這時候,大家可能下意識的都不想打擾北川沙緒裏創作,所以都保持着沉默,下沉的夕陽把最後的紅光投在院子裏。
北川沙緒裏忽然擡頭,看了眼衆人說:“不用管我,你們繼續準備賞花。”
千代子:“這個其實已經準備好了,畢竟只是賞花嘛,其實沒啥要準備的。要喫的點心什麼的都由南條家和神宮寺家準備好了,其他的”
這時候甘中美羽忽然拍了拍腦袋:“你們早說啊,我家還有兩桶馬奶做的酸奶沒喫完呢,拿過來就好了。”
和馬看着甘中美羽,心想尼瑪你家酸奶按桶算的
北川沙緒裏看了眼甘中美羽,然後問和馬:“我剛剛在車上就想問,那個小學生怎麼回事”
甘中美羽用嫺熟的動作掏出學生證:“我是大學生看,東大的學生證我可是大三的學姐哦”
北川沙緒裏“哦”了一聲,顯然對此無關心,最多隻是在心裏吐槽一下和馬的“博愛”。
她深吸一口氣,從頭開始唱曾經我也想一了百了的第一段。
第一段唱完,北川沙緒裏看着和馬。
和馬兩手一攤,故意裝沒猜到她的意思。
“第二段。”北川沙緒裏一臉無奈的說。
和馬得寸進尺:“你這是拜託別人的態度嗎”
“請告訴我第二段的歌詞,桐生先生。”
本來和馬還以爲北川沙緒裏會極度不情願,沒想到人家竟然很有禮貌的拜託自己。
看來北川沙緒裏真的很喜歡這首歌,很想把它完全學會。
和馬開始一句一句的把第二段的歌詞教給北川沙緒裏。
教完以後,北川沙緒裏小聲說:“謝謝。”
“什麼我聽不見。”和馬雙手叉腰,“在我的道場裏,師範說聽不見,就是聽不見”
“去死”北川沙緒裏罵了一句,然後開始彈琴。
和馬本來還想逗她幾句,她一開嗓子和馬就只能閉嘴了。
天籟詞條是真的厲害。
美加子小聲對保奈美說:“這歌原來這麼好聽的啊,剛剛和馬唱的時候,我只是覺得一般好聽”
南條保奈美把手指豎起來放在脣邊,做了個“噓”的動作。
偌大院子裏桐生道場的人們全都在專心聆聽北川沙緒裏的歌聲。
這時候,院門外傳來嘈雜聲,東京大學劍道部的衆人呼啦啦的到了。
花城學長直接引導衆人繞過房子進了院子,一進來隊伍裏就有人大聲喊:“哇這櫻花樹”
和馬直接扭頭看着過來的學長們,做了和剛剛南條保奈美一樣的“噓”的動作。
而北川沙緒裏完全不受影響,繼續彈唱。
畢竟她經常在車水馬龍的街道旁彈唱,這種程度的喧囂早就不放在眼裏了。
正好這裏進了副歌,北川沙緒裏突然把聲調拉高,放開嗓子像是要吶喊一般歌唱。
飽滿的情緒隨着歌聲爆發出來,訴說着這個女孩對希望和勇氣的謳歌。
東大劍道部的衆人本來還一臉懵逼不明白啥狀況,這一下直接被北川沙緒裏的歌聲鎮住,完全安靜了下來,目光全都集中在彈唱的歌者身上。
一曲完畢,整個院子安靜得只剩下風聲。
彷彿剛剛那旋律還縈繞在院子裏,沒有散去,這就是所謂的餘音繞樑吧。
和馬率先鼓起掌來,大家這才如夢方醒的鼓起掌來,還有劍道部的漢子吹起了口哨。
北川沙緒裏直勾勾的看着和馬,無視了這些掌聲。
“你要小心,”她忽然說,“將來有一天,你會後悔在這裏把這首歌給了我的。我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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