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銘這種做法,已經不是對陳玉香的尊嚴羞辱了,而是在踐踏陳玉香的人格。
一個人竟然能夠對自己老婆踐踏,可見得心腸是有多歹毒。
但衆人同樣一臉疑惑,他們想不明白馬銘會突然暴走,狠辣的手段會用在了自己老婆身上。
沒有人將事情聯想到楚庭身上,因爲像他這種窮鬼,根本不可能有這份能力。
陳玉香不敢有絲毫的反抗,幾乎是馬銘話落的瞬間,她當即跪了下去。
楚庭嘴角泛着冷笑,對於這樣的狗女人,他不會有絲毫的同情心。
“楚庭,咱們換個地方購買衣服吧。”蘇繡顏拉了拉楚庭的手,看着五官已經扭曲變形的陳玉香,心裏非常害怕。
陳玉香雖然歹毒,但此刻她恨不起來。
“老婆,你先上九樓,我馬上就上來。”楚庭淡淡說道。
陳玉香點點頭,叫楚庭小心點,直接走出了八樓。
馬銘身後兩名青年想攔着,但是楚庭橫在他們的面前。
看着這張笑眯眯的臉,兩人還是有些害怕的,畢竟地面上的陳山,仍然還躺着。
就在三人在對峙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在走廊中響了起來。
馬占山滿頭大汗的衝了進來,目光打量片刻,立刻朝楚庭走去。
他剛邁開腳步,拴在廁所門口的陳玉香大喊起來。
“爸,救我,這個小雜碎將我打成這樣,你一定不要放過他,將他剁了喂狗。”
“馬占山過來了,這回自己有救了。”陳玉香心裏暗想,臉上再次泛起歹毒的寒光。
在她看來,馬銘會對她出手,一切都是因爲楚庭這個狗男人。
現在馬占山過來了,自己的兒媳婦被打成這樣,這是在打馬家的臉,他一定會將楚庭扒皮抽筋的。
“救你?”馬占山聞言,五官瞬間猙獰起來,雙目就像毒蛇一樣,泛着森然的寒光。
看着馬占山這副神色,陳玉香雙目歹毒的寒光,再陰深幾分。
她瞭解自己公公的性格,一旦出現這副神色,就是非常怒了。
馬占山確實非常震怒,不過這些震怒,全是因爲她,只不過陳玉香以爲,馬占山這是要對付楚庭。
這該死的狗女人,這個時候還不知道收斂,竟敢叫他剁了楚庭喂狗,這簡直就是叫他去送死。
他目光在服裝店內打量幾眼,最後定在一排給客人坐着休息的椅子上,二話不說直接走過去。
所有人紛紛後退,看着馬占山拿起椅子,他們的目光又轉回到楚庭身上。
楚庭一臉淡定,直接摸出一根香菸點着悶抽起來。
“我去,死到臨頭了,這小子還有心思抽菸??”
見到楚庭這副悠哉的神色,圍觀的衆人面面相覷。
“咦,不對,馬占山拿着椅子向他兒媳婦走去了,這是要......”一名羣衆疑惑說道。
砰!!
幾乎是他的話剛說出口,馬占山手中的椅子,就在陳玉香身上碎裂。
這些是塑膠椅子,但是也有一斤多,加上馬占山的力量,砸在陳玉香身上也非常的痛。
“啊,爸,你怎麼打我了。”陳玉香一臉恐懼,疼得眼淚直飆。
“狗女人,老子打的就是你這狗東西。”
馬占山陰着臉,話落的同時,第二把椅子落下。
接着第三把,第四把.....
將所有椅子砸完後,陳玉香已經奄奄一息了。
但馬占山並不打算放過她,陰深深的說道:“立刻將這狗女人賣到窯子裏去,讓她好好在裏面當狗。”
這可是他的兒媳婦,竟然要賣到窯子裏去,這.....
所有人已經不敢往下想了,目光直接轉到馬銘的臉上,看看他是什麼反應。
但馬銘僅是皺了皺眉,臉色就恢復了平靜。
這神色再次讓衆人對這些社會頂層的觀念,有了一層新的認知。
“爸,不要啊,我是你兒媳婦,老公救我。”陳玉香掙扎着嘶吼。
“狗女人你還鬼叫。”
馬銘目光一寒,立刻衝過去,朝着陳玉香的腦袋狠狠的踩,直到她昏死過去,他才叫人拉着死狗一般的陳玉香離開。
陳玉香被拖着出去後,馬占山立刻換上一副恭敬的神色,來到楚庭面前:“楚先生,我馬某管教不嚴,影響你的心情,實在該死。”
話落的同時,馬占山的目光一直在觀察楚庭的神色,腦門細細的冷汗滲透出來。
這是來自靈魂的恐懼。
在楚天集團的時候,他可是親眼目睹了,楚逆是怎麼將京州商業巨頭踩踏如狗。
像李皇朝這樣的京州第一巨頭,在楚庭的手裏都得像死狗一樣趴着。
他與李皇朝相比,簡直就是一坨渣,楚庭要掐死他,跟掐死一隻螞蟻沒有什麼區別。
馬占山此刻心裏很清楚,眼前的這位大爺千萬不能得罪,哪怕他開口要自己的婆娘,自己也得一臉笑意的奉上,不然下場就是家族滅亡。
在場的人見到這一幕,集體張着嘴,眼珠子定在馬占山的臉上,一副白天見到鬼的神色。
馬占山竟然像一個奴才一樣,彎着腰給一個窮鬼道歉,而且從那神色判斷,他似乎還非常驚恐。
所有人緩過神後,都使勁的揉眼睛,以爲自己眼花了。
馬家在京州也有三十幾年的歷史了,馬占山更是京州的名人,實力與財力都非常驚人,即便跟京州頂層人物說話,他也不會這麼謙卑。
而現在,他卻真真實實的像狗一樣,在一個窮鬼面前彎腰,這簡直不可思議了。
“難道這小子,是京州頂層,某個頂級大佬的私生子?”
衆人開始猜測楚庭的身份。
但仔細想想又不對,如果是京州頂層某個大佬的私生子,怎麼可能穿的這麼落魄。
見到父親這副神色,馬銘頓時震驚了。
他活了二十多個年頭,還從未見到自己的父親,用這種態度跟誰說過話。
父親一臉奴才相,頓時讓馬銘怒火騰昇起來,也忽略了父親對他之前的警告。
現在他懷疑自己的父親,是被楚庭用某種手段給騙了。
想到這裏,馬銘立刻冷下臉:“爸,你是怎麼結識這人的?”
他要弄清楚原因,然後再狠狠的毒打楚庭一頓,將剛纔的惡氣撒完。
“結識?”馬占山愣了愣,隨即搖頭:“我非常想結識楚先生,但就不知道楚先生能不能看的起我。”
嗯!!
這話意思已經非常清楚了,馬占山說他自己還不夠資格,結識眼前的窮鬼。
所有人聞言,再次陷一片莫名其妙中。
馬占山已經是京州的名人了,可以說他跺跺腳,整個京州都得抖三抖,有多少上層的人物,削尖腦袋都想跟他結識。
而他現在卻說沒有資格,結識眼前的一個窮鬼,這話似乎在抽自己的臉。
馬銘聽着這話更是猙獰起五官。
自己的老子像奴才一樣,對一個窮鬼低聲下去,這讓他感到恥辱,更是丟馬家祖宗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