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明...”顏良伸了伸手,想要勸一勸,卻不知該怎麼說纔好。
“好了,顏兄。”徐晃一揮手,作輕快狀,道:“且不在說些不爽快的話。剛纔的事,我有錯在先,在此向你道歉。”說着,徐晃灑脫的拱了拱手。
顏良見此,臉上羞愧的發燒不止。
“公明賢弟,良不如你甚多矣!請受我一拜,從此謹遵號令!”
徐晃哈哈一笑,站起身,一把拉住顏良的手,狠狠的握着:“我們是戰友!是朋友。是能將背後交給彼此的人,不是嗎?”
“哈哈哈...”
二人相視大笑。
黑暗中,劉和深深呼出一口氣。暗道徐晃豪邁大氣,心胸寬廣,顏良也不拘小節,總算解了這軍中將帥不合的難題。
“軍中無酒,否則良定要和公明賢弟痛飲,一醉方休方纔罷了!”
顏良粗獷的面上,笑容真誠。
徐晃聞言,送了聳肩,道:“誰讓主公早就下令,軍中不得飲酒呢?連張飛那酒鬼,都不敢呢!”
想起張飛,二人俱都哈哈大笑起來。
正在二人閒聊之際,第二隻騎兵大隊也無功而返了!
而且這次損失更重。因爲第一波離去的空當,營地裏的士兵又在防禦工事之外迅速挖了許多陷馬坑,做了些許拒馬,如此,這波騎兵比之前一波更慘,死傷竟然上千。
四千人狼狽不堪,罵罵咧咧的打馬往回走,眼看又要經過第一隊的埋骨之地。
徐晃、顏良此時已經端坐馬上,準備衝鋒了。
“公明老弟,你說這鮮卑人怎麼這麼蠢?”
“呵呵,可不是。”徐晃也十分不解:“我營寨健全,又有兩萬步軍守護。五千人就敢強攻大營,簡直不知死字怎麼寫的。”
“想來鮮卑主帥應當是個不知變通的木頭纔對。”顏良笑道:“制定了一個策略,便照此猛攻猛打,完全不知機變,榆木腦袋!”
“不僅如此,這傢伙恐怕還以爲我們不知道他的底細,纔敢如此猖狂。”
“豈不知他一舉一動都在我等掌控之中,如此,又怎不會落個悽慘下場?”
二人閒聊間,鮮卑騎兵已經到了。
“打吧。”徐晃興趣缺缺。
顏良也是如此:“幾萬人欺負四千人,真沒趣,呵呵...”
三萬戰四千,這四千人又都是剛剛攻寨的敗軍,捏死螞蟻一般容易。
衝鋒、分割、包圍,盡數被殺死在場中,無一人逃脫。
戰場都來不及收拾,因爲斥候稟報,鮮卑大營正在整軍。
“顏兄,你回營集結大軍,休息飽食之後就前往居庸關吧,那一萬鮮卑人,就交給我啦。”
顏良聞言,定定的看着徐晃半晌,忽然語氣肯定道:“今晚是我壞了大事,那就由我來彌補。劉和回大營整軍,我自領了步軍,絕不拖沓半分,牽制事宜,就交給我來做。”
“我抄山路,定能在騎兵之前追上鮮卑人,公明老弟,你信不信?!”
徐晃看着面目堅定的顏良,知道不能拒絕,只好嘆口氣,道:“顏兄此去且小心謹慎。”
“嗯!”顏良點點頭,一拳捶在徐晃胸口,嘿嘿一笑,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