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鳳掩妝,戒癮皇后 >【233】原來,他纔是藏得最深的那個人
    另外一個原因,是她想起了瀟女木的事。

    今日之事過於蹊蹺,奇香來得突然,他也出現得突然,他擅醫擅毒,誰知道是不是又和那次瀟女木的事一樣,是他對她用的香,然後爲了撇清自己的嫌疑,自己也假裝暈倒在邊上?

    那一刻,她發現,對他,她竟已經沒有了一絲信任。

    霓靈扭頭就走。

    身後傳來張碩又急又沉的聲音:“夜靈,你知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快解了我的穴道!”

    霓靈沒有理他,腳步未停。

    後果?

    她冷笑。

    “喂,你這個蠢女人!你聽到沒有?”見她要走,張碩更加急了,咬牙切齒。

    霓靈蹙了蹙眉,陡然身形一晃,腳下輕功移動,再次閃身到了男人面前。

    與此同時,素指伸出對着男人一點。

    張碩面色一鬆,還以爲她是解他的穴道,誰知道,隨着鎖骨上方一寸的地方驟然一重,他瞬間臉如紙

    白。

    這個女人竟然……竟然還點了他的啞穴!

    張碩瞪着她,一對眼珠幾乎就要爆出眼眶。

    霓靈也不想理會,轉身,快步離開。

    雖然身子還在那奇香中沒有徹底恢復,霓靈還是拼盡全力提着輕功飛趕。

    一路未見大班的人。

    一直到七顆松的墓地處,都沒有看到一個人影。

    而且,奇怪的是,地上有黃紙和冥幣燒後的灰燼,顯然,是有人來祭拜過。

    難道因爲這個,大班的人覺得這下面定是葬了人,不敢挖,所以放棄了?

    可是,這世上,除了她們姐妹二人,又有誰會來燒紙祭拜?

    擡頭望了望太陽,已是正午,早已過了沈妍雪的出殯時辰。

    心中滿是疑惑,卻也暗自慶幸,至少父母的墓地沒有人動。

    想着回去定然就會知曉答案,她沿原路返還。

    張碩還在。

    這點她也不震驚。

    因爲自動解穴的時辰還未到。

    他依舊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可是,當她走近,伸手準備解開他的穴道的時候,卻被他的樣子震驚了。

    大汗淋漓,那額頭上的汗珠都豆大一般,密密一層,還有臉,一張臉整個紅得發紫,就像是中了劇毒,且毒已攻心發作時的模樣。

    霓靈大駭。

    伸出去的手就僵在了半空中。

    而此時,或許是感覺到有人前來,原本張碩是閉着眼睛的,陡然睜開,一雙眼瞳就像是被鮮血充滿,紅得嚇人,霓靈一顫,本能地後退了一步。

    “張碩……你怎麼了?”

    霓靈疑惑地看着他,沒有等到他的回答,她纔想起穴位還未解。

    再次顫抖上前,連點兩下將他的定穴和啞穴相繼解開。

    可手還未及收回,腕上就驟然一重,緊接着一股巨大的外力將她一裹,一陣天旋地轉,等她反應過來,她已經被張碩摜倒在草地上,高大的身軀傾軋過來。

    啊!

    霓靈大驚。

    “你要做什麼?”

    同時,快速伸手抵在他的胸口。

    可是,透衫而出的體溫灼得她的手一顫,她手肘一彎,男人的身子便壓了上來。

    又驚又懼,霓靈再次推他。

    可對方的身子就像是一座大山一般。

    紋絲不動。

    而且大手還開始扯她的衣服。

    霓靈嚇得都要哭了,不停地喊他:“張碩,放開我,張碩……”

    可男人就像是全然聽不到一般,動作越發急,越發粗.暴。

    慌亂地對上他的眼瞳,那裏面除了一片赤紅,彷彿下一刻就能滴出血來,其餘的,什麼都看不到,就連她的倒影,她都看不到。

    那一刻,她終於明白過來。

    他不正常。

    他失了心智。

    爲何會這樣?

    方纔她離開的時候,他不是很好好的,怎麼就這麼點時間就變成了這樣?

    來不及多想,她的衣袍已經被他扯開。

    她拼命掙扎。

    男人臉上一片血色,眼中一片赤紅,額頭上大汗淋漓,還青筋直暴,原本俊美的五官此刻也微微扭曲,變得猙獰起來。

    那一刻,霓靈想到了獸。

    一顆心害怕到了極致,戰慄從心底深處,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真的哭了。

    她開始求他。

    “張碩,求求你,求求你不要這樣,求求你放過我……”

    雖然她知道,他聽不到。

    許

    是嫌她太過聒噪,男人低吼,重重吻住了她,將她所有的話語都堵在了喉嚨裏面。

    她搖頭,哭着搖頭,想要擺脫他的鉗制,可是根本沒有用,他不僅加重的脣齒的力量,更是一邊肆虐,一邊用自己的頭將她的頭壓抵在草叢之間。

    她完全避不開。

    男人吻得急切瘋狂用力又粗暴,霓靈感覺到自己的脣都要被他吸破壓碎。

    事實也是這樣,凌厲的痛感從脣瓣上襲來,甚至有血腥在兩人的口中瀰漫。

    他依舊沒有放開她。

    粗重的呼吸噴打在她的臉上。

    布帛撕裂的聲音不時響起,尖銳、突兀,不知是她的,還是他的?

    她哭着,喘息着......

    身上一涼,最後一層遮擋也被他大力扯掉。

    甚至沒有任何愛.撫,他就迫不及待

    地衝撞了進去。

    巨大的痛感差點讓她昏死過去,她顫抖着,身子繃成了一張弦,視線一黑一明交替中,她看到自己的衣袍被高高拋起,在空中跌宕。

    最後委頓在地上,就像是飄零的落葉,也如她此刻的心。

    那被踐踏在地上的心。

    他不愛她。

    他明明不愛她。

    卻偏偏兩次這樣糾.纏在她的身體裏。

    果然男人心和身是分開的嗎?

    可就算身心分開,就算對她無愛,也不應該對她用瀟女木吧?

    那已經不僅僅是無愛了。

    那是踐踏。

    就是你捧着一顆真心送到他面前,他當着你的面,將那顆心摔在地上,然後,還嫌不夠,還要上去踩上幾腳的那種踐踏。

    爲了給自己愛的人尋藥,卻對愛自己的人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