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少在眼中,這個倔女人讓他除了心疼之外還有佩服。
每天,她都帶着溫柔的淺笑,忙碌在每一處她需要在的地方。
花店裏,安寧的看書,喝一杯咖啡,然後去找沈老,去實驗室看李然,再去金鼎聽安斯彙報。
回到家裏的時候,她會陪着君鴻靜靜的喝茶,陪着顧研在花園裏散步。
只是,這一切在夜幕降臨之後,就會安靜下來,落地窗前落寞的身影讓他眉頭緊鎖,卻不能靠近。
牧杏遙折了一隻千紙鶴放進玻璃瓶裏,每天,他都會親手摺疊一隻,然後寫上日期和自己想說給君少卿的話,他一直都沒有消息,在這個通訊高度發達的時代裏,兩個人卻彼此失去了聯繫。
她望着漆黑如墨的天空,靜靜的想,在古代的魚雁傳書和尺素傳情,是不是也需要等待,等待許久之後,情人的片語只言,而得到之後便會欣喜若狂。
這座島,是他的寵愛也是他的禁錮,愛到呵護至極之後,無異於金屋藏嬌。被藏起來的這個人,每天除了思念和擔憂,卻不知道遠方的他在經歷什麼。
收回目光,看到白色的路虎,嘴角勾起。
她不敢相信自己是他的主人,但是,每天的這個時候他都會出現在這個地方,不遠不近,守候到黎明降臨後悄悄離開,那天之後,她沒有再見過他,卻知道他一直都在。
轉身,拉起窗簾。
輝少知道每次她只要看到自己,就會立刻回去,故意的疏離讓他只是淡淡的皺眉。
“虎子,那邊兒的情況怎麼樣了?”
因爲在羅生門裏,是曾經與他生死與共的戰友,這種情感像手足,卻比手足更多了一種情緒,那種情緒是在火與血裏鑄煉出來的生死同袍的戰友情。
在君少卿離開布萊克斯島直呼,他就接到了輝少的命令,那就是保護他,讓他一定要安然無恙的回來。
可是,他來到羅生門所在的這個城市之後,卻根本無從下手,羅生門,神祕莫測,無從探查。
輝少闔上重瞳,良久才掛掉了電話。
趴在方向盤上,靜靜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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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生門裏。
君少卿負手而立,墨蓮一樣的眸子微微眯起,一言不發。
“君少,你回來的真快。”耿龍的聲音一貫的冰冷,但是隱隱的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
“薛奇呢。”君少卿問。
耿龍看着自己空蕩蕩的衣袖,緩緩走到君少卿身邊,與他並肩:“他?在實驗室啊。”
實驗室?君少卿轉過頭盯着耿龍。
一字一頓:“你如果敢動他一根手指頭,就是老爺子也保不住你!”
“哈,你可真威風,不過威風可不是好事,人要低調纔行。”耿龍說着,一隻手抓着空蕩的衣袖,在君少卿的面前晃動了一下。
“你斷了我的一條手臂。”
君少卿挑眉,沒殺了他,是最大的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