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渾身上下青紫,一身廉價土布衣衫在大戰下變成碎布條,掛在身上衣衫襤褸的許小剩,而且後者還在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來,張大彪徹底沒了底氣。
“別,你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啊!”
“我說你個西瓜皮,我錘死你!”許小剩哪裏還有好話說,惡狠狠地咬着牙揮舞着拳頭就上了。
張大彪抱頭蹲下,嘴裏一直嚷嚷着別打臉什麼的。
一番狂轟亂炸般的發泄之後,許小剩喘着粗氣,掃了一圈周圍躺的七零八落的漢子和趴在地上抱頭痛哭的張大彪,啐了一口,搖搖晃晃地走了。
一直走出去很遠,衆人才敢起來,順便拉起了趴在地上的張大彪。
值得一提的是,後者在衆人扶他的時候,還以爲是沒打過癮的許小剩,嚇得他一直喊着爺爺饒命之類的慫話。
走回村莊,找到爆胎的板車,許小剩靠在上面喘着粗氣,又隨手抓起一個石榴果往嘴裏送。
還是熟悉的味道,還是熟悉的感覺,真他嗎的上頭。
嗒吧嗒吧嘴,打了個飽嗝,細細品味之下,許小剩終於發現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地方。
有一股氣,從小腹之間升騰,竄入腦海,而這股氣所到之處,許小剩只覺舒暢無比,那種感覺,比大冬天泡澡還要滋潤,至少許小剩是這麼認爲的。
再一想,許小剩發現這事情並不簡單。
之前的戰鬥中,若不是這一股氣在支撐着,恐怕自己早就要倒下了。
這一股氣,許小剩琢磨着,伸手往小腹一摸,猛然間響起早先從電視上看過的武俠電影裏的臺詞。
一股真氣自丹田上涌,上衝百會穴……
更多的,許小剩不記得了,不過這都不是事兒。
“難不成,這真的是真氣,內力?不是吧,我這就成武林高手了?”
許小剩伸手摸了摸下巴,覺得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轉頭看了一眼板車。
板車上,鮮豔的石榴果在月光的照射下,愈發迷人,看着就極度有食慾。
“那肯定就是這石榴果了,看來我還需要好好研究一下,這可真是寶貝啊!”
打定主意之後,許小剩推着板車回了小賣部,掏出補胎神器,補胎完了之後,疲倦感上涌,許小剩也不挑地,直接在小賣部堆積的貨物中扒拉出一塊地,剛趴下沒多久便呼呼大睡。
這一覺一直睡得日上三竿,直到村子裏面傳遍了他以一敵九的光榮戰績,而作爲這輝煌戰績的保持着,這在村子裏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記錄創始人,許小剩,終於醒來了!
“好啊,你可算是醒了,本小姐都要等的不耐煩了!”
小賣部門一開,門口站着的鄭璇瀅抱着胳膊不滿道。
下一秒,看到許小剩身上掛着的破布條,幾乎連那三點都要遮蓋不住,鄭璇瀅頓時尖叫起來,轉過身去,滿臉通紅。
“臭流氓,你趕緊把你的衣服穿好!”
許小剩這才反應過來,掃了一眼身上的裝備,爲了免除誤會,趕緊回房穿好衣服,換衣服的間隙,許小剩驚訝地發現身上的淤青居然已經消散了。
匆匆換好衣服,許小剩出了小賣部,鄭璇瀅已經自己搬了個小板凳坐在門口了。
見到許小剩,臉又紅潤起來。
想不到這小流氓,身材還算不錯嘛,小麥色的健康肌膚,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嘖嘖,誒,等會,我在想什麼?!
“咳咳,對了,我有幾個好消息要告訴你,”鄭璇瀅趕緊開口,以免自己繼續胡思亂想。
許小剩打了個哈欠,蹲在一旁,嘟囔道。
“什麼好消息?還幾個?就我這還能有什麼好消息?”
“你先聽我說嘛!”鄭璇瀅白了許小剩一眼,接着說道。
“第一個就是,說到這第一個,我都有些不敢相信,你居然一個人講張大彪一羣人打翻了?看不出來你這麼能打的?”
驚訝的眼神流露,鄭璇瀅有些不敢相信地打量了一番許小剩,許小剩聳聳肩,不置可否。
“看來是真的了,這對你而言真是個好消息,起碼短時間他們不敢招惹你了。”
鄭璇瀅自顧自說道,“還有一個就是,我把你給我的苦瓜拿出去化驗了,結果它真的有美容的功效!天吶,你知道麼,那化驗人員都驚了,苦瓜居然也能美容?”
說到這,鄭璇瀅眼中大放異彩,望着許小剩驚喜道,“你那苦瓜,真是你自己弄出來的?”
“那當然,如假包換,祖傳配方!”許小剩一仰頭,驕傲說道。
“得了吧你,你就吹吧,誇你兩句你還真上天了,”鄭璇瀅白了許小剩一眼,“好了,本小姐可事先說好了,你那苦瓜只能賣給我,我付過定金的!”
“哎呀,知道了,你以爲我們鄉下人跟你們城裏人一樣啊,我們說到做到,不像你們,哼哼!”
許小剩翻了翻眼皮,撇嘴說道。
鄭璇瀅也不反駁,拿起隨身的提包,從中取出一大把“紅牛”,遞給許小剩。
“這裏是十萬塊,你的那些苦瓜,我全要了。”
“十萬塊?!”許小剩接過錢,有些不敢相信。
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多錢啊!
許小剩幾乎愣住,但很快清醒過來,區區十萬塊而已,現在擁有了那些神奇的蔬果種子,以後別說是十萬,就是百萬,千萬,甚至,咦,千萬之後是啥……
反正以後就是不差錢!
想到這,許小剩直接借過錢,很乾脆地分作兩份,其中一份原封不動退了回去。
“這是五萬塊,就當是我賠你那玉戒指了,房子還是我的,不過你想住多久都沒問題。”
鄭璇瀅開始不想接的,但看到許小剩一臉認真的神情,點了點頭,接過錢放進包裏。
這傢伙,有些時候還真是挺有原則的,比城裏一些人要真實多了,雖然之前做的事情有些。
但那都是誤會。
一時間,鄭璇瀅對許小剩好感倍增,而許小剩也沒意識到,這來自城中的大小姐對他的印象已悄然改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