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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卷第65章第一次覆盤

    邵鴻漸和白飛進入一片竹林之內,在林內約數十丈方圓的空地上,兩人相對站立,戰鬥一觸即發。

    汪勝通遠遠站着,他正想好好瞧瞧白飛身負所學。

    根據第三回目任務的提示,白飛心裏頭有些鬱悶,很顯然,他不能下手殺了邵鴻漸。任務失敗會發生覆盤,爲了節約時間,白飛一直很是小心翼翼。

    “凌雲門的惡人,開始吧!少爺讓你三招!”

    邵鴻漸爲人狡猾,雖然對方狂傲的口氣讓自己很是憤怒,但是卻對了自己心意,當下冷哼一聲,一刀攻了過去,忽覺眼前一花,只聽對方在左側笑道:“少爺在此,還有兩招!”

    邵鴻漸怒火上衝,猛地一轉身,手上之刀斜斜削向對方腰部,出手快又準。

    白飛身子一閃,又到了邵鴻漸身後,還不忘向對方後頸吹了一口氣,笑着道:“還剩一招!”7K妏斆

    邵鴻漸這一驚非同小可,定了定神,暗生一條詭計,陰沉沉道:“還有一招!”

    話出刀亦出,話急刀更急,但奇怪的是招式和第一招一模一樣。

    白飛有些意外,但形勢容不得他多想,只得輕輕一閃,也同樣閃到對方左側。

    剛一落腳,只聽邵鴻漸冷笑一聲,化招刺來,口裏冷喊:“臭小子,納命來!”

    原來,這是個陷阱!

    白飛卻臨危不亂,身子不退反進,一閃切入,用擒拿手快如閃電地在對方手腕上一點,順勢將對方的刀硬奪過來,反手一揮,邵鴻漸的一條手臂便活生生地被砍了下來。

    邵鴻漸一聲慘叫,心頭涌起驚懼之意,忍着刺骨的疼痛,落荒而逃。

    另外一邊。

    先前,邵鴻漸的四個隨從被遠遠落下,而那位女子起步較晚,就被這四人給攔截住。

    女子黛眉一豎,杏眼圓瞪,開口道:“你們想幹什麼?”

    四個賊子尚未答話,斜刺裏卻走出一人:“不幹什麼,只是想一親芳澤。”

    這人一出現,四個賊子立馬躬身施禮,齊聲道:“參見少門主!”

    此人正是凌雲門少門主華流春。

    昨日,他在途中邂逅這位女子,見她長得美若天仙,不禁心頭盪漾,原想在夜晚等她落店後再施加手段,不料被其他事情纏住,這才發出號令四處搜查她的下落。沒想到,竟然在這兒遇上了。

    華流春命四人前去接應邵鴻漸,然後邪笑地望向女子:“姑娘,年紀輕輕的,怎麼也學人家拿刀動劍嚇唬人?我看你還不如放下劍跟着本少爺,假使你喜歡玩劍的話,本少爺還可以教你兩套。”

    女子是什麼脾性,當即氣青了俏臉。華流春那灼熱的目光、嘴角的邪笑、輕佻的言語,每一樣都令她十分厭惡,當下柳眉一挑,鳳目一睜,一聲嬌叱:“惡賊,你膽敢污藐你家姑奶奶!”右手一捏劍訣,一片白麻麻如銀的寒光刺向對方。

    華流春見其劍招迅捷,心存警惕,晃身避過,當即又揉身欺進,施盡下流手段。

    女子劍招雖妙,無奈華流春太過滑溜,她曾幾次想憑手中寶劍震落對方兵刃,但華流春總是避實就虛,不等她劍到,便已撤招讓開。最可恨的是他口中污言穢語不斷,只氣得女子咬碎銀牙,恨不得立時將他一劍劈死。

    幾十招過去,女子的氣力越來越不濟,一個疏忽,她的俏臉就被對方摸了一把去。女子怒火攻心,猛吸一口氣,掌劍齊揚,對着華流春上半身劈了下來。

    華流春知道厲害,不敢硬接,巧妙地把頭一低,藉着掌力向外一翻倒,躲過了這一擊。

    見對方倒在地上,雙腿並得緊緊的,以爲被自己擊成重傷,女子暗自慶幸。她手握長劍,一步一步地向對方逼近,直至走到華流春跟前,方嬌叱道:“你死吧!”

    誰知,話音未落,她的腳踝突然被人攫住,一個重心不穩,往前一栽,好不容易站穩身子,手腕卻是一痛,長劍也脫了手,想要出手再打,可對方劍尖卻已經指着自己。

    女子咬了咬牙,心裏頭發苦,腦海中不知道轉了多少個念頭,突然,她眉頭一皺:“姓華的,你真的想得到我,還是玩弄一下就算了?”

    “我是真心愛你!”華流春立馬回答道。

    “無論你說的是真還是假,就算你是騙我,我也認了,如今落在你手裏,也只好任憑宰割。”

    女子似乎下了極大的決心,慢慢站起身子,纖手伸向自己的腰間。

    “惡人,納命來!”

    突如其來的喝聲,讓得女子的手不由一頓,華流春的身子也不由一僵。

    女子跌落在地的那把利劍憑空跳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華流春,瞬間將他刺了個透身涼。

    看着華流春倒地斃命,女子有些恍惚,剛纔那個聲音,她有些熟悉。

    出手的,自然是白飛了。

    “紅菱……”

    他剛喚了一聲,聲音突然中斷,緊接着,他的意識就陷入了迷糊。女子的神情古怪得很,但很快地就沒有了意識。

    另外一邊,邵鴻漸剛落荒而逃,汪勝通迎上來,沒走上幾步,周圍的氣息反常波動起來,白飛的身影漸漸消散,而自己的視野也逐漸迷糊起來。

    世界覆盤了。

    望着熟悉的場景,白飛有些發愣。

    爲了保住夏紅菱的清白,他不由自主地動用了一些修爲。

    根據菲兒所說,動用修爲並不是讓世界覆盤的必然因素,細細想來,也許是因爲自己殺了華流春之故。

    如果不殺華流春,那這樣一來……

    白飛嘆了一口氣,不再多想,朝前方的小城鎮飛奔而去。

    “大哥,刺頭又出現了。”

    三鼠一開口,不由一愣,我爲什麼說了個“又”字?

    無暇多想,戰鬥即刻打響。

    再說那位富家女子,早就在心中暗暗唸叨:“白少俠又出現了。”

    就在她莫名其妙之時,陰山四鼠已經成爲了四具死屍,白飛自然無需再問飲馬鎮的方向,出手還了富家女子自由後,對她微微一笑,往北飛奔而去,只餘下莫名其妙的一羣人。

    醉飲客棧二樓,歷史重現,紅顏笑容再次綻放。

    終於又來到了先前覆盤的時刻,這一次,白飛沒有冒然出手。

    夏紅菱伸向腰間的纖手頓了一頓,接着,外衣滑落,她凹凸有致的身子頓時展現在華流春眼前。

    華流春心中的一把火熊熊燃燒起來,什麼也忘了。

    “這就是你要的了,是不是?”夏紅菱輕咬着嘴脣說道。

    華流春已經沒有時間開口,衝動地撲向她,將她攔腰抱住。

    夏紅菱站在那裏沒動,讓他爲所欲爲,突然,她的嘴脣凝起一個奇怪的微笑,接着,她的腿向後一伸,再揮向前,膝蓋向華流春兩腿間重重撞了過去。

    “卟”一聲響,有點像一隻裝滿了水的皮囊給打破。

    華流春尖叫一聲,像一隻皮球似地飛開,在地上縮成一團,片刻之後,就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夏紅菱下意識地往四周環顧了一眼,接着,手起劍落,華流春的腦袋頓時和身子分了家。

    微有冷風,空氣中突然傳來低低的抽泣聲。

    又似乎有一聲輕輕的嘆息聲響起,不過,女子並沒有察覺到。

    另一邊,白飛將一縷意念收了回來,正巧汪勝通走上來道:“小友真神人也,可否將大名及師門告訴老叫化?”

    白飛忙恭敬回答:“老前輩乃武林一代豪俠,晚輩白飛微末之技,怎敢當前輩誇讚?晚輩恩師,江湖人稱大番老人,想前輩一定認識。”

    “哈哈哈!我道是什麼人能調教出這樣弟子,原來是大番老人老前輩,這就難怪了!”老叫化一改常態,變得一派正經。

    “前輩一生奇蹟,晚輩心儀已久,今日有緣拜會,不勝高興。”

    “少拍馬屁,老叫化最怕這一套,以後別前輩後輩的叫個不停,叫聲老哥就好。”

    “這可不敢!”

    “什麼不敢?論年歲,老叫化可大你三倍,論輩份,老叫化還得叫你師父一聲師伯,這是與你同輩,以後可不准你叫我前輩,免亂了尊卑。”

    “是!”

    “白飛老弟,令師武功雖天下第一,但他怎能把你調教到如此地步?而且你臉色蠟黃異於常人,難道是與生俱來的嗎?”

    白飛一聽所問,只好將屬於這個世界的記憶悉數相告。

    汪勝通聽白飛說完,忙緊握他的手:“老弟,老叫化要不聽你這麼一說,我可要糊塗一輩子,我真爲你高興,老弟,今後老叫化可要沾你的光了!”

    白飛略作羞赧:“小弟雖身受兩家絕學,但生來遲鈍,竟未能得其萬一,每感愧負恩師期望,再說老哥,武功蓋世,拿風手馳名宇內,小弟又怎能與您相比?”

    “好了,別說下去了,天也不早了,還不回店,難道要在這裏過夜不成?”

    恰在此時,第三回目任務完成的提示聲音響起。

    白飛點了點頭,和汪勝通並肩朝返回飲馬鎮。

    這一夜,一老一少,同居一室,談得相當投機。

    汪勝通不厭其煩地把當今武林正邪各派詳細告知白飛,同時,又送了一本《賭經》給白飛作爲見面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