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天!夫君是個大反派 >第二卷 第161章 想不到的神助攻
    推薦各位書友閱讀:天夫君是個大反派 第二卷 第161章 想不到的神助攻 ..芳期攸忽又定了心神,常映已經這麼鏗鏘有力了,她也必須努力。

    “晏郎的人,卻是我的婢女,還聽我支使夜闖榮國公府刺殺周寬,敢問榮國公還敢逼着我進他家家門嗎除非晏郎跟榮國公說你與我毫不相干,但這話更像是威脅吧橫豎我都能達到目的,但我若真用這法子,世人都知道我跟晏郎關係不普通了,晏郎君,小女子不敢高攀閣下,只是想嫁個寒門郎安安生生過我的小日子,最多和晏郎君做個表面上的知己,實則能時常改善晏郎的餐桌,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會用這下策,既毀自己的名聲,還讓晏郎君也受人誹議。”

    芳期覺得自己的理由相當站得住腳了。

    晏遲無語望蒼天。

    他現在有點理解何爲“小人與女子難養”了。

    但他是輕易能被威脅到的人麼居然還是用這種極其滑稽的威脅

    “我不怕受誹議,覃三娘愛怎樣就怎樣,還有你。”晏遲瞥了一眼常映:“你們可以滾了。”

    芳期轉身就走,常映緊隨其後,兩個女子頭都沒回一下,後頭還跟着個唉聲嘆氣的徐娘。

    晏遲覺得自己居然受到了背叛,因爲他還明顯感覺到徐娘對覃芳期飽滿的同情心,連唉聲嘆氣都透露着對自己這個郎主的不滿和埋怨,呵呵,徐娘的薪水難道也是覃芳期發的嗎領着他的薪水抱怨他不多管閒事自己的眼睛是瞎了吧,當初怎麼會認定徐娘忠心耿耿是個好人的

    晏大夫生了好一陣的悶氣,看見徐娘過來的時候,再也忍不住爆發出來:“你還回來幹什麼跟着她們一同去啊,無人不知你是我晏遲的僕婦,你也去刺殺周寬,滿臨安的人都曉得我晏遲的僕婢,聽奉的卻是覃芳期的囑令了”

    “郎主,覃三娘去了皰廚。”

    晏遲:

    開了眼了,覃三娘這是個什麼套路

    “三娘說了,郎主就算不幫她,其實也是情理之中,她要不是逼於無奈,也不能損及郎主的聲名。無論如何,答應郎主的事她都得做到,佛跳牆需得預先一日準備,今日是做不成了,但三娘說會做水煮鮮魚,這是她才琢磨出來不久的菜式,郎主從前並沒嘗試過呢。”

    就算這樣也休想討好他

    晏遲冷着臉,卻沒再喝斥徐娘了:“你是不是想幫覃三娘求情”

    “是”

    “情先不用求,我就奇了怪了,你跟司南怎麼竟都一心向着她”

    常映的本名其實喚作司南,這時芳期不在現場,晏遲恢復了舊稱。

    “還能爲什麼啊,投緣,僕和司南都喜歡覃三娘唄,僕和司南還覺得奇了怪了呢,三娘這麼討喜的人,怎麼就不能贏得郎主把鐵石心腸柔軟幾分,另眼相看呢”徐娘也是一臉困惑。

    晏遲和自己的心腹大眼瞪小眼一陣,實在不能理解這種莫名其妙的喜歡,就願意肝膽相照的情懷,冷笑一聲:“你以爲覃遜這老狐狸是真不想拉覃三娘出火坑麼他是故意的,就等着覃三娘走投無路時只能來求我,覃遜這是賊心不死,還想我喚他一聲嶽祖父呢我要是心軟插手干預了這事,他就敢越發蹬鼻子上臉了。”

    徐娘覺得覃三娘真是不幸,有個蛇蠍心腸的嫡母,冷漠無情的生父,居然連祖父都能拖她後腿,這餐水煮鮮魚況怕是白做了。

    不過雖說晏遲沒有答應幫忙,芳期經常映提醒也有了新的靈感,就是啊,她大可以讓常映刺殺周寬,不怕落網,就怕不落網,榮國公一問常映是晏遲的人,卻是她的僕婢,敢拿常映奈何必須毫髮無傷送去無情苑,看晏遲今天那態度,至少不會眼看着常映送死吧,晏大夫的人,豈能被區區榮國公給收拾了

    晏遲不用做別的事,只要“收下”了常映,榮國公就不敢再逼迫

    當然這件事不會如此輕易的解決,還有一系列的麻煩,但總之她是先能免掉嫁給周寬的厄運,其餘的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三娘,奴婢什麼時候行動”常映不是嘴上說說而已,她是當真決定幫助芳期。

    “不急。”芳期道:“得給晏三郎考慮的時間,萬一他想開了呢”

    芳期之所以還有一絲僥倖,因爲經過她耍了場無賴,主線任務的進度條卻並沒有回落,說明晏遲臉上雖狂風暴雨的,心裏頭壓根沒生氣,不曾因爲她的無賴就厭恨她。

    今日芳期特意讓常映跟她同牀共枕,還摟着常映不撒手:“常映啊,你對我真是太好了。”

    “我喜歡三娘啊。”常映摸着芳期的頭髮:“三娘人長得美,嘴還毒,嘴上不肯喫虧心裏卻能忍讓,又能幹,做的菜是絕頂美味,又愛跟人親近,不像郎主般高高在上的不好相與,就像現在般,三娘抱着我我覺得受用得很,要郎主跟我伸過來手,我保管以爲郎主是受不了想把我殺掉。”

    芳期:

    原來畏懼晏冰刀的人還是大多數啊,阿霓跟阿皎反而是個例。

    “我跟你說啊,想着今天要去求你家郎主,我從昨晚就睡不踏實了,心裏頭怕得慌,腹稿打了一遍又一遍,結果一看到他的臉,果然什麼準備都沒用,腦子裏亂轟轟的只能憑直覺說話。”

    “我是性子野,天不怕地不怕的,就算跟前佇着天子我都覺得尋常,可偏就敬畏郎主一個人,其實今天要不是爲了三娘,換別人給我一萬個膽我都不敢那樣跟郎主說話。”常映也覺得心有餘悸,她是性情使然,過去偶爾也跟郎主嗆聲,但那是因爲她原本就長着根直腸子,不會拐彎抹腳,說錯話了自己不察覺,事後被徐娘提醒纔有遲到的後怕。

    後來跟郎主相處得久了,她這麼遲鈍的人居然都能察顏觀色,明白過來郎主不會氣惱她說什麼話,只要服從囑令就不會觸怒郎主,所以她纔敢繼續遲鈍下去。

    今天是明知會觸怒郎主,但腦子一熱還是鋌身而出了。

    她對郎主是敬畏,對覃三娘卻是真正的喜愛啊。

    就像她喜愛徐娘,說不出理由,總之當一結識,就願意不離不棄的一輩子,所以徐娘一說要認她當乾女兒,她連忙應了。

    三娘要能認她當乾姐姐就好了。

    這晚上,芳期跟常映說着晏遲的“壞話”,那些讓人莫名毛骨悚然的點,越說越興奮,差點就又是一晚徹夜不眠。

    晏遲也沒睡着,他當然計較自己又被芳期給利用了,可氣的是對方利用得如此光明磊落,竟讓他找不到毛病司南是徐娘的義女,算他半個徒弟,總不能真讓周全這老兒給殺了吧周全還不配殺他的人。

    再則講他是不願多管閒事而已,又不是要助着王氏成事,後者更加違揹他的一貫行事準則,所以挫損覃三孃的計劃更成多管王氏的閒事了。

    難道就白白被利用不成

    一連幾天過去。

    臨安城中風平浪靜什麼都沒發生,榮國公府都已經正式向相邸行了納徵禮,這門婚事徹底廣告衆人不再僅限傳言,還是什麼都沒發生。

    只是突然有一日,富春的清磬園裏來了晏遲這麼位臭着臉的貴客。

    芳期如釋重負,她知道晏遲臉色越臭,就越有這位是下定決心多管閒事的希望。

    晏遲決定要來自家在富春的田莊繼續跟天子把那場“君恩臣謙”的遊戲再玩一輪,他只是順路來一趟清磬園,告誡芳期可以徹底打消她的那個蠢念頭,拉着他這面虎旗,嚇退榮國公這隻柴狗了。

    芳期非常領情:“晏郎真是明智,我早知道晏郎必定會做出正確的抉擇。”

    “明智”晏遲覺得心頭又在拱火了。

    “晏郎威風赫赫的名聲,怎能被我這樣的小女子影響呢所以雖說要解決小女子的困境,需要晏郎略微動動小尾指,但這點勞力就能保得名聲不受損失,當然是值得的。”

    “我像是在意那些飛短流長的人麼”晏遲霜眉冷眼的:“覃三娘,這回我答應幫你,是因你有一位好助攻。”

    豈止是好助攻,晏遲實在覺得那就是個神助攻。

    芳期腦子裏晃過無數張人臉,哪位好助攻大哥麼,徐二哥麼,還是阿霓阿皎阿辛

    她絕對想不到這位神助攻居然是面前這位霜眉冷眼的人,如假包換的親爹。

    原來就在榮國公府跟覃相邸的納徵禮結束後的次日,晏永就在黃氏的遊說下,再次着晏竣把晏遲給喊回了沂國公府,父親召喚,“孝子”莫不聽從,晏遲覺得這種父慈子孝的遊戲玩着還算意趣,他也不牴觸往沂國公府走一趟。

    晏永那天是在自己的書房裏“接見”兒子,他已經忘記了這間書房是髮妻梅夫人親自替他設景佈置的,一處牆角,春風謝了冬梅色,虯枝上新翠的碧芽,背襯着白壁寫意出又是一年輪迴,這株梅樹還是舊人所植。

    但書房裏的陳設,已經換成了黃氏的審美,案上海棠開得正豔,窗內秋香竹簾綴着櫻花色的流蘇。

    高架上,書還是那些書,只一格書間着一格玉雕擺設,或是琉璃器皿。

    所有的卷軸都展開着,恨不能掛滿四壁。

    俗不可耐,晏遲當時就有種差點摁捺不住的戾氣,想索回這書房裏的書卷和字畫。

    一屋子的書畫沒幾本幾幅姓晏,這些可都姓梅,是他母親當年的嫁妝,不該掛在這裏妝飾晏永的“氣派”。

    他坐着,看晏永裝模作樣的喝了口茶,努力對他露出慈愛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