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鑽石醉婚之尤物名媛 >31、謀殺親夫?
    餘歌站在幾步遠處,然後走過去,幾步之間眼睛就有了泛紅了跡象,“都這樣了,還讓人去拿文件辦公”

    她眼睛所能見的,是他下巴上的鬍渣青青,臉色因爲疼痛而發白,倦態病態的一張臉不復英俊,更多的是狼狽。

    她現在是心疼到生氣。

    東里明明是忍痛的,在愣了幾秒之後,竟然還能高興地笑着去拉她的手,“你真的過來了”

    見她紅着眼,也顧不上自己疼了,把她拉坐下,本就生病喑啞,聲音更是柔了,“sorry,沒照顧好你老公”

    餘歌聽完一下子就滾淚了,喉頭被一股子酸澀塞住。

    雖然生氣,但是心疼得一句責備都不可

    能說得出來。

    他倒是勉強笑了笑,“剛到麼”

    她說不出話,只是點了點頭,眼淚被他費力的擦去。

    之所以說費力,是因爲他現在好像越來越痛,加上頭暈,並不太能精準的摸到她的臉。

    所以他把她眼睛、鼻子都擦了個遍。

    “你老實點行不行”餘歌把他的手拿下去,握着,嘴裏本該是責罵的,但是說出來的語調柔柔、弱弱的。

    東里一句:“好”

    也真的躺回去了,他確實痛。

    護士過來的時候,餘歌已經給東里看了一遍,護士剛進來,她轉過身,“他的主治醫師在不在你們給他用抗凝劑之前清楚的評估過他的身體素質數據沒有”

    護士愣了一下,被她的內容愣了的。

    這才道:“病人來的時候情況比較緊急,做了緊急處理”

    “你帶我過去吧。”餘歌也知道她剛剛太着急,這會兒緩了緩。

    這時候身後的男人低低的一句:“讓醫生過來。”

    她剛來,哪有就讓她從他面前走開的道理也肯定剛下飛機,走來走去也是累。

    護士看了看她,然後纔出去了。

    沒一會兒醫生過來了。

    那時候東里雖然疼,但是害怕媳婦欺負人家醫生,所以儘可能的忍着,當做情況沒那麼嚴重。

    可餘歌是醫生,她涉及的科目也廣,他那點伎倆,一眼就能看清楚

    “電話裏不跟我說話,當着面還想給我演你還真是影帝。”她不高興的說了他一句。

    所以,東里只能一五一十的把情況和醫生說清楚。

    “能否,增加藥量,或者給我再打一針算了”

    他想說,擠壓的公文需要處理,今晚別這麼疼。

    但是被餘歌一眼瞪回去了,“你把藥當飯喫”

    醫生被他們的氣氛弄得有些尷尬,也看出來是小兩口了,索性聽完東里的陳述之後晾着他,只和餘歌討論情況去了。

    餘歌得慶幸她過來得早,東里染的不是破傷風,那東西可以致命。

    想一想,她竟然會覺得怕。

    父母離世很多年了,但是猛地一想身邊會有誰離開,心裏就一抽一抽的怕。

    和醫院做了溝通,接下來的工作,她在當院醫生的面親自給他處理。

    傷口重新清理,藥物被她建議着換了幾樣。

    等她忙完的時候,外邊的天色已經黑盡了。

    “果然,到哪兒都是伺候人的命”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她在他牀邊自顧嘟囔了一句。

    東里聽到了,伸手過去握了她,“辛苦”

    她只是瞥了一眼。

    看着他青色的鬍渣,微蹙眉。

    而他以爲她正盯着他的嘴脣看,微微勾起來,“要親一下麼”

    餘歌瞪了一眼,看這樣子,他現在是不疼了。

    助理去給他買晚餐兼夜宵了,她看了看這高級病房,拍掉他的手進了衛生間,找他的剃鬚刀。

    因爲忘了拿剃鬚水,只拿了剃鬚刀,她出來的時候,東里明明眼裏都是柔柔的笑意,卻刻意一臉無辜,“謀殺親夫”

    餘歌聽懂了,不用剃鬚水容易把皮膚弄傷,但也瞥了他一眼,語調涼涼的,“感染髮燒都忍過來了,這點疼矯情什麼”

    瞧着她那心疼又不滿的臉,東里眼底一直有着淡淡的笑意。

    她雖然那麼說着,也折回去拿了剃鬚水。

    坐在牀邊,仔仔細細的幫他弄,距離很近,可以清晰的聞到剃鬚水的清香,和往常一樣的熟悉。

    以至於她有些晃神。

    “想我了”他忽然低低的聲音,因爲沙啞而有些模糊,莫名的透着情意。

    餘歌儘量專心,做完之後才語調冷淡,“如果我不過來,你有可能感染得只剩半條命,你覺得這事很小”

    並不是說她多厲害能一下子讓他好起來,而是他根本不尊醫屬,照顧不好自己,這麼下去,真的會只剩半條命。

    東里就順着她的話,“你這麼一說,還真是,你用的藥明顯讓人神清氣爽”

    只差拍馬屁說:老婆最厲害

    她神色不變,用溫熱的溼毛巾幫他擦了臉,手剛收回來,他順手勾了她的腦袋要吻。

    但是助理回來了。

    所以她進了衛生間放剃鬚刀的時候,助理莫名其妙的被總裁放了兩隻冷箭,有苦難言,更不敢問。

    放下夜宵,助理就想着該走了。

    餘歌從衛生間出來,一句:“麻煩把你下午帶過來的文件帶回去,他這兩天沒法處理,必須休息。”

    助理對着她雖然是恭敬的笑,但也小心翼翼的看向病牀上的男人。

    東里使眼色讓助理先走,然後對着她勾脣,“我餓了,先喫飯”

    餘歌走過去,“你不讓他帶走也沒用,只要我在,你就只能老老實實休息”然後看了助理,淺笑,“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

    “好的太太”助理這回不看老總眼色了,立馬就走。

    病房裏只剩兩個人,安靜多了。

    所以,牀上的男人一雙視線都在她和她的動作上,看着她打開夜宵,端到他面前,“不餵我麼”

    側首看了看肩膀,示意他受傷,動不了。

    “如果我不來,這會兒披荊斬棘處理公務了吧喫個飯裝什麼可憐”她嘴上兇巴巴的,但人已經坐過去,是要喂他的。

    東里勾着嘴角,她生氣,過過嘴癮是應該。

    “你也喫。”中途,他頷首看她,“不是剛下飛機就找過來了,飛機餐你也不一定喫得下去。”

    她也不客氣,畢竟現在的身體不是她一個人的,忙了這大半天,真是餓了。

    也必須清醒,她現在不用擔心什麼妊娠反應被他看出來。

    想到這裏,她看了他,完全不知道怎麼和他說這件事,就他現在的狀況,知道這事估計這傷是好不了了。

    所以她只能閉口不談,第二天也從早到晚的照顧着,堅決不讓他碰公務,該喫就喫,該睡就睡。

    前一天她坐飛機,第二天難免倒不過時差的困,可是病房只有一張牀,她就委屈在沙發上。

    睡得很難受。

    醒來的時候,他正好從牀上下來,估計是打算把她抱牀上去的。

    餘歌一下子擰了眉,“你幹什麼”

    東里倒是坦然,擡手撫了撫她臉上壓出來的紅印子,眉宇間淡淡的心疼,“去牀上睡,我坐會兒。”

    她閉了閉眼,“我不困了。”

    男人臉色微沉,“還得我這個病人替你操心,我還沒好,你病了怎麼辦”

    她還是不願意,“我去找醫生再聊聊。”

    東里也不讓,握了她的手在沙發上坐下,看她這副睡不飽,睡不舒服的渾噩樣,眉峯一直輕輕蹙着。

    “要麼就出院,回家養着,讓醫生把藥都給你,回家照顧我,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