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以前她一直陪着他,彼此在娛樂圈配合着,也算知道自己的一個方向,現在沒了。
“沒事啊。”吻安笑着,“等我生完孩子,繼續拍戲,請你回來挑大樑?”
東里嘴角扯了扯,“你身邊最近事多,但願能早點順過去。”
她也覺得事情很多,雖然看起來都是別人的事,可是每一件,都讓她和宮池奕擔憂。
想起這個,她從沙發起來,“我去給晚晚打個電話,她休息,叫她來喫飯。”
晚晚不會做飯,一個人身體不舒服估計也是叫外賣,何況,不知道梁冰怎麼對她的。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終於接通。
“晚晚,你在幹什麼?”怎麼接電話這麼慢?
北雲晚一手扶額,緩了緩呼吸,“沒事!……我在家呢。”
吻安皺了皺眉,問了是不是去見過樑冰,才知道和聿崢見過了,倒也沒被梁冰爲難,不過,聿崢這會兒在她那兒。
“要不。”吻安道:“你們也來我這兒喫飯?”
知道東里和餘歌在,北雲晚笑了笑,“當你們家是開餐廳呢?……不了,我下午再去一趟醫院。”
對此,吻安沉默了好一會兒
“晚晚……梁冰沒爲難你?”她問。
跟梁冰打的交道不多,也並不十分了解那人的行事風格。
可她既然丟了一個孩子,必然悲痛,別人還可以再懷,但是古瑛給她的念想就那麼一個,能不恨?
晚晚只是笑了笑,“臉色是好不了,但畢竟擺在明面上道了歉,她也不至於弄死我?……你別操心了,沒多大的事。”
表面上看起來,梁冰確實是沒多大事的。
可這會兒,醫院病房裏已經一片狼藉。
宋先生一走,病房裏留下了梁冰和她的經紀人,北雲晚送去的湯被直接往遠處扔,砸到不遠處的花瓶,頓時一陣陣瘮人的碎裂聲。
經紀人嚇得一哆嗦,但也沒說什麼,去把地上的狼藉收拾好。
梁冰坐在牀頭,在人前忍下的氣都化爲戾泣,雙手抓得被角已經褶皺變形。
她費了這麼大力氣,爲什麼還是連最後一點念想也保不住?
經紀人收拾完看了她,“……醫生說了你不能太激動。……以後還可以再懷的……”
“怎麼能一樣?!”梁冰憤然紅着眼瞪向經紀人,“他給我留的,就這麼一個!”
經紀人皺了皺眉,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心裏不平,但現在真的不適合再惹事端了,首要的,是跟宋先生結婚。”
呵!
梁冰冷然一笑,她跟姓宋的結婚爲的是什麼?
不就是爲了保住這個孩子,結果呢?
“好在,醫囑已經簽完了。”經紀人坐下來,儘量平心靜氣讓她也別激動,“你也知道,顧吻安現在有宮池奕做靠山,北雲晚雖然不是親生,但也是北雲家大小姐,這口氣,咱們只能暫且忍了。”
梁冰眼色狠狠掃了她一眼,“忍?”
她能做好一切的表面功夫,也能人,可絕對咽不下這口氣。
…。
吻安從樓上下去時,東里並不在客廳。
隱約聽到廚房有些不對勁。
剛轉身過去,見了他拉着餘歌出來了,餘歌正一手捂着指尖。
她愣了愣,“怎麼了?”
餘歌倒是笑了笑,“沒事沒事,不小心肉祭了你們家的菜刀。”
說得是輕巧,但血流的不少,顏色看着瘮人,弄得吻安在一旁捂着胸口,看着東里在弄。
倒不見情緒惡劣,但是沒什麼表情。
“好了。”創可貼剛裹好,餘歌把手縮了回來,對着東里笑了笑,“沒事,倒是真的挺疼。”
“你不是很會做飯麼?”東里看了她,面色淡淡。
宮池奕正好從廚房出來看看,一句:“再怎麼會做,心不在焉也會把廚房變成命案現場。”
抽了紙巾擦着手,又看了餘歌,“我就是問了問你什麼時候給東里做的飯,你走什麼神?”
餘歌皺了一下眉,看了一眼東里,又看了宮池奕,略微搖頭。
這話讓東里看了看她,淡淡的一句:“沒什麼可裝的,我一直知道是你做的飯。”
餘歌看向他,愣了愣,然後輕描淡寫的一笑,“原來你知道啊。”
然後沒下文了。
就這樣的交流方式,吻安都無奈的皺了眉。
平時看餘歌性子很清爽,話並不少,也不是嬌嬌的大家閨秀類型,在東里這兒還失效了?
好在飯桌上東里算是照顧女性。
“你們倆一起走?”吻安問。
餘歌搖頭,“我先走。”
“那正好,東里去送你。”吻安笑着看了他。
東里微蹙眉瞥了她一眼,倒沒說什麼。
…。
送走他們倆,家裏一下子變得安靜,整整一下午時間變得很長
也許是最近都這樣,吻安會覺得還是有點人氣好。
“你晚上還出去麼?”陽臺上,她躺着靠在他腿上,賴洋洋的曬着五點多的殘陽。
宮池奕轉過頭,見了祕書發過來的郵件提醒,嘴角微微勾了一下。
上身傾過去看了郵件內容,轉過來,忽然低眉看她,“Visa的設計,你喜歡麼?”
什麼Visa?吻安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他依舊垂眸望着她,似笑非笑的耐心等着她反應過來。
然而下一秒,她坐起來,略微驚愕,“你請到她了?”
卻又皺眉,“不行,沒享受夠被追求的感覺。”
宮池奕笑意深濃,把她勾過去親吻,“追你一輩子行不行?結了婚也追。”
吻安微微後退,眉梢輕挑,“不可信,婚前婚後的男人兩張皮!”
“有麼?”他往前湊了湊,在她細膩的脖頸間若即若離的啃吻,“嫌我婚後不夠熱情?”
吻安受不了他的撩撥,再退也沒了餘地,只能望着他,“除了牀上這件事,沒一件熱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