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鑽石醉婚之尤物名媛 >161、既然愛,還離什麼婚?
    走到窗戶邊,單手叉腰,又閉了閉目,擡手狠狠按着眉間。

    翌日一早,展北去叫他起牀,臥室裏卻空着,微皺眉,轉身往書房走。

    果然,三少在書房,只是……

    書房裏酒味很濃,找了一圈,居然實在窗戶邊,差點被窗簾擋住的位置看到他的。

    “三少。”展北略微抿脣,“今天早上不忙,您可以去睡會兒。”

    宮池奕單腿曲起,一手搭在膝蓋上,深眸闔着。

    好一會兒,才撐着地面站起來,聲音沙啞得幾乎成了滄桑,“我去洗個澡,備車。”

    展北不知道他要去哪,只皺了皺眉。

    男人在牆邊抵着的襯衫後背起了略微的褶皺,越顯疲憊。

    進了浴室,他將水開到最大,半晌也沒什麼動靜,一雙佈滿倦態的眸子一直闔着。

    好一會兒,又匆匆結束,裹上浴巾出來就給餘歌打了電話。

    “你哥怎麼樣了?”他低啞的嗓音。

    餘歌皺了皺眉,“最近狀況都很穩定……你,沒事吧?”

    知道宮池家最近是個戰場,但是居然從聲音裏都能聽出他的疲憊?

    男人只繼續道:“等走得開的時候繼續做你上一個研究。”

    餘歌皺了一下眉,“醜姐都說了堅決不會讓我給她做手術。”

    醜姐是餘歌對那個人的稱呼,因爲永遠只見她帶着面紗,面目全非的臉看不出多少表情,也不知道叫什麼名字。

    人換臉、樹換皮,搞不好都是要命的,說實話,餘歌並沒有多大的把握。

    宮池奕擦了頭髮,“等什麼時候有空你回去看她一次,我最近不方便。”

    餘歌笑了笑,“我會的,她怎麼也是我的啓蒙老師,等我哥這兒安穩了就過去,手術的事……我儘量。”

    男人“嗯”了一聲,“先瞞着她。”

    當初她不肯做手術,只說怕疼,醜着也好,永遠記着那人給她的悲哀,否則這麼年都撐不下來。

    可現在不一樣。

    他想挽回她,能找到的理由,僅僅這麼一個:必須讓她們見面。

    掛掉電話,他身上的精力似乎也回來不少,只是想到她動作麻利的寄來離婚協議,依舊臉色陰沉。

    展北看到他時,他冷着臉,手裏握着那封信件。

    不知道是什麼,卻是要原路寄回去,幾度讓人以最快的速度回寄,甚至寄完東西非要看着郵遞員把東西發出去才肯離開。

    特別加急的郵件,甚至還帶着他宮池奕的千叮嚀萬囑咐,所以,到達吻安手裏果然也很快。

    週四寄出,週五晚上她就拿到了。

    沒想到他會籤這麼快,拿在手裏,竟然莫名的心酸,又覺得輕快。

    可當她翻開協議書時臉色就沒那麼好看了。

    找不到宮池奕簽字的影子,卻在她陳述理由的地方洋洋灑灑給她插寫了一段。

    一份協議,別說插一段,哪怕是一個字也算是廢了。

    吻安閉了閉目,忍着升起來的一點點脾氣。

    他用着行雲流水的筆畫寫道:“我們哪一點符合感情破裂的陳述?又哪一點顯得感情不和?”

    後邊還寫了些什麼,她已經沒心思看了。看着也費勁,也許是太忙,也許是喝醉的傑作。

    她該知道他不會這麼輕易同意的。

    手裏還有複印件,但這一次,她沒有寄過去了,知道會是同樣的結局。

    只給他發了短訊,“你說一個月,我就等一個月,或者異地起訴離婚。”

    這個短訊,宮池奕沒有回覆,所以她猜不到他的反應和情緒。

    …。

    一個月之後。

    距離他讓她等的時間其實超過了快一週,但她的電話他統統不接,短訊一概不會,吻安一點辦法都沒有。

    那段時間,她也一直關注着宮池家的消息。

    其實可以預料的,他那樣的男人,怎麼可能允許自己輸?

    宮池中淵在既定的時間裏宣佈原來的承諾依舊有效,家族大權交到四子宮池奕手裏。

    那幾天的媒體對待這件事的熱度,不亞於某個領導人上任。

    只是從前最喜歡高調出現在媒體面前的宮池奕在接任之後,竟變了路數。

    變得低調,變得深居簡出,城府又謹慎,哪怕被媒體拍到,他也幾乎隻字不吐。

    那段時間感受最深的自然也是他手底下的人,一番雷厲風行的整肅,讓原本起鬨甚至施壓的人喘不過氣。

    而倉城的媒體也大概摸到了宮池奕如今的性子。

    在得知他飛回倉城的那天,哪怕都在機場外蹲守好久,也不敢貿然衝上前胡亂問話。

    比如,不能問他從前沾花惹草,能不能治理好偌大家族企業這種掉腦袋的問題。

    也不能問他當初放言追求顧吻安,現在是不是會直接用資產當利器逼婚的問題。

    也很巧,那天正好鬱景庭要返回華盛頓,吻安就在那兒看到的宮池奕。

    電話已經給他撥了過去。

    宮池奕低眉看了手機,不理會周遭擁擠的記者,順手接了,率先開口:“在哪?”

    聽起來態度是積極的。

    吻安就站在外圍,這還是這麼久來,他頭一次肯接電話,爭分奪秒的道:“既然回來了,就談談協議的事吧,我五分鐘後找你。”

    這樣的語氣,讓宮池奕下意識的轉眸。

    要找到她絲毫不難,只是先前他積極的態度急轉直下,目光掃過她旁邊的鬱景庭。

    嗓音低冷:“沒什麼可談。”

    吻安愣了一下。

    以爲自己聽錯了,擡頭再看去,卻哪還有他的影子,電話也被掐斷了。

    她皺起眉,什麼叫沒什麼可談的?

    是他說讓她等一個月,這都過去了,又說沒什麼好談!玩她麼?

    宮池奕謝絕一切採訪,彎腰鑽進車裏。

    靠在後座上,薄脣緊抿,整個人顯得很壓抑。

    車子啓動沒一會兒,展北聽他從身後沉聲囑咐:“但凡是她的預約,一概不接。”

    展北微皺眉。

    他現在知道了之前那是離婚協議,自然也知道三少斷不可能離婚。

    可人已經回來了,爲了不離婚,最笨拙,也最有效的方式,只能是避而不見,致使太太無從談起。

    不過,展北倒是沒想到三少說不見就不見,這個不見,甚至包括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