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鑽石醉婚之尤物名媛 >178、男人本色
    所以不待他說話,她挑了挑眉,“還是直接送我回去好一些。”

    宮池奕一直沒怎麼說話,但掌心裏一直握着她的手,時而會習慣的用指腹摸索她的手背。

    很久見他不說話,吻安終於側着坐,視線微擡,“你最近好像心情很差?”

    男人這才薄脣略微勾了一下,“最近比較累。”

    她也累啊,但狀態不一樣。

    柔脣微抿,她看着他,“是不是看我這麼奔波,有點兒愧疚了?”

    別人家的女人都被呵護在家,哪有跟他一樣,帶着女人上戰場,在政界拼殺的?

    不過吻安笑了笑,“沒關係,我並不介意,雖然我媽不怎麼待見我,但這麼大一份禮,我爲你做點是應該的。”

    他低眉望着她,擡手撫了撫她的臉,“要是一直讓你坐着,也能堅持住?”

    她笑着點頭,又反應過來,“誰要一直做,等你復位我就撒手不管了。”

    整天戰戰兢兢,還要時刻保持腦回路清晰着實挺累。

    男人嘴角彎了彎,俯首在她額頭吻了一下,道:“我去你那兒,明天一早再走。”

    既然他這麼說,那就是身後沒有人跟着,吻安笑了笑,點頭。

    過了會兒,又想起什麼,抿脣看了他,“……你最近,吃藥沒?”

    男人反應了會兒,而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什麼藥?我身體好得很,沒有感冒,沒有受傷……”

    吻安在他臂彎掐了一下,“你很煩!”

    明知道她問的什麼。

    轉眼,他依舊低低的笑意,並不回答她的問答。

    吻安等了會兒,沒聽他說話,只好皺起眉,“到底有沒有?”

    男人淡淡勾脣,“怕了?”

    她挑起漂亮的眉,“我怕什麼,反正能憋死的也不是我。”

    他彎着嘴角,把她攬到懷裏,“睡會兒,免得一會兒說我剝奪你的睡眠時間。”

    這已經算是提前打招呼了,今晚不會輕易放過她。

    吻安沒說話,閉着眼笑了笑。

    片刻,她想起了之前的事,閉着眼問:“之前忙着處理的事怎麼樣了?”

    好一會兒沒聽到他應答。

    遂從他胸口擡頭,發現男人眉峯微蹙,和那天早上的場景還有些相似。

    所以吻安也皺了皺眉,沒再靠着他,“怎麼了?”

    宮池奕手臂還在她腰間,也低眉,沉聲:“你是什麼時候知道她在墨爾本的?”

    她,當然指的是於馥兒了。

    吻安抿脣,還是那一句:“怎麼了?”

    他似乎也不打算多說,只是薄脣微抿。

    但這讓她覺得他在不悅。

    所以,吻安才道:“很早就知道了,上次去東里那兒的時候吧。”

    略微吸了一口氣,繼續:“也是那時候就知道她和東里的緋聞,所以最近一段時間餘歌沒有人身自由,我怕她勾引東里,就介紹給韋廉了。”

    她坦白,“我有私心,我顧吻安什麼性子你也知道,東里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希望他被禍害。”

    宮池奕略微側首,低眉看着她。

    辨不清是什麼情緒,只是低低的、沒什麼起伏的嗓音,“她被人下了暗手,這會兒還在醫院,已經通知了聿崢。”

    有一會兒,她沒說話。

    片刻才笑了笑,“你確定她不是爲了刺激聿崢?”

    晚晚消失這麼久,聿崢好像反而也跟於馥兒沒了關係,吻安現在纔想,於馥兒跑去墨爾本跟東里傳緋聞,不會是爲了刺激聿崢吧?

    這麼想着,話也說出來。

    擡頭才發現面前的男人臉色沉了沉,幾不可聞,但她能清晰的感覺到。

    片刻,聽他低低的道:“真出人命你還會這麼說?……我知道東里是你朋友,你見不得他被禍害,但緋聞這東西有幾分真假你應該最清楚。”

    吻安擡頭,看着他,精緻的臉上表情淡淡,片刻才柔脣微動,“你這是在指責我麼?”

    她靠回椅背,略微深呼吸,又語調自然、平緩的道:“知道了,我確實做的不合適,有機會跟她道個歉。”

    宮池奕低眉,聽着她微涼的語調,心底觸動,握了她的手,“我知道你最近很累,爲了我這個安排做了不少努力,也很委屈……”

    “不委屈。”吻安把話接了過來,脣角勉強笑了笑,“我心甘情願爲別人做的事,談不上委屈。”

    那之後,她沒再說過話,安靜的靠着。

    車子在堡樓外停住,依舊是步行一段。

    宮池奕步子邁得寬闊,但頻率不高,已經被她甩了幾步遠,這才稍微緊跟上去。

    從身後握了她的手,“你慢點。”

    她沒掙脫,也沒說什麼,而是十分配合的放慢腳步,但依舊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宮池奕低眉看了她幾次,大概是習慣了她不是溫冷的反抗,就是譏誚的鬥他幾句,這麼溫順,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握着她的力道緊了緊,她也停了下來。

    兩個人在昏暗的夜色裏對視了一會兒。

    吻安這才轉身要往前走,轉瞬卻被他的力道帶了回去。

    不由分說的吻,一手捏着她的手腕,一手扣了她的臉頰,不十分強勢,但入侵極富存在感

    她推了推,未果。

    男人鬆了握着她的手,將她整個人攬到胸前,嗓音低沉,“沒有怪你的意思。”

    吻安閉着眼,“我知道。”

    但是她很清楚的意識到,她現在是真的會生氣,甚至再嚴重一點,可能就成妒婦了。

    這並不是什麼好現象,就算動情,她顧吻安也不能把自己過得那麼俗,甚至,她臉心裏的感情都沒表達過就這麼敏感,那以後還怎麼活?

    因爲低眉自顧的思量,而不是給他應有的反饋,這個吻斷斷續續的糾纏到了大門口。

    保姆一開門,她將將換了鞋,就已經被男人打橫抱起,大步往樓上走。

    門邊的保姆愣了會兒,直到兩人沒影了,才眨了眨眼,笑起來,“年輕人就是有意思,幸好老先生睡了看不到這膩人的畫面。”

    臥室裏,空氣在推門瞬間已然被引爆。

    彼此之間沒有多餘的交流,只有身體之間的契合,她從一開始的生澀,到如今也還算小有進步。

    只是今晚這樣只做不說的狀況並不多。

    粗重的呼吸尚未褪去,他從身後擁着她,“心裏不舒服?”

    聲音低啞,帶着溫熱的氣息。

    明知道這時候她都是疲累得不想說話,也想知道她的狀態。

    吻安倒也眯起眼看了他,“政府跟你要那塊地做什麼?”

    她這個問題問的很突然,所以宮池奕有一會兒沒搭話。

    她勉強笑了笑,“不能跟我說麼?”

    男人低眉,薄脣輕輕勾着,弧度不大,卻帶了幾分寵溺,“做什麼?真當自己在執行任務?問不出來今晚不讓我睡麼?”

    她微仰視線,挪了挪位置,軟軟的一句:“我先睡了。”

    可他俯首在她頸間作亂,“不要答案了?”

    吻安閉着眼,一手擋了他的下巴,“一夜就打探到消息,怎麼也不像你的風格,說出去韋廉都不信。”

    他將她圈進懷裏,“可以告訴你,但不能和韋廉說。”

    這件事,知道的人極其少數,他都沒有百分百確定。

    片刻,他低低的道:“政府要的不只是我的地,從東到西,一路延伸入海,不多不少,怎麼也夠棲一艘航母。”

    她本是閉着眼,聽完忽然擰眉,“英方想動誰?……榮京?”

    宮池奕一手當枕頭,劍眉輕蹙,“要麼榮京,要麼第一島以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