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不給我好好保證別想睡覺!”別說她睡牀,沙發都不讓睡。
吻安聽他說了避孕藥的事,她以前也是這麼認爲的,因爲她偷偷吃了一次,所以後來影響了生育。
好在還是生了兄妹幾個。
但是他這麼一說,吻安瞬間緊了眉心,“以前都說不怪我,現在才說實話了?”
男人擡眼,看了她心酸的模樣,就這麼堂而皇之的把他的重點偷換了,他卻一點辦法沒有。
“我自己睡沙發行了吧?”吻安這會兒可不配合的站着了,轉身去抓了個枕頭。
男人眉峯擰起來,明明是他在訓人,但是她一變臉,轉眼之間不自覺的就成了過錯方。
“回來。”他起身的同時出聲。
她已經快到門口了。
沒辦法,幾大步追過去,大掌扣了她手腕,去拿枕頭沒拿到。
只低眉看了她,“女兒都比你乖,說你還說不得?”
“我寧願你沒這麼要命的身段也絕不讓喫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明白?”一邊說着,一手環了她作勢往屋裏帶。
吻安一手放在門把上,不跟他往回走。
怕弄疼她,所以宮池奕擰不過的看着她躺在沙發上,自己只能在邊上坐着。
氣歸氣,又無奈的好笑,明明錯的是她,怎麼這會兒他又是那個哄着寵着的角色?
也許這纔是深化了的愛情,無論她對她錯,到最後,男人一定是心甘情願的哄着她。
“行了。”他緩了語氣,拍了拍她的肩,試圖把她埋進去的腦袋拔出來,“準你回牀上睡行麼?”
吻安那晚真在沙發上睡的。
某人也就在沙發邊上歪了大半夜,清晨才趁她睡得熟抱回牀上。
但是第二天、第三天,她好像沒消氣,又似乎睡沙發上癮了,雷打不動。
宮池奕頭一次知道惹了產後的顧小姐後果這麼嚴重。
後邊幾天,他每晚都必須坐在沙發邊哄着她上牀睡覺,臺詞一天一個變。
之後
“回牀上睡,嗯?”語調溫和多了。
再後來
“乖,去牀上睡吧,行不行?”帶了些懇求的味道。
最後
“好安安,睡牀好麼?”很明顯的意味,就差求着了,因爲他坐在沙發上陪着睡快瘋了。
“再這樣我只能把你扔牀上了。”他無奈又無法。
幸運的,甜甜、蜜蜜的生日馬上就到了,對他來說是個好機會,總得做點什麼。
兩位小公主生日當天,宮池奕早上去了公司,中午就結束了辦公,特地早早去diy蛋糕店。
蛋糕差不多做完的時候,他試着給她打了個電話,居然沒通。
最近她經常出門,但不讓他知道在幹什麼,傍晚又回得比他早,今天卻沒有。
幾經周折才把電話打到餘歌那兒。
也是那個時候,宮池奕才知道她最近竟然一直在參加舞蹈健身?
想到她最近緊緻、玲瓏的身段,總算知道怎麼來的,所以她說沒吃藥是真的?
車子往餘歌給的地址開。
老遠就能看到舞蹈室的牌子,logo設計得很不錯,很顯眼。
不過,等宮池奕站在門口見到,某個曲線玲瓏的女人在和男教練性感鬥舞的時候,就不那麼想了。
挺拔的身軀在門口站了會兒,視線略微側睨着,顯得嫉妒又小氣
宮池奕早就忘了自己多久沒跳舞了,以前是因爲雙腿不方便,所以很巧的就能躲過這種麻煩的禮儀。
再後來週轉在不同的政治戰場上,晚宴上只有被人堵着敬酒的份兒,沒人敢邀請他跳舞,他也就成功掩飾了他交際舞一團糟的事實。
吻安優美的一個扭腰半旋身,餘光掃到了門口的人,動作停了一下。
教練感覺到了,也轉頭看過去。
“聽說你們是夫妻?”男教練淡笑着,配合的舞蹈動作沒停,很顯然只是把她當做學員。
吻安眉頭淡淡的挑了一下。
等動作都收了,她才吁了一口氣,半揶揄,“我算半個被訓誡的小媳婦吧!”
教練笑着遞了一瓶水給她,“今天到這兒吧,去更衣室換衣服可以下課了。”
吻安接過水,笑了笑,“我是不是沒剩幾節課了?”
末了又笑,“估計你也不缺這點錢?”
嗯吻安挑眉,這和錢關係不大,她現在是真的喜歡這個東西,鍛鍊身體,又修了身材,多好?
她喝了水,擡眼看過去的時候,門口的男人已經沒了。
皺了皺眉,估計是去車上等她了,吻安沒怎麼在意。
拿着沒喝完的水去了更衣室,進去的時候沒發覺有什麼異常。
等她放下水瓶,剛要轉身,猛然蹙了一下眉。
果然,轉過去就看到了宮池奕雙手環胸抵着倚着,正上下打量她。
吻安第一反應是捂一下,但是不到一秒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她現在身上穿的是舞衣,舞蹈室定的,偏拉丁風,在舞蹈室沒多大感覺,但這會兒,只有兩個人的更衣,除了性感就是撩人。
如果認真說起來,宮池奕真的第一次受這種視覺衝擊。
她身段無可挑剔,衣服越是勾勒出她胸前的傲人,一側身翹臀惹人,加上皮膚白皙,極致尤物。
“每天這麼穿?”他是享受,又蹙起眉。
每天讓一個男教練看?
吻安已經領悟到他在說什麼了,不打算搭理他,門外漢看到的只有性感,但教練就算是男的,也不屑於看好麼?
宮池奕看着她那種眼神,低眉緩了緩,長腿已經邁了過去。
感覺他走進,吻安轉過身,蹙眉,“懂不懂禮貌,你不應該出去麼?”
他倒是勾了薄脣,“別人下了課會直接走,這兒沒人來了。”
吻安最近報復性的不讓他親近,這會兒很明顯能感覺到他的討好。
但也只是瞥了他一眼,“我要洗澡,你出去等”
話說完,她已經被禁錮在衣櫃和他胸膛之間,擡頭就是他性感的薄脣,勾着幾不可聞的弧度。
脣畔一碰,氣息越是溫熱,“我等你出來還是?”
吻安幾乎被他的氣息迷得淪陷了幾分,但擡手撐了他胸口,“等着!”
她剛練完,身上可謂是香汗淋漓,排斥他的親近。
“十分鐘!”他不嫌棄的啄了一下她的脣瓣。
弄得吻安洗澡都不專心,簡單洗了兩遍就出來了,刻意不去對上他的視線,只換自己的衣服。
宮池奕倒是耐心等着,就是眼睛沒從她身上挪開過,好像最近沒碰而餓極了似的。
“還生氣?”看她快換好了,他終於出聲。
吻安盤着發不打算放下來了,浴後一段白皙鵝頸,曲線十分誘人。
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捏着調子,“哪敢啊?”
一聽這話,宮池奕勾脣上前,信手將她撈了過來,“我錯了還不行?”
“錯怪你了,你也沒說什麼時候練舞的不是”他俯首想吻一吻,被躲開了,無奈的看着她,“你再不理我,我就憋瘋了,忍心麼?”
吻安瞥了他一眼,“鬆開,攝像頭。”
他勾脣,一臉瞭然,“誰敢在更衣室安攝像頭?”
她無奈的閉了閉眼。
幸好,他親了一下就拿了她的包,勾着她往外走。
路途和教練遇到了,某人一臉的自豪和顯擺,表情都在宣示她是誰的人。
教練只是笑着跟吻安道了別,外界對這兩人的猜測很火熱,但他也不多問。
到了外邊,宮池奕給她開車門,自己並沒有去駕駛室,而是坐到了她身邊。
吻安蹙了柔眉,“做什麼?”
只見他從後方拿了個小小的盒子,很好看,小巧精緻,猜不到裏邊放了什麼。
看着他開了盒子,吻安已經聞到了淡淡的奶油和糕點香味。
一個巴掌大的蛋糕,估計是因爲小,怎麼看都令人喜歡。
但吻安神色淡淡。
某人勾着嘴角,“今天親手做的第一個,趁甜甜、蜜蜜都沒喫之前,先讓你鑑定一番?”
所以,是想顯示她依舊比他的兩個小情人重要唄?至少排在了前邊。
可吻安柔眉微微揚起,眼尾揚着很久都沒有過的清傲,一點沒客氣。
“不好意思,蛋糕這種東西,我也只喜歡做,從來不喜歡喫。”她說的可認真了。
然後淡淡的看着他,顯然不讓他下得來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