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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48章叛亂事件

    一切來得太突然了,奎恩斯連個心理準備都沒有,釀酒廠被燒,倉庫被毀,家也被毀,家人被殺,幾家妓院就剩下了一家還完好無損。僅僅一夜之間,奎恩斯從天堂跌落地獄,手下的家奴妓女們也全都瑟瑟發抖的癱坐在街道上。她們和奎恩斯一樣,一夜之間變成了無家可歸的人,對於她們來說,妓院就是她們的生活來源,是遮風擋雨的家。

    這一夜,南城亂成了一鍋粥,許多戴着面具的人衝進了蟑螂區,這些人兇惡無比,見人就殺,不斷放火。蟑螂區是新尼古拉城有名的貧民區,周遭用低矮的圍牆圍着,用來和城區分割。蟑螂區住了許多的人,一個貧民區,居住了新尼古拉城三分之一的人口。

    大火一起,不斷蔓延,蟑螂區的住房可不是青石結構,大都是木質的,用布料裹起來,這些簡易的居所見嚯就着,很快成了一片火海,蟑螂區的百姓哀嚎一片,一些面具人不時地衝出來殺人,他們爲了活命,哪還有心思去救火。

    巡城兵趕到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不僅沒能救火,就連那些面具人也消失不見了。很顯然那些面具人就藏在蟑螂區百姓中,可這麼多人,又怎麼分辨得出來?

    最近曹源剛剛從爬到遊擊將軍的位置上,雖然和原來的職位差得遠,但總算不用天天看胖廚子的臉了。誰曾想清閒日子沒過兩天,自己負責的南城就出了這麼大事情,整個蟑螂區被毀了個七七八八

    。他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來到蟑螂區,看到到處都是瓦礫,遍地焦土,好多處地方還在冒煙,當即就氣紅眼了。昨天督師剛剛在莊園舉行了宴會,今天就出現這種事情,這不是光明正大的打臉麼,這事情如果處理不好,督師發起火來,最先倒黴的還是他曹源。這些日子,他當伙伕當的夠夠的了,此時巡城兵將蟑螂區圍了起來,貧民們也被集中到南城外的空地上,由於巡城兵維持秩序,這些貧民倒也不敢鬧事。看着烏壓壓的人羣,曹源大皺眉頭,明知道鬧事的就在這些人裏藏着,偏偏一點辦法都沒有。

    貧民區人口衆多,互不相識的話,一點都不稀罕,這可怎麼辦?正兀自頭疼呢,就看到幾個女人簇擁着一個男子身形狼狽的跑過來,這些人來到近前,淚水橫流的傾訴起來,好在有翻譯在旁邊,聽了半天總算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

    奎恩斯的名字並不陌生,他可是首先相應一系列改革政策的,沒想到他的家業全部被毀於一旦。看來今夜所有的事情都是有預謀的啊,曹源本能的感覺到今夜的事情只是一個開端,後邊還有一系列的陰謀。

    可他只是一介武夫,查案緝兇的事情並不擅長,奎恩斯以及妓女們還在淒涼的哭訴,曹源被弄得有些煩了,不耐的揮了揮手,“都別嚎喪了,這件事情督師一定會替你們做主的,現在都給老子住嘴,誰再敢聒噪,把你們舌頭給割了。”

    曹源這番恐嚇,妓女們再不敢哭嚎,只是默默地抹眼淚。她們傷心的樣子可不是裝出來的,如果東方人不替她們做主,那明天還不知道住在什麼地方呢。曹源正不知如何是好,前方街頭亮起幾支火把,一名面男子領着幾名衛兵朝這裏走來,曹源神情一動,趕緊迎了上去,“沙將軍,你怎麼來了?”

    沙雕雖然軍職比不上週定山和劉國能,但地位並不低,誰都知道姓沙的手裏握着一股勢力,力量不俗,深得督師信賴,曹源不敢有半點不敬,更何況眼下很多事情還得求沙雕呢。微微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沙雕稍稍看了下蟑螂區的情況,臉上露出一點愁容,“曹將軍,這裏的事情督師已經知曉,事情緊急,你我當同心協力,儘快把事情解決掉纔行。”

    “沙將軍說的是,曹某也是這麼想的,可眼下的情況你也清楚,明知道鬧事的人就藏在人羣之中,卻不知如何分辨啊”曹源說到這裏,就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沙雕摸着下巴仔細思索着,他和曹源不一樣,他覺得這事情看似複雜,其實很簡單,只要找出其中一個兇手就行了。這些人也都是奉命行事,全都是些無足輕重的小人物,關鍵還是要查出誰策劃的這場叛亂。蟑螂區貧民衆多,大都是一些吃了上頓沒下頓的人,本來生活就艱難,現在又沒了住處,財物被焚燬,可以說一點生活保障都沒有了,一羣活不下去的人,爲了找到喫的住的,不是鬧就是搶,無論哪種結果,對新尼古拉城都不是好事。

    對方果然算計的夠深,沙雕想通其中關節,對幾名翻譯吩咐幾句,那些翻譯便走到貧民之中宣揚起來,“大家不要慌張,東方督師已經下達命令,城主府將出資重建蟑螂區,大家近一個月的口糧也由城主府負責,大家只要安心等着就行,必要的時候要配合巡城兵將叛上作亂的賊子找出來。”

    沙雕這番安排,是非常有必要的,如此一來,至少保證蟑螂區的貧民不會暴亂,將對方趁亂搞事的計劃扼殺在搖籃之中。有了巡城兵的保證,貧民們寬心不少,只要有喫有喝,能夠活下去,誰會冒着殺頭的危險作亂呢?

    沒了後顧之憂,大家放鬆下來,便開始對那些禍亂蟑螂區的賊子深惡痛絕起來,許多人已經開口大罵,“這些天殺的,就那麼點住的地方,也要燒掉,還有沒有良心了?如果讓我找到他們,非把這幫畜生千刀萬剮了不可。”

    安撫好難民,沙雕接下來做得一件事情就是審訊,這些審訊都是隨機的,雖然如此,但人數衆多,這樣審訊還是有點大海撈針的意思。沙雕問的問題並不多,登記姓名,然後是具體居住的地方,如此反覆問了四十多個人,還沒有停下。

    曹源一直站在旁邊陪着,被沙雕的審訊過程搞得頭昏腦脹的,“沙將軍,就問這點東西,能有用?”

    沙雕淡淡的笑了笑,並沒有理會曹源不耐煩的神情,“當然有用,曹將軍耐心看下去便是,很快就能找到兇手是誰了”。

    沙雕顯得很有信心,他擅長的就是從小處着手,他做事情很有耐性,如果沒有耐性的話,往往會遺漏掉很多有用的細節。

    大約快卯時的時候,五名貧民被叫到了臨時搭建的審訊室,五個人,三名婦女,兩名青壯男子。這五個人都是之前審問過的,雖然是再次走進審訊室,但這些人還是有些驚惶不安,大氣都不敢喘。沙雕收起氣勢,沒有給他們增加更多的壓力,“大家不用怕,把你們喊進來,是想跟你們做個遊戲。遊戲規則很簡單,你們都來自同一片住所,現在呢,你們誰也不要說話,一個字都不準說,把你們認識的人指出來。記住了,一定要認識,知道對方的名字纔行,現在開始指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