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興得一蹦三尺高。
但是小慧的臉色不太好看,於是我便半開玩笑道:“怎麼着啊?我們沒分手你不高興了?”
“不是。”小慧搖了搖頭:“阿龍,問你個事啊……”
“愛過。”
“……你是不是有病?”
“你說你說。”
“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聽到這個問題,我不禁發出一聲冷笑:“你覺得我像腦殘嗎?你說我信不信?”
“可是……”
不等她說完,我便打斷了她:“來來來,我給你解釋解釋什麼是鬼……鬼,純粹就是以前的人喫飽了撐的瞎想出來的!名副其實的喫飽了撐的!因爲他們沒手機,喫完飯後除了造小人和瞎想東西就沒事做了。他們會想自己是從哪來的,於是有了前世;他們會想人死後會去哪,所以才他媽有了鬼!沒關係,這些都理解,我不理解的是,都這麼多年了,現在是現代啊好不好,爲什麼還會有人信這種東西?哪有靈魂,哪來的靈魂?我只是一塊肉,我裏面啥都沒有,這塊肉死了我就不能動了,不就這麼簡單嗎?還鬼呢,大白天的,你瘋了?”
小慧只是說了兩個字,我就說出這麼多話來,因爲我實在受不了別人跟我說“鬼”這個字,我從來都沒信過。
小慧也是極度無語:“我只不過是問你信不信,你數落我幹嘛?”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以後別跟我說這種東西,我不信。”
“可是……”
“我去找小白了!”我轉身便跑。
跑的飛快,不一會就沒了影。
小慧站在原地,極度無語。
白昭雪當然在大操場,我悄悄地走近,坐到了她的身邊。
出乎意料的是,白昭雪竟然又嚇得抖了一下。
我差點發火,至於這麼怕我?
豈料,她並不是在害怕我,而是真的嚇了一跳,看清是我,才鬆了口氣,猛地抓住我的手,道:“阿龍,我要跟你說個事。”
不等我再作何反應,白昭雪拉着我便站了起來,找了個無人的角落,說道:“阿龍,我昨天晚上……”
“你別說,先聽我說。”我也有件大事要跟她說:“過幾天我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天龍會交給你了。”
“啊?你要去哪啊?”白昭雪懵了。
“不方便說。反正你記住,短則七八天,長則半個月,到時候我就回來了,這段時間……你別離開滄武,好嗎?”
“爲什麼啊?”白昭雪更懵了。
爲什麼……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啊,昨天晚上賀雲飛這麼跟我說的,我問他他也不說,搞得我一頭霧水。
“還是不方便說。”我扶着她的肩膀,鄭重地說:“答應我,好嗎?”
“哦,那好吧。”白昭雪木然地點了點頭。
緊接着,白昭雪忽然想起了什麼,連忙說道:“好了你聽我說,昨天晚上我撞鬼了!”
我:“……”
面對白昭雪,我肯定不能像罵小慧一樣罵她。我眨了眨眼,說道:“在哪撞鬼了?”
“小慧她家!”
“哦,那以後別去她家了……好了我們走吧。”我拉起她的手就走。
白昭雪卻怎麼都不走,焦急地說道:“嘿,你幹嘛呀,別拽我,聽我說呀。”
我頭也不回:“是是是,你撞鬼了,我改天撞個奧特曼給你看看。”
“劉天龍,給我認真點!”
我立馬站得板正:“雪姐您吩咐。”
白昭雪長呼了口氣:“其實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你,真的把呂闊打死了?”
我皺了皺眉:“什麼意思啊?”
我終於察覺到不對勁了。
接着,白昭雪說出了一句,讓我至今回想起來都毛骨悚然的話:“我昨天晚上,看見呂闊了。”
我瞬間瞪大了眼睛。
“誰?!”我十分驚訝,誇張地叫道:“看見誰了?!呂闊!?”
白昭雪點了點頭,表情也是十分不敢相信。
我狐疑地說道:“你看錯了吧?怎麼可能呢!”
接下來,白昭雪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給我講述了一下昨天晚上的詳細經過。
當我聽到最後一句,小慧她家在六樓的時候,我的後背都發涼了。
“你確定你沒看錯?”
“肯定沒錯!”白昭雪肯定地說道:“我不可能看花眼,我眼睛沒問題!他就站在外面,看着我冷笑,可是小慧後來再去看,什麼都沒看見。我前幾天剛把呂文奇搞掉了,現在就看到了呂闊……阿龍,你說,會不會真的有鬼?”
我逐漸冷靜了下來,我只想着一個問題,呂闊到底死了沒有?
是的,還是那句話,我不可能相信世界上有鬼,不可能的!
剛纔白昭雪給我講故事的時候,我確實毛骨悚然,但我看鬼片的時候,也會有同樣的感覺,之後,我就不會再相信了,我只在思考一件事,呂闊到底死沒死?
難道,他也是大周天?
不不不,還是不可能!他媽的腦袋都沒了,他就算是老周天也沒用啊!
而且,我還參加過呂闊的葬禮,親眼看着呂闊的棺材被埋進土裏去的。
要說白昭雪看花眼,好像也不可能……
原因有三。
一,白昭雪很年輕,眼睛沒有任何問題;二,就算是看錯了,可爲什麼偏偏就錯看成呂闊了;三,白昭雪說,呂闊在看着她冷笑。試問,看花眼,能清楚地看到對方的表情嗎?
我的腦子都快要炸了,怎麼想都不可能啊!
“阿龍,阿龍……”
一道飄忽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同時,白昭雪正用手在我的眼前擺來擺去。
我的意識逐漸清晰起來,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沒事,你可能太累了……”
我本來是想安慰她的,誰知她一下就火了:“你還是不信我?我真的看到了!”
“不,我信你,所以我現在要去辦件事,你等我一下。”
說完,我轉身便走,徑直離開大操場。
回到滄武的校園,我給陳廣榮打了個電話,直接問道:“在哪?”
陳廣榮告訴我一個宿舍房號,我便掛了電話前往。
進去一看,陳廣榮正躺在某人的牀鋪上玩着手機,那叫一個瀟灑快活。
這傢伙跟我來到城市好幾天了,現在大家都認識他,沾我的光,現在他也是隨便哪個宿舍都可以進了,而且這傢伙不要個逼臉,不管是誰的東西,拿起來就喫,拿起來就玩,簡直比住酒店還快活。
我過去拍了他一下,他連忙坐了起來,笑呵呵道:“師父,坐。”
我坐了下去,面色嚴肅地問道:“問你個事啊,大周天……能救活一個沒有腦袋的人嗎?”
陳廣榮懵了一下:“師父你在說什麼呀?你把大周天想成什麼了?那玩意兒只能療傷的好吧,人都掛了還怎麼救?”
我呼了口氣,沉沉地說道:“我跟一個人有仇,我直接把他打死了,還把他的頭砍了下來,最後,我又親眼看着他被埋進土裏……可是就在昨天……”
我把白昭雪的原話說了出來。
陳廣榮跟我一樣,瞬間瞪大了眼睛,猛地站了起來。
“咚”的一聲,他一頭磕在了上鋪的鐵欄杆上。
下一秒,他捂着腦袋抱頭鼠竄。
我:“……”
過了一會兒,陳廣榮終於緩過來了,不可思議地說道:“師父你開玩笑呢吧?會不會是我師孃看花眼了?”
“有可能。我這不來問你了嗎?這個世界上,有讓人起死回生的藥還是怎麼着?”
“你想多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就是我師孃看花眼了。”
我腦袋都大了,完全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我不相信白昭雪看錯了,也不相信呂闊真的活過來了,可真矛盾啊。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接了起來,懶洋洋地“喂”了一聲。
聽筒裏,小慧驚恐地說道:“阿龍,呂闊,我看見呂闊了!”
幾乎是瞬間,我便跑出了宿舍。
我一邊跑,一邊問小慧在哪,不一會,就重新回到了大操場。
可我沒有想到,小慧竟然趴在操場門外的柵欄上,根本沒有進去。
我飛快地衝過去,問道:“呂闊呢?在哪?”
小慧回過頭來,臉色十分蒼白,好像剛纔真的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她全身都在發抖,哆哆嗦嗦地舉起一隻手,指向了操場裏面的白昭雪。
我看了過去,白昭雪正背對着我們,坐在地上發呆,沒有呂闊啊……於是我又疑惑地看着小慧。
接下來,她說出了一句讓我後背發涼的話:“剛纔,我從外面回來,走到這裏,我親眼看見,呂闊就坐在雪姐的身邊,手裏拿着把刀放在她的脖子上,可是……就這麼幾秒鐘,他就不見了。”
我滿臉震驚。
小慧繼續結結巴巴地說道:“我不敢告訴雪姐,怕嚇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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