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溫禾時靳寒嵊 >第131章 顯然是在胡說八道
    這話,溫禾時不知道該怎麼回了。

    不過,靳知旻說得挺對的。

    之前她看着靳寒嵊對待靳知旻的的態度,就覺得,他以後肯定會是一個好爸爸。

    但……這些跟她無關。他們兩個人肯定是不會結婚的。

    溫禾時對這段關係認識清晰,不會抱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

    看着靳知旻滿懷期待的表情,她只能表示遺憾。

    可能,最後的結果要讓她失望了。

    不過,靳寒嵊這樣的條件,要找一個給他家庭溫暖的人,其實很容易。

    多的是女人願意爲他付出。

    ………

    溫禾時和靳知旻坐着聊了一會兒,聽靳知旻說了一下靳家的事兒。

    溫禾時這才知道,原來靳家的老爺子和他們的父親都很喜歡靳承西,疼愛靳承西的程度比疼愛靳寒嵊更甚。

    聽着靳知旻這麼說,溫禾時還覺得挺心酸的——

    聊完之後,溫禾時開始幫着靳知旻收拾東西。

    ………

    靳寒嵊抵達公司之後沒多久,就收到了溫敏芝那邊寄來的快遞。

    快遞是徐聞拿來辦公室的,他看到了寄件人的資料之後,不由得皺起了眉。

    幾經猶豫,徐聞還是把信封帶去了靳寒嵊的辦公室。

    “靳總,這邊有溫家大小姐寄來的一份快遞,您要看嗎?”徐聞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靳寒嵊“嗯”了一聲,“給我吧。”

    溫敏芝寄來的,想必是昨天晚上她說的那份鑑定結果。

    聽靳寒嵊這麼說,徐聞也不敢怠慢,馬上把信封交到了靳寒嵊的手上。

    靳寒嵊拆開了快遞,裏面放着的是幾張紙,大概五六頁的樣子。

    靳寒嵊翻開,看到了鑑定結果——

    撕裂傷口3cm左右;

    身上有不同程度的外傷,以血瘀爲主;

    體外有精、斑留存,精神狀態緊張;

    初步判定爲創傷後應激障礙,建議接受心理疏導治療。

    鑑定結果的下面有法醫的簽名和醫院的公章。

    靳寒嵊捏緊了手裏的這份文件,目光愈發地陰沉。

    那天正好是秦闌的葬禮結束,他沒有回家,一個人喝了很多酒,後來去了酒店。

    他喝得昏昏沉沉的,應該是走錯了房間,隨便推了一扇門走了進去。

    牀上正好有女人,他便抱了上去。

    他平日不會做這種事情,那真的是人生中第一次。

    大概是因爲太難過了,他緊緊地抱住了她,卻感覺到她渾身都在顫抖。

    那個時候他就動了惻隱之心,哄着她,讓她放鬆一些。

    抱着她的時候,他突然就覺得自己沒有那麼難過了。

    在他二十多年的人生中,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人。

    有些感情來得洶涌澎湃,且不受控制。

    酒精讓人興奮,也激起了他深埋多年的情、欲。

    後來,他徹底控制不住自己了。

    結束之後,他看着她蜷縮着身體躺在牀上的時候,忍不住在她額頭印下了一個吻。

    他當時就在想,他一定會負責的。

    很神奇,他竟然對一個剛見過一面的女人動了這樣的念頭。

    他本想在第二天和她談這件事情,然而,再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人已經不在了——

    後來他找了這麼多年,都沒找到她。

    他知道自己那天晚上過於興奮,但拿到這份鑑定報告的時候,他還是驚訝了一把。

    甚至,有些自責。

    那一夜,她是第一次。

    他想,在遭遇這樣的初夜之後,她排斥男人,似乎就能理解了。

    難怪他一碰她,她的身體就那麼僵硬。

    難怪她要吃藥才能和他發生關係。

    靳寒嵊盯着這份報告看着,臉色越來越陰沉。

    徐聞不知道靳寒嵊看的是什麼東西,發現他臉色越來越難看之後,徐聞也不敢再說什麼了。

    他能做的,就是安安靜靜地站在旁邊。

    靳寒嵊又想起了溫敏芝說的話。

    她說溫禾時在那件事情之後就自暴自棄,亂搞男女關係。這話顯然是在胡說八道。

    她對男人抗拒到了這種程度,怎麼可能亂搞男女關係?

    她這樣的狀況,怕是正常的戀愛都不曾有過。

    想到這裏,靳寒嵊愈發地自責。

    同時,他也更加好奇溫禾時這些年在美國的經歷。

    靳寒嵊正這麼想着,手機響了。

    他低頭一看,是年牧安的來電。

    正好,他也要找他。

    年牧安是今天晚上回紐約的航班,靳知旻一起。

    靳寒嵊接起電話後,直接對年牧安說:“你來我公司一趟。”

    他的語氣有些着急,年牧安聽過之後,好奇地問:“有急事兒?”

    “嗯,你先來,來了再說。”靳寒嵊催了一句。

    年牧安:“好,我馬上過去。”

    掛上電話後,靳寒嵊再次看向了徐聞。

    他對徐聞說:“一會兒牧安過來,你帶他上來。”

    徐聞忙不迭地點頭,“好的,靳總。”

    ………

    過了半個多小時,徐聞帶着年牧安來到了靳寒嵊的辦公室。

    將人帶到之後,徐聞就退下了。

    年牧安一進來辦公室就能感覺到周圍的低氣壓。

    靳寒嵊的臉色非常不好,看起來像是出了什麼嚴重的事兒。

    年牧安不免有些擔心:“寒嵊,出什麼事兒了?”

    靳寒嵊起身,將手裏的鑑定報告遞給了年牧安。

    年牧安一臉疑惑地接過了報告,低頭看到鑑定結果那一欄的一串文字之後,臉色也嚴肅了起來。

    他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這是當年的——”

    “是。”靳寒嵊點了點頭,他對年牧安說:“我最近發現她在喫那種藥。”

    年牧安:“……”

    雖然有些驚訝,但,既然法醫鑑定結果說她有應激障礙,那這種情況其實是很正常的。

    想來,應該是沒有接受過系統的心理疏導。

    不過,創傷後應激障礙在美國確實也是一大研究課題。

    年牧安是普外科的醫生,對這種情況只是有個基礎的瞭解。

    “你當年……她是第一次?”年牧安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靳寒嵊:“嗯。”

    年牧安:“我看不出來你有這麼嚴重的暴力傾向。”

    如果只看鑑定報告,將這件事情視爲情節惡劣的強、奸案都不爲過。

    又是撕裂又是淤青的,顯然很暴力。

    靳寒嵊:“那天晚上喝了酒。”

    年牧安:“no,不是因爲喝了酒,這可能是你對她的化學反應。之前你戀愛的時候,並沒有這樣的狀態。”

    說到這裏,年牧安笑了笑,“看來,你們兩個人註定是要糾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