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她聯繫酒店拿監控錄像的時候,酒店那邊說錄像已經被銷燬了。
這一點倒是正合她意,溫敏芝想了想,應該是強她的人拿走的。
“當年那個包廂裏好幾個老闆,我不太清楚具體是哪個,但肯定是又醜又老的老男人。”
說到這裏,溫敏芝不屑地笑了笑,“再怎麼都改變不了她是一隻破鞋的事實。”
說完這句話之後,溫敏芝問韓繆:“你問這個做什麼?”
韓繆搖了搖頭,“沒什麼。”
靳寒嵊說完那番話之後,就摟着溫禾時從臺上下來了。
溫禾時全程都是懵的,下來的時候,隱約聽到了周圍的人在討論。
“大少爺這是認真的了?”
“看樣子應該是認真的,我聽說前段時間都跟着她去錄節目了,他之前哪裏會參加這種娛樂觀衆的節目……”
“對,那個綜藝節目我也看了,本來還以爲恩愛是節目組剪輯出來的,看來是真的了?也不知道這個溫禾時有哪裏特別的。”
“聽說是城北溫家的私生女,今天溫家的人也過來了,不知道看到這一幕作何感想呢?”
“私生女啊,怪不得這麼有手段,估計是遺傳吧……”
其實,閒話溫禾時聽得多了。
別人怎麼說她,她都麻木不仁了。
但是這不代表她沒有底線。陳芳就是她的底線。
聽到那個人說“估計是遺傳”,溫禾時立馬轉頭朝着她看了過去。
對方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
溫禾時直接鬆開了靳寒嵊,朝着那個女人走了過去。
靳寒嵊見溫禾時這樣,略微蹙眉,然後快步跟了上去。
剛纔那幾句話,他自然也是聽到了的。
至於具體是哪句話觸到了她的底線,他大概也能猜到。
溫禾時走到那個女人面前停了下來,冷着一張臉看着她:“你剛纔說什麼?”
那個人顯然是沒想到溫禾時會突然過來。
說別人的壞話時被別人逮個正着,還有比這個更尷尬的事兒嗎?
這女人也算得上是海城富人圈裏有頭有臉的人物了,被溫禾時這樣質問,她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
但是,考慮到溫禾時和靳寒嵊的關係,她又不能說什麼。
“沒說什麼,你可能聽錯了吧。”那個女人硬着頭皮解釋了一句。
溫禾時聽到她這個蹩腳的理由之後,發出了一聲冷笑。
她撩了一把頭髮,勾起紅脣,目光凜冽地看着她:“道歉。”
“……”
對方顯然是不肯,也放不下這個面子。
溫禾時等了幾秒鐘,沒了耐心,繼續道:“我讓你道歉,沒聽到嗎?”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開玩笑的,溫小姐你也別計較這麼多嘛……”旁邊有人開始打圓場了。
然而,這樣的話對溫禾時並沒有任何作用。
她冷冷地瞥了那人一眼,“我有讓你說話嗎?”
一句話,冷得沒有任何溫度。
溫禾時這句話一出,旁邊的人立馬就安靜了。
她在這邊跟人吵,自然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但是,即使心有不滿,大家也不敢說什麼。
畢竟人家現在得寵,得罪她就是得罪靳寒嵊,他們可承擔不起這個後果。
這邊正對峙的時候,靳寒嵊已經過來了。
他停在溫禾時身邊,擡起胳膊將她摟到了懷裏,然後問她:“怎麼了?”
溫禾時看到靳寒嵊過來之後,也沒客氣。
她擡起手來指了指對面的女人,“她罵我,我讓她道歉,她不肯。”
若是平時,溫禾時肯定不會做這種幼稚的事情。
在她看來,跟男人告狀是一件很無聊的事兒。
但是今天情況不一樣了。
靳寒嵊當然也知道溫禾時平時絕對不會這麼做,
所以,看到她這樣的時候,內心竟然很有成就感。
她好不容易撒嬌一次,他怎麼可能不寵着?
靳寒嵊看向了對面的女人,“道歉。”
“對不起,溫小姐。”
靳寒嵊都開口了,對方哪裏還敢說什麼?
只能乖乖地道歉。
不過,她面子上還是掛不住,道歉的聲音很低。
對於這個分貝,溫禾時自然是不滿的。
聽完她的道歉之後,溫禾時紅脣微動,淡淡吐出一句話:“聽不清。”
那個人哪裏會不知道溫禾時是故意爲難她?
然而,沒有任何辦法反抗,只能繼續:“對不起,溫小姐。”
這一次,她提高了聲音。
“只是嘴巴說說麼。”溫禾時仍然不依不饒。
對方心裏已經把溫禾時的祖宗都問候了一遍,但是礙於靳寒嵊,又不敢造次。
於是乎,她往後退了一步,朝着溫禾時鞠了一躬,再次道歉:“對不起,溫小姐,剛纔是我多嘴了,不該出言不遜,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計較。”
“哦。”溫禾時興趣缺缺地應了一句,然後收回了視線。
她擡起手挽住旁邊靳寒嵊的胳膊,對他說:“我餓了。”
“嗯,帶你去喫東西。”靳寒嵊對溫禾時縱容得很。
這番對話之後,靳寒嵊便帶着溫禾時去了用餐區。
剛纔不少人都看到了這一幕,他們兩個人離開後,大家面面相覷,誰都不敢對剛纔的事情做什麼評價。
靳晏平已經快被靳寒嵊給氣死了。
同樣地,靳恆和李敏的臉色也十分難看。
靳恆和李敏兩個人走到了靳晏平的身邊停了下來。
靳恆扶住靳晏平,率先開口:“爸,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您別生氣。”
“一點兒規矩都沒有,他眼裏還有沒有我了?”
想起來剛纔發生的事兒,靳晏平就生氣得不行。
李敏看到靳晏平這麼生氣,再想想靳寒嵊囂張的樣子,忍不住就開始煽風點火:“爸,我看他眼裏是根本沒有您的存在了,這麼重要的日子,帶人回來就算了,竟然還上臺說那種話,他明知道您最討厭娛樂圈的人——”
“行了,你少說兩句!”靳恆聽到李敏火上澆油,立馬回頭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