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好奇你的反應。”
安然沉默片刻:“你好像很討厭他。”
“是很討厭。”
“他是你親弟弟,就算不是一個母親生的,可你們之間的血緣關係還在。”
“那又如何,這改變不了我對他的厭惡。”
她握拳,想到了同樣恨自己,甚至巴不得要自己死的安心。
說起來,當年她之所以會喜歡上喬御仁,不就是因爲那份相同的命運嗎。
她自嘲一笑:“喬總不必問我,喬御仁會不會到公司工作,跟我都沒有什麼關係,我目前只想做好我自己本分的工作,別的,我什麼都不想。”
“我看你在安家,別的沒學會,官腔倒是打的不錯。”
安然翻了個白眼,“我學會的東西太多了,打官腔算什麼,過河拆橋、恩將仇報、背信棄義,這些也可以玩兒的得心應手,安家,可是個不錯的好學堂。”
“你這話說的的確很恩將仇報。”
安然笑:“喬總一向這麼喜歡斷章取義嗎?”
“看來你這書沒有白看,成語用的很溜,可是有些成語,用錯了地方,可就貽笑大方了。”
黑夜中,她冷冷的勾着嘴角,沒有再回應他。
他在身邊,安然就睡不安穩。
這一夜,她挺屍挺的身子都僵硬了。
清早,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卻發現他正半坐在自己身側,看昨晚自己正在看的那本書。
她打了個哈欠,坐起身,雙手揉搓了一下臉頰:“早上好。”
“保姆幾點過來?”
“請假了。”
“你請的保姆,還真是夠隨心所欲的,早餐喫什麼,我讓人送過來。”
想到昨晚給自己做飯喫的傅儒初,她看了喬御琛一眼。
真的是貨比貨得扔。
喬御琛那邊的傭人來給兩人送了早餐。
喫完後,喬御琛就離開了。
雖然是週六,但他還得去公司處理一些事情。
上午十點多的時候,安心給他打來了電話。
“御琛,晚上有時間嗎。”
“有事?”
“明天是我媽的生日,我想讓你陪我一起去給我媽選份禮物。”
“今晚不行,我還有事,不過禮物我會選好,讓譚祕書給你送過去的。”
他其實並不忙,只是不想去聽安心可憐兮兮的說東說西。
“可是……往年你都會陪我的。”
“總會有例外的時候。”
“御琛,你最近爲什麼總是對我這麼冷淡,是因爲然然嗎?”
“你又要胡思亂想,上次在醫院,醫生是怎麼跟你說的。”
“我也不想胡思亂想,可是……你最近的行爲真的太反常了,御琛,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了,你不會背叛我的,對嗎。”
喬御琛凝眉:“我說過了,禮物我會派譚祕書送過去的,我現在還有些忙,有些話題,也不適合現在討論,你自己冷靜一下吧。”
他說完,將電話掛斷。
他把譚正楠叫進來:“明天是安夫人的生日,一會兒你去買一條適合安夫人的項鍊,給安心送過去。如果安心問起來,你就說我出去辦事兒了。”
“好的。”
“那你先出去吧,忙完就下班。”
“喬總,有件事,我還要跟您彙報一下。之前您讓我打聽的,關於安小姐在監獄裏有沒有受虐待的事情,我打聽到了。監獄方面表示,這些年,安小姐在獄中表現良好,並沒有受過什麼虐待。”
喬御琛蹙眉,那安然身上那麼多的傷痕是哪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