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離開,喬御琛也要走。
安心追到門口,拉着他的手,臉上帶着淚:“御琛……”
喬御琛看着她,臉色有些冷:“你是真的對安然心有愧疚嗎?”
“剛纔是我不好,我只是……只是害怕別人懷疑你們的關係,自從做完手術後,我總是覺得對不起然然。雖然對不起她,可我也不想把你讓給她,我什麼都可以割捨,唯獨愛情不能。
我怕你們在一起,我是真的怕你會拋棄我,所以纔會衝動做錯了事情。我知道自己疑神疑鬼的不對,可是……可是我沒有辦法控制我自己。”
天空開始飄起細雨,安心哭的像是個孩子。
她手拉着喬御琛的手:“御琛,我錯了,你別走,別走好不好,你現在走了,別人會怎麼說我,求你,就這一次,也爲我着想好不好。”
路月帶着一把傘追了出來。
她上前幫安心撐傘:“心心,你不能淋雨,感冒的話就麻煩了,來,撐着傘。”
“媽,你爲什麼要推然然,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真的不是我,”路月一臉的委屈:“那個孩子……那個孩子真的是自己跳進去的,我知道她怕水,我怎麼可能推她。”
雨越下越大,路月邊說着,邊上前將傘撐到她頭頂:“心心,聽話,別淋雨。”
安心將雨傘撥開,痛哭失聲:“我不要,我天天疑神疑鬼,天天做錯事,還不如死了算了,我就是個累贅,就是個拖累安家,拖累御琛的累贅,嗚嗚。”
安心蹲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已。
路月上前抓住喬御琛的手:“御琛,你勸勸心心,她不能再進醫院了,她的身體不允許她反覆入院啊。”
安心蹲在地上搖頭:“你們都別管我了,別管我了。”
路月拍着自己的心臟蹲在她面前:“心心,媽已經失去了你哥,你要是再有點事情,媽也活不下去了,你是想看媽媽死嗎。”
安心伸手抱住了路月,孃兒倆一起哭。
喬御琛凝眉,眼神有些焦躁的望向路的遠方。
也不知道安然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肝移植手術沒多久,她身體……扛得住嗎?
她剛剛離開的時候,很虛弱。
喬御琛將安心送回屋裏,就先離開了。
這一次,安心沒有阻攔他。
她也找不到理由攔他了。
他一路飛車回了別墅,可是進屋轉了一圈,才發現安然並不在。
他心下焦躁,立刻撥打安然的號碼。
一開始幾通都沒人接。
最後一遍,電話終於接通,不過是個男人接的。
“喂,你好。”
“你是安然的哥哥?”
“我是。”
“安然呢?”她不爽,她竟然讓別人接他的電話。
“喬總找她有什麼事情嗎?我可以代爲轉達。”
“少廢話,她人呢?讓她自己聽電話。”
“她……現在聽不了電話。”
“什麼意思。”
“安然現在在醫院裏,她沒法兒接您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