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家呀。”
“你以爲我會像你一樣,出去喫飯卻不報備?你當這滿屋子的人,都是死的?如果他們這麼沒有存在的必要,那我還花錢僱傭他們幹什麼?林管家,把這裏的員工都開除了吧。”
大家都有些着急了。
有人急道:“少爺,我家裏還有孩子要念大學,需要學費,請您原諒我們這一次吧,下次我們一定會小心做事兒的。”
接着,各種求放過的聲音,在安然耳邊絡繹不絕。
喬御琛看向安然:“你們求我沒有用,在這個家裏,我不需要你們,你們的任務,就是照顧好夫人,可是你們現在,照顧好了嗎?你們這麼多人,竟連夫人會不會回家喫飯都不知道。夫人大半夜的一個人回來,你們卻在家裏享清福,那我還花錢讓你們在這裏幹什麼?”
“夫人,對不起,下次我們改,請您給我們一次機會吧,我們不會再犯了。”
有些傭人,家裏正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時候,的確不能失去這份工作。
她們的乞求聲,讓安然覺得心裏酸澀和難受。
她呼口氣看向衆人:“好了,沒事兒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衆人都不敢動,因爲喬御琛還沒有發話。
安然道:“既然你們是因爲我纔會被僱傭的,那我說了就算,你們都不會被開除,現在你們都回去休息吧,林管家,帶大家出去。”
林管家看了喬御琛一眼。
喬御琛未做聲,林管家道:“還不謝謝夫人。”
一衆人忙道謝,跟着林管家出去了。
衆人散去,只剩安然和喬御琛隔着不到五米的距離對望。
他很失落,從今晚一進家門,發現安然還沒有回來的時候,心裏就很不爽。
他最近不管去哪兒,都會告訴她。
可她不回家喫飯,竟然連聲招呼都不跟他打。
他不喜歡這種看不清,觸不着的感覺。
他的一生,很少有挫敗的感覺,可現在,他卻因爲安然,覺得非常的挫敗。
他想要她實打實的成爲她的妻子,跟他相愛。
可是,怎麼會這麼難。
安然沉默良久,這才努了努嘴:“今晚,我去跟傅先生一起喫飯了。”
她剛剛在想,要不要撒謊。
結論是不要。
撒謊是一場賭博,開始了,不好收尾。
尤其是他極有可能已經知道她去了哪兒,跟什麼人吃了飯。
喬御琛眉心皺起,又是傅儒初。
他挑眉:“他對你很上心嗎。”
“我們很久沒有聯絡過了,所以不能算上心。”
她覺得,還是不能爲傅先生說太多的話,不然喬御琛只怕要針對傅先生了。
“他不知道你結婚了?”
“知道,可是難道知道,就要跟我絕交嗎?他又不是想跟我怎麼樣,我結不結婚又有什麼關係。”
“呵,你確定?”喬御琛不屑一笑。
“當然。”
“你太不瞭解男人了,傅儒初這種悶聲不響的男人,比喬御仁難對付的太多,別怪我沒提醒你,不要因爲他給人的感覺好,就喜歡上他,若說我不適合你的話,那這世上更加不適合你的人,就是傅儒初。”